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多说,对夏少恭已经钻入牛角尖中的想法已经有些担心了。
老爷对前院的事情都不甚清楚,更别提离着前院有将近一个时辰隔着好几条巷弄的桂园别院。
不知道住在别院的小姐和夫人怎么样了,范叔说不出的担心,他已经认出来四小姐,却要假装不认得,更不能让老爷看见,不管四小姐开酒楼为了什么,她显然自有主张,就算以往不信,今日见过了总该信的。
现在也只有夫人和四小姐能够将老爷从偏激的想法里面救出来了。
……
“你说什么,还真有这样的疯子啊?”夏环佩听夏芊钰说了白天的遭遇,瞠目结舌。
现在国富民强,琴川又处在江南富庶之地,运河穿城而过,物资富裕,人人不收拾妥帖了都不会出门。
“而且他并非没有银两,拿着五两黄金来吃饭,却舍不得给自己换身干净点的衣服,你说这叫什么事儿,我一整日都在想是不是我的身份让人怀疑了,故意试探我呢!”
夏芊钰忧虑了一整日,因为事情发生得太古怪,由不得她不去多想,她已经不再是私个奔就觉得是天底下发生的最大的事情的大家闺秀了。
她是一个市井小民,是个女扮男装,管着几十号人的掌柜,她必须要浑身上下都是心眼。
于是等疯疯癫癫的老者一走,她便想了无数种可能性,巧合?试探?还是竞争对手故意给她难堪?
最后得到的结论就是不会是偶然,应该是有目的的,不管是冲着她还是冲着禹歌笑……
“应该不会吧,桂园里的丫鬟全是信得过的,小桂子也绝对安全,而且前院就算知道你的,都以为你在外上工帮着贴补家用,不提觉得你多可怜了,绝不会想到你是掌柜的。”
桂园内夏氏的房内,夏芊钰和夏环佩并肩坐着,就着烛光看夏环佩帮夏氏染指甲。
母女三人一边染指甲,一边说着体己话,每日遇到稀罕事,当做笑话见闻讲给夏氏听,让她不那么孤单也是她有空就会做的事情。
今日的奇事她自然也是要讲给她听的。
夏环佩想了想又接着说;“而且,大家去酒楼是吃饭的,谁管掌柜的是谁啊,应该是厨子比较重要,就算是要试探,也是试探厨子的本事……你后厨的人都神神秘秘的,连我都没有见过几回,莫不是冲着他们去的吧!”
无心的话,却激起夏芊钰一身冷汗。
苍月酒楼的生意好,人人都知道是因为她的后厨掌勺刀工好,做菜味道也是一绝,纵然掌勺不出手,主厨也是完全够用的。
两人推出的菜色完全不同,主厨的菜色非常接地气,样子也许俗了一些但是非常下饭,吃了管饱,而且还想吃。
掌勺的菜色高档,刀工精致,摆盘也格外讲究,宴请的时候很有面子。
两人一直是同行觊觎的对象,明里暗里不知有几波掌柜跟他们接触过想要撬墙角。
“是啊……我理因想到是冲着厨子去的。”
其实不是她想不到,是不敢想,这才过了几天好日子,苍月酒楼刚刚有点起色。
“别想这么多了,也许就是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很多嗜吃如命的人,多少都会有些奇怪,故而才能让人印象深刻。”
夏氏见夏芊钰眉心紧锁,忙伸手给她揉了揉宽慰道。
经过了将近半年的修养,她的身体好了很多,正在积极的恢复容貌,该是她的总该是她的,她让过却发现那是一条死胡同。
果然如果她不坐在主母的位置上,便有不相干的女人,睡她的男人,还要为难她的女儿,夺走本该属于她女儿和她的一切。
所以她强迫自己一定要振作精神,可以为女儿分担一些。
夏芊钰听到她的话,温顺乖巧的笑了笑,卸了男儿妆的夏芊钰目光炯炯,五官精致,樱桃小口,十足十的美人一个。
夏氏看着眼前五官出奇相似,性格却全然不同的一双女儿,温柔的将两人搂在怀里,“事有两面,不全然是坏,若不是沦落到这别院中,便看不清世态炎凉,看不清人心善恶,便不会知道有你们陪着,再坏也坏不到什么地方去。”
(亲们,除夕快乐喔……这个时候是在看春晚还是在吃年夜饭呢?新的一年了,还请一如既往的多多关照,作者菌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新的一年福禄寿喜来……心里安宁,生活平安顺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