在这八年间,变化最大的当属宴景年。他在仓文镇只待了两年就赶回京城,因为突然接到他母亲病重的消息。
只是很可惜等他匆匆忙忙赶回去却没有见到冯氏最后一面,这让他抱憾终身。不过令他感觉奇怪的是,之前伺候冯氏的人全都被兴国公宴子回以伺候冯氏不利发卖的发卖,打杀的打杀。
虽然他向旁人,甚至是冯皇后打听冯氏的真实死因,但是他们都口径一致说冯氏是病死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好在他虽然死了娘,还有冯皇后做靠山。为了不让兴国公府的人过度插手他的事,冯皇后特意选了一些宫里到了年纪该放出去的宫女和太监前去照顾,还请求肃宗给安排了六十人的羽林卫以及二十人的皇家暗卫保护他的安危,这个规格可是直逼一些郡王。
可谁成想,这小子有了过度依仗,竟然成为了京城一霸。众人谈到他不说谈虎色变,但挠头者比比皆是。
他已经到了十七岁,本该谈及婚姻大事的年纪,但是京城有名望族对其都避如蛇蝎。一旦兴国公府和冯皇后流露出这个意图,人家姑娘转头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和别人订婚,他的名号都快和催婚令牌挂上等号了。
冯皇后也不是没有想过强行给他指一门婚,可这小子死活不干,非得要娶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妻,就连给他安排的通房都被他给打发得远远的。
据说有一人被他给弄到庄子上干农活,结果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硬是让他给培养成了养猪喂牛、下地种田样样皆通的村妇。
好不容易等到这小子夸了个姑娘漂亮,冯皇后本打算给那姑娘和宴景年指婚,那个姑娘却以称病要到乡下养病为由,逃跑了。
“知微,正如你所说,右面回京城路段的桥因为前些日子暴雨给冲塌了,咱们只能走左面的山路。”打探的人汇报后,崔知易将这个消息立马告诉崔知微。
“那就走左边。”崔知微大致推演了一番,并没有什么片段出现在脑海。虽然可能会遇到一些不可知的事情,但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这么多年学习玄术,她学习的越多,越发现玄术太过博大精深,根本就不是简单推演就能推测出所有。这其中的变数太多,有的时候,甚至到最后一刻还在发生着变化。
左边是一段两侧高山夹着的山路,越往中间走越狭窄。到了中间地段,顶多能有两辆马车并排通过。
好在知道右面桥塌的人不多,目前只有他们一队人马缓慢通过。可谁成想高兴得太早,刚过了中间地段,就被迎面来的另一队人马给拦住。
“我们家小姐的马车坏了,想请你们让出一辆马车给我们,我们可以出双倍的价钱。”对面派过来一个护卫队长找崔知易商量。
“抱歉,我们的马车刚刚好,没有多余的。”崔知易拒绝了对方的要求。
“可是你们如果不让出一辆马车的话,咱们没法让路,你们也不能顺利通过。”对方这话说得是理直气壮。
崔知易深吸一口气,将要发怒的脾气压了压,“请问贵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