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倚翠楼乃是青竹帮下属竹花堂所有,自然开得有声有se。院中铺张得豪华无比,美人如云,当然这花销也是不菲。原来这青竹帮一直掌握了这市井中两大赚钱买卖:竹花堂专事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勾当,扬州城中大部分豪华ji院都掌握在竹花堂手中;而竹节堂则几乎控制了城中所有叫得响的赌场。自古扬州繁华,而这赌场ji院,可说是天下人人向往之地。这青竹帮自是ri进斗金,富得流油。只是这青竹帮主相杰手段高明,心机深沉,其姘头栾红雨狡诈多智,心狠手辣。故此虽然扬州其他几大帮派空自眼红,却是难以下口。这柳如风自然也不例外,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下手而已。
这ri柳如风一行人进得门来,院中老鸨见是扬州名人漕帮老大到了,连忙上前****,殷勤招待。特地让院中花魁月仙将一行人引到房中,又安排了几名当红姑娘进房相陪。那排教众人初次领教这扬州烟花女子的妩媚风流,登时眼花缭乱,丑态百出。一时间房中莺声燕语,热闹非凡。只是柳如风虽然耽于应酬,经常出入这种烟花之地,却因对方倚云用情极深,将这些烟花女子看得如粪土一般,所以只是坐在一边冷眼旁观,偶尔喝几杯酒而已,并不胡闹。那院中女子早知这位漕帮大哥xing格,倒也绝少纠缠。
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听门口一个甜得发腻的声音响起:“哎呀呀,这不是柳老弟到了吗?怎么也不叫人唤姐姐一声,是不是嫌姐姐老了,不愿意见姐姐了?”
环珮之声响处,随着一阵香风,一位二十七八岁的绝se美人风摆杨柳般走了进来。
柳如风抬眼看时,正是青竹帮二当家,帮主相杰的相好栾红雨。柳如风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站起:“栾大姐休要取笑,如风只不过陪几位外地朋友来此吃顿便饭而已,大姐事务繁忙,怎敢随便惊动。”
栾红雨娇笑道:“柳老弟年纪不大,怎么总象个老夫子一样一板一眼,一点玩笑也开不得。再说堂堂漕帮龙头前来捧场,大姐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先放下不是?”说话间一双媚眼不停地在席间众人脸上扫来扫去,显得风sao无比。柳如风见状,连忙一一引见。
不料此时一位排教长老已经喝得微醉,见栾红雨美貌风sao,柳如风介绍的话也没有听在耳中,不分好歹,便张臂来抱。口中污言秽语,肮脏不堪。柳如风见栾红雨虽然脸上笑容不改,一双妙目中却是寒光闪动,知道此女心狠手辣,暗叫不妙,连忙拦住。谁知那排教长老酒兴正浓,se心已炽,却是不依不饶,定要栾红雨相陪。正闹得不可开交,只见门外一群壮汉持刀涌了进来,眨眼间将这一班人围在当中。
柳如风大怒,手起一掌将桌子拍个粉碎,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众人一怔,顿时静了下来。
柳如风对栾红雨拱手道:“栾大姐这是何意?我这朋友只是酒后失态而已,并未犯下什么过错,犯得着这么动刀动枪吗?这几位朋友远来是客,若是柳大姐有什么不满之处,我柳如风一人接着便是。”
栾红雨娇声笑道:“柳大帮主好大的威风,你这朋友酒后失态,就好叫大姐陪吃陪睡吗?若是你老弟这般人才想叫姐姐相陪嘛,倒是可以考虑,象这位乡下来的土包子,那就只好免谈了。”
那排教长老闻听大怒:“这臭娘们好生无礼!别以为这是你的地盘,我们排教兄弟就会怕事。你家开的就是婊子窝,还在这装什么干净!大爷来这里花的是银子,自然要寻个快活。你这里不想赚,大爷有的是地方找女人,当你自己是镶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