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领命。”银杏行了礼便退下去了。
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床上的少女面色她酡红,不安分的手撕扯着腰带,口中迷糊的喃喃着热。
不过眨眼的时间,凰绯清衣衫半褪的蜷缩在水红色的牡丹寝被上,看得元景一阵面红耳赤。
他咽了咽口水,几乎是瞬间的反应拽过被子将人迅速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女人太……太大胆了。
不知道这样很容易让人瞎想?
要是让他知道今晚凰绯清是和谁在一起喝酒,还喝成这样,他一定……
元景蓦地被自己脑海中突然闪现出来的大胆想法吓到了。
“唔……好,好热,走开……太热了。”少女面颊绯红滚烫,四肢手脚并用铆足了劲从被子里挣脱出来。
她挪动着身体凑到男人身边,元景下意识的抽身起立,那双白皙柔软的臂膀抢先一步,如同水蛇似的圈住元景的脖子。
元景身躯微僵,愣愣的看着凰绯清绝美妖娆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他屏住了呼吸,怔怔的听着她如猫儿般的嗓音在耳畔呢喃。
“阿景……真的是你吗?”凰绯清歪着脑袋瞅着他直傻笑。
“唔,你怎么长得那么好好看啊,比我……不对,比任何的女人,都要好看,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凰绯清壮着胆子揉捏元景的脸,像是上瘾了一样爱不释手,憨笑霸道的宣示主权。
“好看,那也是我的男人。”
“哼,我的!”
元景抓住她胡乱折腾的小手拉下,尽可能不去看她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哑声道,“好好好,是你的,你的,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
“我不。”
前面凰绯清没听懂,但是一字不漏的将后半句理解得淋漓尽致。
“你……你欺负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元景:“……”
凰绯清拉怂着小脑袋,小嘴一撇,吧嗒的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了下来,这可把元景吓得措手不及。
“你……你别哭啊,我我怎么欺负你了。”
元景手忙脚乱的给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望着她那一双泪水盈盈的眼眸,心仿佛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我不凶你,你不要哭好不好?”
凰绯清目光一寒,猛的将他推倒,翻身坐起,捶打着他的胸膛奶声奶气的怒吼。
“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我从……从上辈子就喜欢你了,可你不仅上辈子负了我,这辈子……”
“这辈子还想负我,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她扑在男人怀中哭诉着,声音越来越小,元景只听到了开始却没有听到后面。
眼底的错愕稍纵即逝,元景只当她是喝醉了说胡话,并不打算将凰绯清说的话当真。
“好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有做的不好的……我今后努力改正好不好?”
他揽着少女纤细的腰肢,任由她将泪水鼻涕尽数抹在他干净整洁的衣袍上。
在元景眼中,凰绯清是自信,骄傲,聪明城府的一个人,见过了她的很多可能性。
可唯独没有见过她哭成这样。
仿佛是将内心深处埋藏的所有委屈尽数发泄出来,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
他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自是不懂如何讨女孩子的欢心,更不懂得女儿家的那些小心思。
可他是真心希望能多活一些时日,能陪伴在她身边的时间更久一些。
还想要更久……更久一点。
“那如果我说,我从来就不是你希望的那个样子,我心狠手辣,冷酷无情,所有影响计划的人我都要杀光。”
如此……
你还会一如既往的喜欢我吗?
她把眼泪水抹干,迷茫的眼神顷刻间澄明而闪亮,灼灼的目光盯着元景的眼睛,不肯给他丝毫闪躲避让的机会。
元景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小心的拉好了她的衣襟。
“你喝醉了,净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胡话,先躺一会儿吧,一会儿醒酒汤喝了睡上一觉,明儿一早就好了。”
这家伙明摆着装蒜,凰绯清哪里能依他。
“我不管,我没醉,刚才的问题你先回答我,不然我不喝醒酒汤。”凰绯清来脾气了,不信元景不搭理她。
“国师大人,公主的醒酒汤好了。”银杏没察觉房间诡异的氛围,端着醒酒汤莽莽撞撞的冲了进来。
话说完之后,她才察觉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对劲。
额……是不是她来得不是时候?
呵呵,如今再出去,怕是不能够了,银杏只能硬着头皮将醒酒汤搁桌子上了。
“那个……醒酒汤好了,国师您喂公主喝下,我,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银杏红着脸跑掉了。
元景满脸黑线,欲言又止,
“乖,听话,把醒酒汤喝了。”他亲自勺着醒酒汤灌到凰绯清的唇边,小心翼翼的,生怕洒了。
凰绯清脑袋沉沉,睡意越来越浓,别说喝醒酒汤了,就连眼前人是谁都懒得理会了。
索性窝在元景温暖的怀抱中,两眼一闭,乖巧无比的睡了过去。
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元景是既无奈又心软,将人放回到床上,他就这么静静的守在床边看着凰绯清。
“你若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外面所有的事都交给我,何苦置身与危险之中。”
难道她都不知道,他会担心的吗?
少女躺在床上熟睡,美丽的小脸嫣红如霞,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蝉翼一般,安然恬静的睡颜让人不忍亵渎。
窗外,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安静。
元景皱着眉扫向声源,只见一个圆乎乎的身影从窗口滚下来,未看清楚人脸,传来了熟悉的“哎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