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涌,柳庆眼迷声高猛地搂过韦卓然的肩头,就大大咧咧地在妹婿的耳边吼开了:“好妹婿啊!你俩啥时给我添个白白胖胖的大外甥啊?我这儿可是等急了啊!”
柳庆这一咋呼,竟让这平日里横扫千军万马面不改色的韦卓然竟一时无言以对了:“这……”,心里也竟暗自庆幸,还好戴了面具,无人看得到这会儿他竟是什么表情。
“对!对!趁着我们这俩把老骨头还算硬朗,还能帮你们带娃娃,赶紧多生几个,你们娘可早盼着呢!”柳父乐呵呵地附和道。
“老东西,别光说我!不知道是谁呢?天天地眼馋隔壁李老头的那对大胖孙儿呢!”柳母佯怒地嗔了句,依旧流光生波的黑眸对柳父不依不饶地横将过去。
“爹、娘,小婿定当尽力!”看着岳父母、大舅子都这般殷切热烈地看着自己,韦卓然被迫挤出了一句话。
一直只低头安静专注吃的柳心听了韦卓然的这话,口中的饭菜差点喷出来,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虽然年纪小,不过对生活常识并没有失去记忆,这……这种事,他一个人怎么……
“小姐,喝口水吧!”柳心内心正翻腾着,耳边适时地响起团子体贴的话语,随即一只冒着微微热气的白玉茶盏送到了唇边。
“嗯。”柳心接过来,喝了口水,深吸了口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心心,这菜很咸吗?”这会儿肚子已经吃得溜圆的小胖牛搞不清状况,它不认为那个把金银当脸的傻子大个子生娃娃跟心心有什么关系,不过它暗想:“等大傻个子生了小傻个子,那么它就可以可劲儿地欺负了,嘿嘿!”
“是有点咸。”柳心敷衍。
小胖牛这一听,立刻就对韦卓然瞪圆了牛眼:“大个子,听到没有?心心吃咸了,还不赶紧给心心买羊乳去!”
小胖牛这会儿的身体跟个球一样,偏偏还作出一副吹胡子瞪眼的表情,这个样滑稽之极。韦卓然见状,不禁唇角上扬,笑着应下了,就转身出去了。
又吃过了小半个时辰,韦卓然买羊乳回来了,席也散了。
醉得东倒西歪的柳庆就随妹妹、妹婿回到候府。韦卓然百留二老不得,只得派人送他们回去,还有那个一直被柳庆百般折磨着,席前以买脂粉为名溜出去的遥遥如蒙大赦地逃了回去。
第二日,完全酒醒,休息得神清气爽的柳庆就回去了。临走时,小胖牛还追了上去,与他好一阵子的鬼祟地嘀咕,形迹十分可疑。
后来,愣是凭柳心“严刑逼供”所为何事,小胖牛愣是不开口,惹得柳心当日的膳食就直接给了它两根胡萝卜。不过,这小胖牛到了府里华灯初上时,却是不知从哪儿吃得肚子溜圆回来了。
……
韦卓然来到柳心卧房门口时,小胖牛正扁着嘴抱着个巴掌大的小枕头,不情不愿地往耳房走,看到他还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心心,我可以进来吗?”目送小胖牛钻进了耳房,韦卓然这才出声。
“进来吧!”里面传出清雅悦耳的轻柔的嗓音,柳心虽然对韦卓然的接近感到不习惯,但是也不算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