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想容,你竟然敢这样跟父亲说话!”说话的人是唐想妙,坐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哥哥唐靖存。
两人在云邪等待的时候不敢说一句话,现在唐震天来了,身板就硬起来了。
云邪懒得看这帮废物,她的对手一直都是唐震天。
“你是谁?你不是唐想容。”唐震天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逼近云邪,而那强大的气势也不断地逼着云邪。
蓝阶斗士的气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松承担的。
只是云邪却好似一点都不受影响一般,脸色如常,眼神依旧锐利。
站在远处的临渊挑起唇角,不过是一名蓝阶的气势,就这么牛气哄哄,这个大陆的高手是死绝了吗?
唐震天突然看向临渊,神情怔了一怔后,抱拳相问:
“不知这位先生是?”
“我是唐想容的师傅,她是我看中的弟子,是一名炼药师。”
一石激起千层浪,炼药师这三个字直直地击向在场的所有人。
炼药师,多少家族想要的人才,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即的天赋,老天的眷顾,不是后天努力能达到的程度,这个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和人的差别。
唐家一族最最羞耻的废物,竟然是一名炼药师,可笑,哈哈,真是可笑。
唐想妙一群人脸色如死灰一般,看着云邪的眼神充满了嫉妒和担心。
既然他们所谓的废物妹妹是一个炼药师,这对家族来说那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要知道唐家这么多年以来,还没有出现过一名炼药师。
再者一名炼药师对一个家族的而言,可谓是一件十分强大的武器。
试想炼药师炼制出那些能够提升等级的丹药给族内修炼之人服用,那修炼的速度必然是一日千里。
可以说,炼药师可以成就一个家族,是一个一点都不夸张的说法。
现在,唐想容是炼药师。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云邪意味深长的看着唐震天,相比于其他人的嫉妒震惊,她刚刚竟然在唐震天的眼中看见了恐慌和害怕。
真是有趣的情绪,炼药师的身份竟然能够让他恐慌,着实令人惊奇啊。
唐震天在慌张之后很快地就镇定下来,眉头高高地隆起,喝道:“一派胡……”
“谁是炼药师?”一道苍老稳重的声音从门口突然传来。
所有人的视线通通看向门口。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拄着拐杖从门口慢悠悠地走进来。
“爹?”唐震天快步走到老人身边,恭敬地叫道。
云邪眉头一挑,原来是上一任唐家的家主。
“爷爷,我是想容。”
云邪甜甜地自我介绍,手挽着唐郝的手臂,十分亲昵的样子,那双常年冷漠平静的眼睛清澈见底,有些不谙世事的模样,清浅的眉目间不见丝毫阴鹜,看起来极其地惹人怜爱。
这时候临渊的脑子中瞬间就出现四个字:我要淡定。
云邪的演技出神入化,要知道她前世要伪装成各种角色去暗杀各种对象,再者因为她本身就是心理学界的宗师,对不同人的内心能够分析地头头是道,扮演起来,自然也是毫无压力。
如果说要拼演技的话,那些封帝后的演员,未必能够演得过云邪。
“想容啊,刚刚你师傅说,你是一名炼药师?”唐郝笑得皱纹都不见了,浑身都散发着和蔼可亲的光芒。
“回爷爷,是的,想容很荣幸能够为家族尽一份绵薄之力。”云邪应得谦虚又得体,举手投足皆是一个以家族至上的小辈。
扶着唐郝的唐震天瞳孔深处泛出阵阵的凉意,看着云邪和唐郝聊得愈发火热,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浓。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亲眼看见云邪的狂放不羁,看见过云邪的阴暗冷森,如今看见这个好似一个十二岁女孩的云邪,他们才恍然大悟,其实云邪也不过是一名十二岁的小女孩而已。
这前后醒目的对比,简直就要让他们自挖双目,让他们想要辩驳,却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爷爷,不是这样的!唐想容这个贱婢……”唐想妙自然是不愿意唐郝被云邪给迷惑,急不可耐地想要站起来说明一切。
唐郝一听见唐想妙的话,脸色猛地一变,语气也不似和云邪说话时的那种和风细雨,反倒是多了几分狠厉和威慑:
“震天,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这样说想容!”
云邪站在一旁,看着唐郝,说起来这个人的演技也真是很不错,看起来好似真的为她抱不平震怒了一般。
其中的心思,真是冷暖自知。
“想妙,退下!”唐震天朝着唐想妙喝道。
“父亲!”
“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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