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名战士身上的蚂蝗也被拍了下去,同样变成血人。
李小兵看到一个蚂蝗掉到树枝上,就拈了起来仔细看。这蚂蝗长短和小拇指一般,吸足了血,倒有大拇指样粗细。蚂蝗的样子和平日里见到的没什么不同,只是吸盘处呈现银色。李小兵用匕首轻轻触碰吸盘,马上看到吸盘分泌出一股白色的粘稠液体。李小兵又靠近身边的战士,用衣服擦了擦他的腿,仔细观察伤口,果然破口边上的皮肉沾着些白液,血液遇到白液马上变成粉红色,流动性也高了许多。
李小兵用手挤住伤口四周的皮肉,一点点的把白液挤了出来,而后破口处的血又变得鲜活,很快就凝结了。
“快,把伤口的毒液都挤出去。”李小兵教战士怎样挤伤口,然后让被叮的战士自己挤前面,他帮助挤后面。另外两名战士效仿这李小兵的做法,在旁边同伴的帮助下开始处理伤口。
虽然办法找到了,可是每个被叮咬的战士身上都有百十个破口。在树枝上旁人又插不上手,伤口全部处理完毕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被叮咬的三个战士失了不少血,脸色惨白的坐在树干上,连说话的劲都没有了。
“小兵,这不大对劲啊。”侯大炮见李小兵忙完了,就招呼他过去。
一个排三十六名官兵,在山路上躲蛇时一人掉进山涧被洪水冲走了,剩下的三十五人分布在五棵树上。侯大炮独自坐在一根很粗的树枝上,把排长李小兵和班长包玉叫了过来。
三个人算是临时开了个作战会议,他们声音很低,免得其它树枝上的战士听到影响军心。
“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从咱们渡河后迷路,然后被响尾蛇吸引到侧面山上,接着受到蛇群袭击,现在又出现这些水蛭,我总觉得这些都是人为的。”侯大炮率先发言。
包玉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们当时往回退时明明是按照去的路逆行,怎么会走错呢。”
李小兵说:“那些蛇也奇怪。一来从没听说过这片山中有响尾蛇,二来百十条蛇聚集在一起袭击人,更是不合常理。还有这些蚂蝗更蹊跷,这片水不过是山洪倾泄,从露出水面的地面看,不下雨时这里根本没有水,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蚂蝗。而且,蚂蝗叮咬过后能血流不止,也是从来没有的事。”
侯大炮道:“你们说的这些我都想到了,恐怕还不止这些。你看,现在我们四面都是水,水里又有这么多蚂蝗,就是我们找到出去的路,也无法涉水通过,这不就被困住了。所以我才怀疑这些都是人为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困在谷中,只是不知道敌人下一步要做什么。不过,能驱使蛇、放蚂蝗,会是什么人呢?就算有人可以做这些,我们迷路又是怎么回事?”
李小兵压低嗓音说:“连长,有句话我怕说了犯错误。”
侯大炮皱着眉头回道:“搞不好大家连命都没了,什么错误不错误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