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越来越近的高大身影,夏禾慌了,真的慌了 !!!
她恨不得此时江城脚下凭空出现一个坑,把他绊倒,再也近不了身才好。
可是这注定是奢望,江城一步比一步稳当,哪里像个瞎子走路。
“江城,你再向前走一步,你信不信我抽你!”夏禾作势在床上摸武器,但是只有一床鸳鸯戏水的被子……
江城闻言,倒是脚步一顿,“抽我?抽吧!把我抽死了,看还有谁能帮你查明真相。”
话音一落,江城继续肆无忌惮、一脸坏笑的向着夏禾走去,每一步都张扬着他内心的期待。
夏禾瞪着一双杏眼,攥着拳头,觉得江城这张脸越发欠揍了。
于是嘴硬道:“哼,泱泱大国,我还怕找不出来帮我的人么?再不济,我就去找夏伯,他才不会借查明真相一事来威胁我呢!”
江城“切”了一声,丝毫不掩饰他对夏禾的嘲笑,“你若是真能找到,还用得着来求我吗?再说你那夏伯,他尚且自身难保,怎能顾虑的到你一个全家问斩的漏网之鱼呢?”
夏禾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论嘴上功夫,十个她也不是江城的对手。
“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我们两个应该互帮互助,而不是自相残杀!”夏禾话一出口,便觉不恰当。他们这可不是自相残杀,是江城拿着色心做武器对她赶尽杀绝啊!
“我再如何,也不过只是一个贬回乡的布衣,无性命之忧。可你就不一定了,说不定哪天皇上心血来潮,下令搜捕夏家余党,你这小命可就难保了。”江城像是谈论天气一般谈论夏禾的生死,这让夏禾心中很不舒服。
她心中最怕的就这样被江城一语说中,身子一僵,这才发觉面前的男人当初可是打败官场老狐狸的后起之秀,她本就不是对手。
这些日子以来,她看着江城卧病在床,便觉得他好欺负。如今他腿脚利索了,自然要翻身为王,来奴役她了。
想到这里,夏禾吞了吞口水,语气软了软,“如果你不说,怎会有人知道我的踪迹!”
“对啊!你这就说到点子上了。”江城站了许久,刚好的腿脚开始疼了,不过他依旧坚持自己走,没让夏禾来搀他。
他边走边威胁着,“所以,想让我闭嘴,你就得得我欢心,让我心甘情愿的护着你。比如今天这床让给我睡……”
可是,江城貌似有些高估自己的身体了,走完最后一步的时候,像是扭到了筋,身子一个不稳,直直的朝着夏禾砸去。
夏禾正思考着如何“分床”的事情呢,没注意到小山一般的男人向她身上倒去。
“啊!”
两人几乎同时惊呼,江城那饱满的额头直接冲向了夏禾的嘴巴,而身子也结结实实的将夏禾压在身下。
疼……
一个额头疼,一个嘴巴痛。
江城倒吸一口凉气,紧紧捂着额头,虽是他不注意,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埋怨几句。
可是还未开头,就听到夏禾似乎是被烫了嘴才说出的话。
“江曾!里枣死(你找死)……”
夏禾方才看着江城向下倒,还以为他要动手呢,刚要张嘴说些软乎话,那万恶的额头便砸下来了。
好巧不巧,她一抬头,额头直接顶住了她的下巴,可怜的舌头就这样被上下贝齿给咬了。
嘴里一股血腥味,不等她斥责,便听头顶上传来了憋不住的哧哧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