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痴病看来是自古有之,三皇子这样的就适合锁在深宅大院里,出门容易惹祸啊。坐马车还安全点,坐船要是投花掷果的多了,船都容易沉。
画舫之中并没有许多人想像中的欢声笑语,相反气氛倒有几分沉重。
“说吧,到底是谁让你们演的戏?”九皇子冷冷的看着跪坐在他对面的‘牛壮夫妇’。
“我们真的不知道,我们收钱办事,看的就是银子。”牛壮抬起头跟九皇子的目光正好对上,不过他没有闪避。“今天五殿下出现之前,我都不知道是殿下们的安排的戏。我也没想到她能来。”
牛壮看了一眼身边的‘媳妇’,他‘媳妇’很从容平静的说道:“今天的戏我不想接的,可是他们摸透了咱们的底。”
“我们要早知道这事涉及到天家,早知道那人是户部尚书家的千金,给多少钱我们也不敢啊。”牛壮不知道解释了多少遍了。
他面露无奈的又一次说道:“我们当时接到的任务就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当街闹起来,发现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过来就跟她混搅搅,直到衙门的人来把我们一起抓走。”
“就是这样,杜小姐被关到了大牢里,我们根本没进大牢直接就走了。”牛壮‘媳妇’叹了口气:“我们收到了钱以后就各奔东西了,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什么人跟你们接的头?”九皇子想知道是谁最先设的局,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个蒙面人,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没有特征,也没说过话,都是写字,而且是用水在桌子上写。”
九皇子叶孤元恒很郁闷怎么就查不到根源,他皱着眉头问六皇子:“六哥,在街上抓人的三个衙役查不出来吗?”
“查出来了,根本不是衙役。前两天牢头收了贿赂,不动声色的把杜玉珍关进男牢之后那牢头就远走高飞了。”
“那牢头找不到吗?”
“死了,路上被劫匪杀了,劫匪确实跟他不认识。”
“什么人做事这么利索?咱们都查不出来。”九皇子有点郁闷了。“知道这件事的人应该不多吧?”
皇嫂能派人出来散布消息,说明她是知情的呀。
“不少,逸仙楼的人都知道,那天看热闹的人还真的很多。”六皇子是心知肚明的,那天苏若水不只把杜玉珍引向了逸仙楼,老六是最先过去的。
“今天上堂做证的衙役是真的假的?”五皇子用那把破羽毛扇子指了六皇子一下。
“牢里的狱卒是真的,衙役是真的衙役,但那天在街上抓人的不是他们,杜玉珍都吓傻了,哪认得出来?”
“我的天,真是给钱啥事都干啊,我猜老杜能整死他们。”五皇子回想杜茂卿那暴怒的样子还有点寒栗的感觉。
“我猜老杜得先整死姓齐的。”三皇子笑了,府衙胡乱的把他女儿抓了,还丢进了男牢。今天当着半城百姓的面,把这事抖出来晾了一通,他能不恨老齐吗?
他们猜来猜去都没猜对,杜茂卿的第一个出气筒不是上堂做证的那些人,也不是齐大人,而是他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