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彪形大汉
郁华铮到了顾国的香来顾拍卖会时候,已经是将近傍晚时分。在半空飞掠的确轻盈快速,但是浪费内力不说,还容易招别人的视线。
她一向不喜欢自己太过暴露,所以在云城外面的的小镇上雇了一辆马车。
马车一路赶来,路上尽是身着顾国服饰的达官贵人。除了顾国人之外,尚有其他国家的很多人,同样是有些身份的皇亲贵胄。
看来,这香来顾拍卖会场真是火爆异常啊。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皇亲贵胄,竟然统统露面,这可是少有的情况。由此可见香来顾在顾国是多么的受欢迎。
“嘶”马儿在香来顾的拍卖会门口停下,郁华铮轻身下了马车,付过车前之后,便转身看着这座影响着天下几个国家的会场门口。
门口两边是伫立在地上的两座看不出什么物种的神兽,龇牙咧嘴的样子足以吓坏一个小孩子。
正殿是一扇古香古色的朱红大门,门的把手同样是上古神兽的模样衔着铜环。
此刻大门大开,两边站满了守卫。寻常百姓想要进入的时候,都会被这些侍卫阻拦。而那些达官贵人却并未得到这等待遇。
原来,这香来顾也是这般势力的。想及此,郁华铮便没有再犹豫,抬脚迈上了台阶。高傲的下巴微微抬起,露出一股就连皇室都不得不侧目的傲气。
她似是女王一般漫步走过众人的身边,睥睨天下般的冷艳高傲让她看起来疏离而又威严不已。
一路走来竟然无人敢上前盘问她的身份。郁华铮一路畅通无阻,终是到了香来顾的拍卖会现场。
碧瓦在阳光下显得波澜壮观,熠熠生辉。但是又不明所以的透着一股皇室的华丽气息。
宽大的屋子足有百丈大,遍地都是换取财物的小摊贩。据说真正的拍卖场所在最里面的一个神秘房间里。拍卖的东西更是用金钱也不能买到的稀罕宝贝。多少年来,顾国这样的小国之所以能在大禹国和蓝域国中间偷得喘息的一块国土,和香来顾便是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对于买卖会里面,首先能够进入的条件便是身上现金有十万两白银。只是进入拍卖会最少的金额。而这种金额对于曾经身为神偷的郁华铮来说可以算是易如反掌。
可是今日的她,并不想进去,因在一个小摊贩面前,她反复翻看着一款黑色的锦帛。那锦帛触手生凉,握在手心里竟然似是一块玉一般。上面有着几行不知道是不是文字的小小图案。
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一块黑色的锦帛。这锦帛似乎是一卷,足有一匹布的长度。可是黑色,拿来做衣服稍显不够大,拿来做手帕又会觉得大材小用,而且颜色不够艳丽,倒是有些妖娆。
可是郁华铮却一直觉得这东西很是神秘,说不出的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到底怎么神秘,只是一种感觉罢了。
“小姐,您真是有眼光,这锦帛可是我家传的宝贝,以前有人想买,我都不卖的。”那小贩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龇牙咧嘴的笑着,一脸的谄媚。
郁华铮眉心一挑,将锦帛放在了案桌上面。冰冷的话语脱口而出:“既然你不想卖,那我便不要了。”
话说完,郁华铮没有迟疑,转过身便要走。
“哎,小姐,您别走啊。我便宜一点给您还不成吗?”那小贩一见郁华铮转身就走并未有丝毫的停留,连忙大惊失色的喊道。
在这香来顾的会场见识多了,每每有达官贵人充大尾巴狼,只要看上的东西,不管有用无用,只要拿到手里赏玩的东西都肯花重金来买。好似不这样就不能显现出自己的身份贵重一般。像郁华铮这样说放下就放下的主儿,可真是不多见。
郁华铮停下脚步,转头看了看他。继续冰冷的说道:“既然是你家传之物,我又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再说了,一块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的锦帛,我要来也无用。”
“怎么会无用,这锦帛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是由上古的陨铁所铸。如果您能做成马甲穿在身上,那可是刀枪不入的。您如今一身黑衣,这锦帛也正好相配不是。”那小贩极尽谄媚之道,将这锦帛说成了是只应天上有,底下仅一块。
“哦?”郁华铮挑了挑眉,又转头淡淡的看了那锦帛一眼。“真有这般神奇,刀枪不入?”她抬眸看着那个小贩,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当然,小的可不敢欺瞒小姐。”小贩似是有些受打击,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对着那锦帛便剪了下去。
郁华铮冷眼看着这一切,并未出口质疑和阻拦。她也想看看一匹看起来似是纱稠一样的锦帛,能有多么坚固。
“咔,咔。”果然,那把看起来锋利无比的剪刀,竟然剪不断这匹锦帛,就连那一丝丝的开裂都没有。
郁华铮心里有些讶异,可是脸上并未显现出来。只待那小贩放下剪刀,再次充满自信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才轻声笑了笑,说道:“果然是坚硬无比的东西,剪刀都穿不破的。”
“那是自然。”那小贩听到郁华铮这么说,也跟着笑了起来。
周围人来人往,最不缺的便是有钱的达官贵人,可是今日竟然未有一人来他摊前买东西。看着别人生意兴隆,他不免有些着急。今日这单生意,他定要做成。眼看黄昏以至,他总不能空手而归吧,这里的摊位费用可并不低啊。
“可是……”望着那小贩听到郁华铮的话又开始担忧的神色,她继续说道:“既然是剪刀都无法剪断的东西,我如何能做成马甲,又用何工具做呢?”她的眉心一挑,看起来煞是威严,自有一股凛然在其中,让人不敢直视。
“呃……”那小贩果然被郁华铮说的哑口无言,这快黑色锦帛确实是祖上传下来的。可是究竟是何用意却祖祖辈辈都参不透。用水泡,用火烧,用刀割他已经试了个遍,却总是不明白究竟诀窍在哪里。如今拿出来,只是看到这东西刀枪不入,或许有人会出高价买。
可如今郁华铮这一问,倒是真的让他说不出话来。一块不能裁成衣服的布,如何能称为是布呢。最重要的是,又有什么用呢?
“这样吧,你也不用沮丧,虽然这东西无法做成东西,但是我看样式不错,互许以后能做成个帐篷的帘子。只是这用途倒是浪费了许多,你不防多做几重打算。”突然间,郁华铮似是好心提醒一般给那小贩建议着。
“帐篷?还是帐篷的帘子?”那小贩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祖传的东西竟然只能做帘子用,不觉悲从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