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头的曹魏始料未及,眼睁睁的看着红棕马冲向南蕲,肝胆俱裂,“南蕲,快让开!”
妈的这智障。
曹魏气急败坏低咒了一声,虽有不情愿,但是冲上前去的动作比谁都要快。
只见俊美的小公子执扇于胸前,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大有直接迎难而上的架势。
偏曹魏的动作迅速,飞至于马车之上,快狠准的勒住了红棕马的绳索用力往后一拽,受惊的红棕马失了前蹄,一阵歇斯底里的吼叫。
马蹄扬过头顶,南蕲则目不转睛的看着红棕马的眼睛,不仅没有丝毫回避的念头,竟还生生的向前迈了一步。
气得曹魏气息不稳的暴斥,“娘的赶紧死开点,不要命了你。”
“没事,它不过是受了惊而已,不会伤害我。”
南蕲微微一笑,沐浴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之下,伸出了手落于红棕马的脑袋一侧。
这时候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受惊癫狂不止的红棕马不知何故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些人观察得无比的细致,惊现红棕马通红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正常的黑色。
曹魏也蒙圈了,将绳索交还给车夫后,纵身跳下马车。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拽走了南蕲,把声音压得特别低。
经过这件事,整条街的人无疑不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南蕲看,两两窃窃私语。
南蕲是不在意的,没觉得有什么大问题,淡淡道,“马有问题,你不是看出来了吗?”
“我问的不是这个。”曹魏耳力比常人要好,光是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情既忐忑又惶恐。
今天的事足以被愚昧民众或者有心的人借题发挥,如若是传成了奇闻怪谈还不算什么大事。
可要是别有用心的人,将南疆人妖魔化,大肆宣扬不利于南疆以及尚都国的流言,恐怕到时候影响的就是两国之间的联盟事宜了。
毕竟南疆蛊术毒术闻名天下,其信奉的,以及国之宗旨,与尚都国截然不同。
要真是有心人破坏何谈,其居心昭然若揭,曹魏不得不格外慎重起来。
南蕲慵懒一笑,作为差点被“暗杀”的当事人他可比曹魏淡定多了。
“我说你绷着张脸做什么,躲藏在后背做鬼的人就算得意,也嘚瑟不了多久的,我自由安排。”
“你知道是谁在后背做鬼?”曹魏皱眉。
南蕲噗嗤一笑,悠悠然道,“是谁装神弄鬼我还不能确定,不过招惹到我,她确确实实应该可以做鬼了。”
到底是谁在后背操控这一切且是后话。
与南蕲曹魏二人分道扬镳之后,凰绯清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驶向了宫门口,谁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凰绯清不悦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
银杏扭头低声回道,“公主,是例行检查。”
说罢,她冷下一张脸,淡淡的拿出来怀中的令牌,娇喝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可是七殿下的马车,还不放行。”
宫门的守卫面面相觑,认出了确实是刻了凰绯清私印的令牌。
他们仓惶跪在了地上,“属下不知道是七殿下,如有冒犯,还请七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