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北方圣殿圣老之中第二把交椅,银圣老在造化境当中也是浸淫已久,不然的话,也无法在与金圣老的争权夺势之中,始终保持难解难分的态势。
金圣老的速度之快,快到已超出了银圣老理解的范畴,心里惊诧之余,难免也生出了一丝丝的愠怒。
“银老二,有什么话,无需拐弯抹角,直接说就成。”
“相信以你无宝不落、机关算尽的个性,应当不会只是来找老夫寒暄两句吧?”
脸颊几乎紧贴着脸颊,一股莫名的压迫感油然而生,迫得银圣老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对手见面,金圣老的语气当然也好不到哪儿去。
尤其是刚刚被现实狠狠地打击了一番,若非看在同为北方圣殿圣老的份上,金圣老都有一种要将银圣老狠狠教训一顿的冲动。
银圣老的笑容在半空之中凝固,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金圣老的分析,并非没有错漏之处,银圣老的为人,还真就和说的差不了太多。
深究起来,一直以来金圣老在硬实力上,还是压过银圣老一筹,为求自保,银圣老也不得不施展各种手段。
被动守御的金圣老与主动进攻的银圣老两方势力难以分出个胜负来,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银老二,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
“败于岑万山的六道撼世杖下,哪怕殿主不对你问责,你就不该自己好好反思么?”
“竟然还有多的闲情雅致,来我金光圣堂胡搅蛮缠?”
踏入伪登神境,整个人的质得到了升华,金圣老只是如同往常一样说着话,来自灵魂上的压迫,已压的银圣老难受至极,心头狂跳不止。
下压的手掌,也难以抵御得了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银圣老不得不后退一个大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直到距离出现,银圣老方才觉得稍稍好过了一些,紊乱的玄气与稍作痉挛的手脚都得以恢复,不再如之前南阳难受。
“好可怕的家伙,他已真正走在了我们所有圣老的前面,只逊色于四位殿主大人……”
“形势比人强,就算低头,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没必要再争个所谓高下了。”
心中极速权衡利弊,银圣老已然清楚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根本不可能用距离来衡量。
除非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做到登上神坛,点燃神火,亦或是得到了什么足以扭转大势的绝世神物,不然的话,金圣老将会永远压过自己一头。
差距,永远都是差距。
信念与毅力之类虚无缥缈的东西,无法缩短真正的差距。
一口口水吞下,银圣老心中一声哀叹,也在宣告着他的彻底认命。
“金老大,老夫来此,并非为再度挑起争端。”
“北方圣殿的轮值之期已过,你我之间首席圣老之争,早就没有任何意义。”
长长吐出一口气,银圣老看向金圣老的面孔,首次露出了真诚的表情,继续说道:“何况,金老大你真的走在了我们的前面,这是不争的事实。”
“福兮祸所依,金老大,别小看这踏出的半步,或许我们其余的二十多位圣老,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拥有这样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