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快开门”知女莫若母,马嫣说话的声音就出卖了自己。
“妈,人家衣服都脱了,不想起来啦。”为了避免母亲进屋,马嫣只得拿出杀手锏撒起了娇。
“那你刚刚叫什么?”
“我看见老鼠了,好大一只。”马嫣只得继续编下去,正说着,又小心的抬起眼,望了望,只见张重正往尸体上洒药粉,随后尸体上升起一道白烟。
一分钟不到,那尸体居然化作了血水就如同传说中的化尸水一样。眼见这一幕,马嫣弯下了腰想吐却吐不出来,感觉胃里返酸得历害。
“瞧你吓成什么样儿了!不过就是死个把人嘛,没什么不了的。”张重耸了耸肩说道。
“你,杀了人?”马嫣有点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直到身体靠在门板上,睁大眼睛惊惧的问道,“你不是张重,你到底是谁。”
“我是张重。”那人懒洋洋的说道。
“不!你不是张重,张重不会这样随便杀人。”马嫣转过身想开门,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按住了。
“你发现得太晚了。”一个声音讥讽道。
“你果然不是张重,我就说嘛,张重才不是坏人呢?”马嫣似乎没有料到眼前的人很危险,依然自说自话。
“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心思关心别心,你是反弧射光线太长,还是笨得无可救要呢?”那人继续讥笑道。
“要杀就杀,哪那么多话!”马嫣虽然心里怕得要命,可到头来,却挺起了胸。
“啪啪”那人拍了两下手掌,随后撕开脸上的面具,居然是一个女人。
“是你?”马嫣惊惧的睁大眼睛,“你不是逃走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那人却是李丽娜。
“放心好了,我是来保护你的”李丽娜瞄了马嫣一眼说道。
“保护我?我死了对你来说不是更好吗?”马嫣有点难以相信对方的话。
“你的存在让我寝食难安,对于曾经的我来说,跟本不在乎,是否会东躲西藏,可是现在的我不一样,我想要走要阳光下,我渴望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你就像一个随时都会引爆的炸弹一样。在来之前,我想过,阴奉阳违的不再保护你,就让你被杀手杀掉,可是我做不到,那样一来,我的心再无法坦然面对张重。”李丽娜手饶了饶头发,很烦闷的样子。此时的她哪有刚刚那样的杀伐果断。
“你喜欢他?”听了对方的话,马嫣的心莫名的疼了起来,起了一点醋意,这样的小心思来得那么突然。
“嗯!”李丽娜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
“张重怎么知道我有危险?”马嫣可不相信张重能未卜先知。
“说来好笑,那小子,见你今天上课都是无精打彩就有点担心,所以叫我来保护你。”李丽娜口中的理由简单得如儿戏一般,然而马嫣的心却被感动着。
脸上隐隐的有些发烫,一颗心也七上八上没有着落,再一看李丽娜却早已不知去向。
若不是屋里的那摊血,一切恍如做梦一般。
……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是许多人心中美好的愿望。在海边买一幢房子,在院里植些花草,闲暇时晒晒太阳,喝点咔啡。偶尔能到海边吹吹风,这样的人生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
然而海景的别墅的价格一再升高另人咋舌,一般的人,根本买不起。
离阳市西海边上有一幢白色的欧式建筑。这座房子,平时只有一个老妈子打理。鲜有人知道房主是谁。
清晨六点,吴浩天就起了床,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的耐克运动服到海边跑步。
上次对付张重的失利,让他感觉了危机,纳兰家的介入更让他措手不及,这些天来一直观注的事态的发展,将自己的帐户上的资金转入了瑞士银行。
然而心里还是凤夜忧叹,睡不安稳,这让本就劳累的他头上长出了几络白头发。
吴浩天正打算回家的时候,屋门前已经停了两辆奥迪。
在官场浸染多年了吴浩天一见那车牌,心没来由的突然的一下跳起。省里的?
还没等他有所反应,奥迪车里的人已经走了下来。
两男两女。
吴浩天一个都不认识。
“吴浩天同志,有事些我们需要你配合一下!”一个戴着眼镜的国字脸男人面无表情对吴浩天说道。
在官场的人,头上都悬了一把阿摩利斯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吴浩天刚走入仕途时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一段时间后发现屁事没有,是自己太过于杯弓蛇影,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毫无预兆的来了,却又让人无力抵挡。“能不能让我换身衣服!”吴浩天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运动衣问道。
“行!”
得到了对方同意后,吴浩天返身回到屋里换了一件中山服,将有些发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正在看早报的妻子不觉有异。
吴浩天突然走到妻子前,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老夫老妻了,还不害臊”妻子白了他一眼。
看着步履从容的那人走入大门,女人横生鱼尾纹的眼角带着浅浅笑。
怕是有二十年没有这般亲热了吧。
五分钟不到,两个身穿黑公西装的男突然闯了进来,拿起手中的证件挥了挥说道:“现在跟我们走!”
一切来得太突然,女人有点措手不及回头望了望装修豪华的家。吴浩天夫妇被带着之后,
树倒猢狲散,一切才刚刚开始,由于省里的介入,离阳市的政府班子很快就来了个大换血。
这样的情况有关部门自然是不好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