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一次的好朋友来了,懒懒被折磨的快要疯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受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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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发现已经没有了初始时候那美好的氛围,又见马娉婷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帝鸿懿轩终于认识到,不解决完这小丫头的问题,别说心意能不能让某个突然间就粗神经的人了解,自己只怕是一路都不得消停了。
摇了摇头,帝鸿懿轩压低嗓音,“丫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依旧是浅醉微醺的语调,可话语里的含意却让马娉婷一下子没了沉醉的意思,蹙起那一双乌木浓深的飞眉,她惊讶而又微微失落,语气中还有部分的怀疑,“什么……你不知道?可是……你不是和我说过什么古蜀国,什么占星一族么?而且,我看你刚刚一副皇帝样子,当得倒是很似模似样的。
一个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的人居然还能那么淡定如意,我还真是佩服呢。”
小巧的瑶鼻上陡然被一直骨指分明的有力长指勾弄了下,耳边就传来那变化的微微无奈的男声,“如果丫头不论在什么事情上都是这么精明,那么我会轻松很多。”熏然的语气里有着几分不满与责备,却又是释然,“也罢,既然丫头你发现了破绽,那么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你应该还记得我曾经和你提起过的我的母亲那一族的血脉吧。”
马娉婷靠在帝鸿懿轩温暖胸膛里。小脑袋点了点,应道:“记得的,我还记得那天是你把我从青鹤堂救出来的时候,夜空中星星很灿烂,就像是无数璀璨的钻石,在银河中一闪一闪,那是你第二次和我提起了关于古蜀国,关于占星一族的事情。
你说,华国古代偏西南有蜀国,蜀国有占星一脉。传承源远,四大家族拱而为之,最后却是由于各种或私人或公开的理由分崩离析。动乱中,只有你母氏一族是古蜀国占星一族最虔诚的守护者,经久未变。”
回忆着,那时的情景又在马娉婷心里浮现,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她继续道,“我当时还好笑说你这个故事分明就是个神话传说,可你偏偏说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当时是让我有……嗯,”马娉婷顿了顿,“一点点的相信啦。”
“那。现在呢?”帝鸿懿轩的逼问声从背后响起,“丫头,如果我告诉你。我们现在身处的就是几千年前的古蜀国,而你所处的位置就是占星一族最重要的圣女角色,我作为帝王,其实也是四大家族一脉中选举而出的庇佑占星圣女的角色,你相信么?”
“我……”闻言。马娉婷刚要出声,帝鸿懿轩口气微严。“丫头,想清楚以后再回答。”
一句话让马娉婷脱口就要说出的话半咽在喉头,听着銮驾下那些衣着朴实的人民欢腾雀跃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看着远处漫天星子与缤纷的焰火交相辉映的美丽色泽,马娉婷很想劝服自己,也许,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虚幻的梦境,睡一觉,她就会醒来;
以前,在梦里,她不是也看见过一个白发的女人和一个金冠的王者么?乍一醒来时,她还以为自己附身到了那个白发女子身上,可是自己这具身体,发丝是乌黑的,如果硬要说有什么共同点的话,她好像记得,星葶这个名字自己似乎是听过的。
思绪翻滚,马娉婷的眼神有些恍惚,的确是有仔细地考虑着,感受着,但是仍旧还是有些不信,直到耳根突然传来一阵痛意,她低呼一声,脑袋就要向后转,耳边那只有力的大手却已经掌住了她的脑袋,别有深意的话也随之响起,“是真的有痛感对么?”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和帝鸿懿轩曾经告诉过她的那样,他们现在真是身处那个千年前的蜀国,而占星圣女和守护四族都是确实存在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回到这里来?现代的我们都……死了么?”说到最后一句,马娉婷有些慌乱,已经经历过一次重生事件的她,最怕的就是重来一世的事情都是她做的一个美梦,可是还没等她梦醒来,却发现,自己掉入一个更加奇怪尴尬的境地,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是自己和帝鸿懿轩两个人的灵魂都离体了么?有过一次经验的她几乎是同一时刻脑子里就冒出了这种想法,兴许到此时此刻才发觉这个问题,不能说不迟钝,但是她好歹也发现了。
“我想……应该没有……”帝鸿懿轩熏然的嗓音再次从耳边传来,语气中肯定的成分占了很大比重。
马娉婷此时却没有那么容易相信他,“还说呢,你那时候为什么要帮我挡那一枪,你知不知道那一枪贯入了你的左胸,那可是心脏的位置!你觉得你那个样子能活下来的几率有几分?”
“丫头,我为你受伤是应该的,如果你受伤了,我这个保护者在你身边还有什么意义?”帝鸿懿轩听见她有些火气的话,淡淡安抚道。
“可是……”马娉婷想要说什么反驳他,可是帝鸿懿轩的下一句话却是打消了她的大半不满,“况且,我从来都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丫头,有个秘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心室并不在左边,而是长在右边。所以那一枪我有自信不会死去。”
“真的么?”听见帝鸿懿轩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想要验证什么似的,马娉婷伸手就往他的右边心房触去,稳健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鲜活的生命力量让她嘴边不自觉的挂上笑容,来不及考虑。这个身体和帝鸿懿轩现代的身体怎么会一样这个命题,一惊一喜中,马娉婷有些茫然,“那么……我们并没有死喽?”
“我可以肯定,”帝鸿懿轩见她没有纠结出声,迅速答道,“而且,丫头,你忘了了么?我们其实是来过这里的,那个穿着银色星宿袍的老者。曾经我们在一个奇异的空间中见过她,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马娉婷大脑中那闭合的紧紧的水晶匣子。霎那间,一个个鲜活灵动的画面从脑海深处呼啸着盘旋而上……透明自己,遮天蔽日的森林,蓝袍星宿的一行人,如萤如豆的灯火。漫天的星子,青石铺就的地面,银发金袍的圣女,金冠的帝王,缠绵的夜色……古老的房屋,涌动的星辰。祭祀的老者……青铜突目面具,帝鸿懿轩!
仿佛是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马娉婷猛地回头。看进那双即使穿透了时空仍旧深若墨色的两潭黑幽幽的湖水,“你……在那里。”
没头没脑的一句,帝鸿懿轩却是心领神会,轻声答道:“是,我在那里。我看见你了,你也看见了当时一切。甚至应该比我知道的更多是不是?”
帝鸿懿轩的疑问中分明是极其肯定的言说,轻咬下唇,马娉婷沉默了良久,终于举起了右手,金银线绣的锦袖静静滑下白嫩的手腕,露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碧翠珠粒,被一根红色的丝线牢牢系在手腕之上。
不自禁地伸手握住马娉婷的右臂,帝鸿懿轩望着那颗剔透的翠珠子,眼眸中难言复杂,“果然,这一切和这你颗珠子有着难以解说的关系啊!”像是叹息又像是了然,他淡淡道。
马娉婷摇了摇头,说出了让帝鸿懿轩惊诧的事实,“其实,这颗珠子不是我的,这一颗是白日里举行圣女继任大典的时候,那位银色星宿袍老者珍而重之地交给我的,原本属于我的那一颗根本就没有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帝鸿懿轩闻言陡然敛眉盯视住马娉婷皓腕上那颗翠色珠粒。
“就和你说的一样,在那个地洞里,你看见的不是全部。那时候,我的灵魂出现在那里要比你早得多,我分明看见这颗翠珠是在那个满头银丝的女人手上,而且后来我也试探着再次回到那个地方,可是却没能成功,最重要的是我始终看不见那个银发女人的面庞……还有,还有她和那个金冠的王者那让我难以言说的奇怪氛围。”
“金冠的王者?”关于这银发女人,帝鸿懿轩倒是有印象,可是金冠的男人,他还真是没见过,毕竟和马娉婷同时以灵魂的状态出现在那个占星一族的地洞里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然后他就被一道光芒所抛出,回复了神智,之前和之后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