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嫂一早就看到那个富裕的公子哥来了,她正想去叫他进来,然后再叫楼玉蝴也过来,在自己家成全这个男人白挣十两银子。
没想到他径自去找了那个女人,那许诺自己的十两银子不就打了水漂了?
她顿时不忿,闻声爬到草垛上,哼,等完事出来再要钱不迟。
刚才就在楼玉蝴开门的那一刻,她瞧得真真的,这个富裕公子不仅没有得手,反而忽然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死了。
出人命了!
她越想越害怕,自己银子打了水漂,还看到了一起命案,这可怎么办?!
正低头快步走着,惶惑着,一不留神差点撞上前面的人。
“春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楼玉蝴挡着她的路,似笑非笑。
春嫂顿时惊得一颤,“啊啊,没事啊,你——你干吗去?”
“没事,那就好,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啊啊啊——没有!”春嫂连连摇头。
眼前的女人以前看着温柔和善,现在这么一看,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那眼神一改往日的和善,竟是阴鸷无比。
毕竟是大白天,路上人来人往,楼玉蝴略思忖了一下,“好,没看见就好,管好自己的眼和嘴,否则——”
她一个凶狠的眼神射过来,春嫂差点尿裤子,连滚带爬地回家关上门。
在家越想越害怕,一个大男人都能被这个女人弄死,她要弄死自己还不是易如反掌?
当下又从自家翻墙跑了出去......
吉青带着几个人一起巡逻着。
眼瞅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捕快们从开始的信心满满,到现在越来越觉得这种海底捞针的办法根本不是办法,这样下去累死也不可能有进展,更何况同时还有几个大案要查要审,而府衙里的人手根本不够。
见班头心事重重,同行的小邬子问道,“班头,想什么呢?”
吉青回过神来,“半个月的期限转瞬即到,宁大人顶着巨大的压力,咱们的压力更不小呢”
“说的是呢,本来那晚就没看清这个吕月湖的真面貌,若是这个吕月湖再男扮女装,或者再像那个假的吴雨常那样来个易容术,那别说限期破案了,根本就是个无头案。”
考虑到这个人可能会男扮女装,于是让人也格外留意路上不像女人的女人。
另一路的捕快在巡逻歇口气的功夫,有人开始抱怨,“班头,你得向上反映啊,这么下去受不了啊,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了。”
他这一说顿时开了头,其他捕快也附和着,“通判大人这回是真没招了,这种笨办法谁不会啊,做做样子还行,根本没有用。这应天府系南北交通要道,每日人来人往,多少人进来又有多少人出去,谁能数的清,只怕这个吕月湖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离开应天府了,我们还在这里无头苍蝇般,瞎子点灯呢.......”
李照冷冷一笑,“我早就不是班头了,别这么叫,哥听着不舒坦。”
“我看通判大人就是为了讨好知府大人,否则这么多案子,一案论一案的话,早就结案好几个了,这好,搅合到一起了,反倒显得我们多无能似的。”
“好了,不扯这些了,通判大人自有他的想法,我们照办就是。”
李照起身,拍拍屁股,走远了。
这边吉青神色凝重,“现在案子一个接一个,且都是大案,宁大人这几日急得上火,又受了风寒,咱们多跑跑,实在到时交不了差也没有办法了。你们去那边继续巡逻,我得去那边瞧瞧那个闹鬼的院子,说不定那里还有什么新发现呢.......”
话音未落,只见前方慌慌张张跑来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