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忠诚’
时间:【18:45:34】
地点:西克列军营
人员:阿美利卡陆军绿色贝雷帽少尉——唐纳德·杰里迈亚
任务:不准说英语
“呼……呼……”杰里迈亚少尉喘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全身的肌肉都因为疼疼痛而剧烈的收缩着变的无比的僵硬,但身上的剧痛让他不得不通过剧烈的呼吸来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这种感觉真的不那么的好,特别是当他整个人还处在一种倒吊的状态当中。
因此,在此刻因为重力的作用,他全身的血液全都被拉了下来灌入了他的大脑,此刻他现在的脸已经变得通红,脑部的血液压力此刻也是异常的巨大。
但他对此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现在这种情况完全不是他通过不断的大喘气就能得到改善的,现在的他,不是什么特种部队的少尉,也不是拥有强大武力的战术,而是一个被活捉被敌人识破身份的,俘虏。
他此刻的生死全都掌握在了别人的手中,掌握在面前的敌人手中……
砰!杰里迈亚少尉的肚子挨了一记重拳,巨大的力道让杰里迈亚中校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锤出来了,他都怀疑面前这个人是不是根本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审问他,这种种行为完全就是想要杀了他的感觉。
“绿色贝雷帽……你是绿色贝雷帽的成员。”面前的男人突然说道这让杰里迈亚的心里咯噔了一下,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那么作为绿色贝雷帽的成员,你所接受的训练应该足以让你扛住这些打击……”陈树生攥住了杰里迈亚的头发将其整个脑袋都提溜了上来,脑部供血压力瞬间减小了不少,但这可没有让杰里迈亚感觉到了一丝的舒适,想法突然从高压状态减弱成低压状态,他脑部脆弱的毛细血管可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转换。
更不要说陈树生之前给他的几拳就已经差点让他接近昏厥了。
“你们极为擅长敌后游击,不负责的说,每一个绿贝雷的成员都是游击战大师,而且精通简易的武器制造,枪械维修并且能够做到适应任何恶劣弹药,毕竟敌后游击的话补给会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不论在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任何环境下,都能够进行空降、潜水,从事山地战、丛林战、沙漠战、滑雪战和游击战等特种作战,这是你们绿贝雷成员的最低标准,而且最少要掌握一门外语,方便敌后活动以及策反目标等,不得不承认你们刚才俄语说的很流利,一般人真的发现不了。”
“而你应该是第10特种部队群的成员,其主要业务就是破坏敌人的后方通讯针对我们的通讯设施发动袭击……”
陈树生缓缓说道,完全没有给杰里迈亚一点回旋的余地,杰里迈亚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很了解他们,甚至知道他们的主要战略任务是什么,不是那种可以简单糊弄就可以蒙混过关的角色,自己能否活下去,完全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面子了……
“所以现在请麻烦讲一些有用的,至少对我们来说是有用的,当然如果你打算给我唠家常也是可以的,我会把那些全都写在你的遗嘱上的……”
“不过现在嘛,我们还是谈些其它的比较好,就比如——你们刚刚打扮成我们军队的样子,是想要去哪里啊?”
三小时以前……
“所有单位报告情况。”陈树生捏着无线电,询问着各个小组的情况,现在每隔五分钟就要汇报一次各个单位的情况,虽然所有人现在都是分散在军营各处的安全哨内而且也有无人机还有监控来回巡逻侦察情况,但陈树生还是选择了谨慎行事。
G36:【Alpha-1一切正常】
Ump45:【charlie-3没有问题】
95式:【Epsilon-5,所有人一切正常】
SVd\\u0026春田:【目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收到,继续警戒。”确认情况之后陈树生又回归到了警戒状态之中,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两次了,坦白的说从离开格里芬到现在,没有出现一点的意外状况,但相比之前的战斗生死攸关的时刻,现在的这种静寂的状态才真正让陈树生感到紧张。
这种不管自己如何折腾周围都一潭死水的感觉才真正让陈树生感觉棘手,谁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之下暗藏了多少头鳄鱼准备张开自己的大嘴对着失去警惕性的猎物微笑呢?
“你很……紧张?”安洁在一旁问道,陈树生今天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如果说之前在格里芬大楼对战食尸鬼的时候,让他看到陈树生残暴甚至是有些癫狂的一面的话,那么现在,她算是头一次看到陈树生竟然会紧张。
“差不多。”陈树生抓了抓腮帮子,“毕竟我们要面对战争了,没人可以面对战争时坦然自若的,我也不例外。”
“那之前呢?”安洁问。
“之前……”陈树生伸了伸自己的肩膀,“之前那些……其实在我的眼里,不算是战争只能算是战斗,至少在我眼里真正的战争比这个可怕多了,毕竟你要知道,两个超级大国所代表的集团产生碰撞的时候……仅仅是涟漪就已经是不敢想象的惨烈了,至少在我眼里,这将会是一场难以估计的战争……”
“是啊,但我想……这恐怕不是你紧张的主要原因吧。”安洁看着陈树生,她就这么紧紧的盯着陈树生。
“没错,这不算是主要原因……”陈树生撇了撇嘴很痛快的承认了,只能说有这一方面,毕竟……
“其实我是人格分裂,我的脑袋里面还隐藏着其他的人格,‘他’一出现就代表我要面临堪称世界大战级别的战争了,到时候肯定是尸横遍野胳膊腿乱飞的场景。”
这些话要是说出来的话,自己肯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不对,这本来就是精神病吧……
“你在担心她们?”安洁问,至少在她的认知范围里,陈树生比较在乎的也就跟他一起并肩作战的这些人了。
“这点肯定是有的……当然,也包括了你,你说是不是啊,安洁,毕竟咱们也是一起睡过战壕扛过枪的好兄弟。”陈树生眼睛一眯露出了很屑的笑容出来。
“……”看见陈树生这表情安洁的脸部当场凝固,她甚至怀疑陈树生之前是不是故意这样然后来与她搭话的,毕竟以她对于陈树生的了解程度来看,完全有这个可能性,这个家伙屑的很,完全有可能干出这件事来。
不过现在嘛……她倒不那么的认为,很多的老兵确实连死都不怕但唯独对战争害怕的要死,一提到那些,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折磨。
“或者……他的内心其实比我想象认为的要复杂的多,也柔弱的多?”安洁心里默默的想着,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直觉告诉她事实就是这样的。
面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坚不可摧,但其实就像是乌龟王八一样,确实拥有难以被摧毁的外壳,但其内在依然是柔软的。
“怎么?被我的的话感动了?原来安洁你此刻终于明白了我的诚意,我的想法了吗?你,终于打算接纳我了吗?终于肯跟我携手共进。”陈树生又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之路,“我本以为这长跑接力会很漫长就像是马拉松一样,需要我为此付出日日夜夜的努力与劳作才能换回你的回眸,换取安洁你对我的目光。”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入戏的?”安洁看着面前表演欲望愈发浓烈的陈树生心中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她很好奇陈树生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有一说一让家伙当一个指挥官真的是屈才了,自己真的差一点就又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