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仍是微笑不语。
黄英回头看看父亲,然后回头对孔明笑道:“先生何必如此自谦?听先生诗中之意颇为萧索,却也有约求之意,小子不才,倒可以代为转达一下。呵呵!呵呵!”
那孔明生xing磊落,又久居林下,向来不拘小节,闻言之下毫不推辞,拱手说道:“不敢请耳,固所愿也!只求黄老先生莫怪唐突!”
黄承彦手捻须髯,哑然失笑,嘴里轻声吟道:“孽痴三生缘,休言无情叹。俊鸟一梦醒,南阳卧龙轩。世事如棋,万象皆是缘法,老夫虽然愚鲁,倒还不至于如此拘泥。朦胧chun意足,残梦意迟迟。老夫年迈,jing力不济,倒想补觉去了!孔明不会介意吧?”
孔明会意,一拱手:“不敢!老先生请自便!孔明来去自如,老先生也不必讲许多虚礼。请请请!”
黄承彦也不多说,一举手,起身从后门去了。
那黄英目送父亲离去,嘴角一弯,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迷人的微笑,向孔明拱拱手,也紧跟着到后院去了。
&nbsri的阳光,静静地站在那里。携带着竹叶清香的微风悠悠地穿堂而过,带来一阵阵幽幽的鸟鸣。草堂门前的甬道两旁,一些不知名的花卉正在chunri的阳光里摇曳多姿,或者是含苞待放。
风浓雪聚,鸟啭歌来。
孔明站起身,走到草堂后门处负手而立。却见后门外不远处却是一座小小的池塘,岸边也是一丛竹,不过却是那种细细的、斑斑驳驳的湘妃竹。粼粼的波光中,倒影如画,十余条彩se的锦鲤正悠然嬉游。一座jing致的草房掩映在竹影之间,若隐若现,整个小院显得静谧而幽然。
凉风从水面掠过,扑面而来,孔明那一颗有些躁动的心突然间静了下来。
似乎有一声咿呀的开门声在竹影中响起,随后修竹拂动,刚才退去的那个小丫鬟又出现在了池塘边的小路上。不过这一次她并没有推着那辆盛满酒菜的小车,而是在手中捧了一尾古se古香的七弦琴。
见这位小丫鬟迳直走来,孔明只好往旁边一让,那小丫鬟在门边微微一停,随即施施然进入厅堂,在下首坐垫上轻盈地坐下,然后将七弦琴端正地摆在膝上,小脸微侧,做若有所思状,十指兰花,就此静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