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这牛眼、马眼硕大,使用读魂术效果还不错,就是距离有点远,声音太小。
牛头边走边说:“牟,你说这人间现在的恶人也太多了,一上午孟婆只舀了4碗汤,我们却往血河池丢进去几千个鬼,袜子都踹破了,这工作量和孟婆的工作量差这么多可待遇却一样,工资系数相同,这是毛的按劳分配啊!是不是啊兄弟。”边说着话,那只牛头边用肩上的棒子敲打着自己的身体好像在按摩一样,呻吟的表情十分*!
一旁的马面,一边从口袋里拽出一把速食干草一样的玩意放在嘴里,边嚼边道:“咴,咴,咴。就是就是。都尼玛累成狗了!!!哥哥吃点草休息休息。这工作真不是人干的活呀!不对,这工作尼玛就不是咱动物该干的活!”
这一唱一和的造型还真有点哼哈二将的效果。
“别人羡咱是鬼官,我笑别人看不穿啊!”我听着,感觉这匹马还真有些文采啊!出口成章的感觉,我断定此马是整个马界文采最好的一匹马。
因为距离较远,加上这二位摇头晃脑的走姿,后面说的便听不清了。不过这穿着官服的牛和马微笑聊天的感觉怎么看都感觉鬼气森森慎得慌!
祖宗看着我笑着说:“没关系,都是自己人。”看着忙于抱怨而无暇看路的这两头,祖宗
“唷…唷…唷,你们两个过来,”看见从三生石背后冒出的我跟祖宗,这牛头马面吓了一跳,这牛头眼看着就要抡起棍子砸了,辛亏马面眼尖,一把拉住。
马脸顿时变换,眉开眼笑着说:
“哎呦喂,咴!崔大人怎么在这啊?咴!不是搞暗访吧?咴!”马脸一边把放进嘴里的草拽出来塞回口袋里,一边满脸马笑的扑将过来。
牛头也“牟牟,就是,就是”的应着。
我以“斗鸡眼”的造型跟着这三位的眼睛转来转去,怎么看都像个弱智少年。
祖宗薅着胡子“看来你们对工资分配制度有些不满啊,4月4号,咱们阴间鬼民代表大会的时候,为什么不提出来哪?这背后议论可不大好啊,今天是我听见了,要是别人的话,估计你们两小子直接就进厨房等着上锅了!”
催命判官的风采一览无余啊。
看着对面牛头马面紧张的样子,我又差点笑出声来,身体颤颤巍巍的强憋着笑,这就是传说的“惊—喜”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憋成内伤!
“崔大哥呦,我们两兄弟这不开玩笑那么,怎么能当真啊!咱们一线工作的鬼差,工作时间长、待遇差、福利薄、没休假,都是领导为了帮助咱们在艰苦的环境下快速成长,早日成为地府栋梁,我们怎么能不懂得领导的良苦用心哪?”
话说这马面的口条这么长,果然不是白长的!
“大哥,你就当我们两放了一个屁,上次驴嘴因为嘴大没憋住,鬼代会的时候抱怨了两句,让阎王好好修理了一顿,取消科员待遇,到一线抓野鬼去了,那个惨啊!”
这牛头马面的演技简直爆棚,眼泪说来就来,都是有戏的主啊。
“你说让驴追鬼,那速度…唉!撅着四根小短腿嘎登嘎登的,80岁一下的野鬼一个都逮不着,都快累成骡子了,也完不成任务,这不每个月都被考核,工资令不着不说,还欠着天文数字的罚款,估计干到退休都还不完啊,想想都孤独寂寞冷!”
祖宗看了看我:“我最近忙于公务总是忘记掏耳朵,这耳屎堵塞了耳道,确实没有听清楚,不过我这后人崔铭年纪轻轻,想必是听到了!”
祖宗看着两卒瞬间起范,一派领导风范,凌厉的眼神,双手背在身后,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更为离谱的是祖宗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个茶杯,领导外出的标配瞬间齐全。
这四颗硕大的眼珠子直直的看着我,让我后备蹭蹭的窜凉气,难不成要灭口不成?
结果,这牛头马面,径直对着我跪了。
没错,这两位名声赫赫的贵族,在自己的地盘竟然对着我跪了!
我赶紧陪跪,然后将这两位鬼卒扶起,真诚的盯着牛头的眼睛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涮牛啊,我一定会守口如瓶的,否则都对不起当年大明湖畔被我涮过的牛肉片啊,我发誓,如有违约,我必不姓陈!”
牛头马面顿时感动的泪流满面,仰天长啸,夸祖宗英品种优良,说我忠肝义胆,吵闹着非要在我背上纹上“忠良之后”四个大字。
我死活不肯,聪慧这玩意能看出来吗?
我怎么看两头都像是带着面具的人,真是恨不得上去捏一把,看里面是不是藏着一张人脸!只是担心这地府有什么《阴司动物保护法》!
祖宗显然是扇完耳光准备掏枣的节奏:“其实,你们两个同志的工作量确实大,我也知道你们幸苦,但是辛苦不能成为你们懈怠工作的理由嘛,还记得招魂幡下的誓词嘛,还记得大明湖畔……。
咱们偌大的地府中有谁是吃干饭的?岗位不同,但信念要一样嘛!年轻的同志就是要冲到一线到最艰苦的地方去锻炼,这样子才能提高,才能学到跟多的本事嘛。”
看来这官方语言阴间阳间差别还真不大,这么多年了,也不琢磨着创新一下。听起来大气磅礴,琢磨起来啥都没说。
要说这禽兽的眼睛大,眼界自然宽!这牛头马面上前揉腿的揉腿,捶背的捶背,祖宗舒坦的呻吟起来。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祖宗顿时就缴械了。
“忒儿尼玛舒坦了,哎呦…那个…妈呀…最近我判官府会公开,再使点劲…招聘哦…一批公务员,到时候,嗨这力度棒…记得报名!真爽…我很看好…下边点…你们两个同志哟!”
我下巴差点脱臼,祖宗这是什么节奏啊?这两货一听祖宗这么说,激动的“牟牟,咴咴……”的狂叫不止,我刹那间有种身在养殖场的错位感。
这架势,典型的疯牛病发作,狂马病引爆的感觉。仰天咆哮,双腿乱蹬。
不知道,若是被这鬼卒禽兽咬伤后何处买疫苗啊?
还别说,牛头还真有大哥样,双蹄抱拳“承蒙大人看的起我们兄弟,多谢大人给逼脸,是鬼都知道您这判官府是出了名的福利多,待遇好,崔大人爱岗敬业,善待职工,能为大人效牛马之劳,是我们两兄弟修来的福气。若能跟随大人,上烧烤下涮锅凭您一句话。”
我的斗鸡眼盯着硕大的牛眼都被感动了,尼玛,看介职业道德有多高!
深情之后,这牛随即一声长长的“牟……”,透露出它此刻激动不已的心情。我下意识的后退两步,担心被踹伤。
接着,旁边的马面开始疯狂的自摸,好像在最里层的背心里藏着什么东西?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匹马,从内衣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穿插着红色的蛋蛋。迎风伴着一股厕所便秘的味道,一股历经风霜的恶臭袭来。
我深刻的怀疑这马面刚才剧烈的动作就是为了搓起身上的污垢捏此蛋蛋。
这马面死死攥着手里的蛋蛋,看了看身旁的牛头,一边讪笑着瞅着祖宗,背过身去,和牛头窃窃私语了一番,好像密谋着什么事情似的。
片刻之后,旦见这牛头马面同时转身,点了点头,马面摊开掌心,手里赫然是一颗红黑色的药丸一样的东西,不过这气息感觉变质了很久的样子。想起刚才那架势,我估摸着这东西又像是是一团带血的鼻屎团!
牛头在旁边观察,马面低声说道,一幅潜伏的画面跃然阴间。
“崔哥,你也知道我兄弟二人出了名的老实本分,活多钱少,赚的钱刚刚够吃喝,值钱的东西也拿不出,您是出了名的清官,就算有我们也不好意思送,就算您要我们也不敢给,就算你肯要我们敢给也怕阎王揍小鬼,那简直是陷您于不义嘛,简直是牛马不如啊!”
这马嘴开叉开到耳根子下面果然不是白给的,这口才,绝壁是阴间好口条。
“兄弟我这里还有一颗血河丹,上百亿滴恶鬼泪所凝,十分霸道,但也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儿,算是土特产,就送给小崔弟弟,当作见面礼吧!看小崔兄弟寿命未尽,定然会还阳的,想必有些用处的。”
对这腌臜玩意儿我完全没有兴趣,但听到还阳一事,顿时让我菊花一紧,有种少女怀春的跃动感。
祖宗扭过头来,伴着我的鸡眼,对着牛头马面传递官言:“我就见不惯现在这种送礼收礼的风气,我们作为领导干部的,不论为鬼民鬼差做什么都是不过分的,都是应该的!年轻的同志就不要搞这一套嘛,我们要努力营造地府风清气正、正本清源的好风气,你们要是送礼的话我是定然不能接受的,不过…这个土特产既然是你们给崔铭的,那我就代他谢谢你们二位了。”
话未落地,祖宗一挥手,这马面手心的丹丸便消失不见了。随着我喉头一紧,便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咽了下去。
想起那玩意儿的造型、气息、颜色,我赶紧抠喉,眼瞅着吐意就要来的时候,祖宗一个爆栗,果断的敲回原胃!
丸药下肚之后,肚子里传来丁玲咣当的声响,像是发生了什么化学反应似得,我不住的打嗝,一喘气,泛起滚滚恶臭,好像我满肚子屎尿包的感觉。
祖宗一边捏着鼻子,一边在我意识里传递出“憋着,别吐,一时三刻便好。”看见祖宗传递到我脑海里的讯息,我便用手捏着自己的嘴,硬是憋着想吐的*。
看来祖宗现在的读魂术频率应该算是内线的意味,或者调频不同,不知道是牛头马面在装还是真听不到,至少给我的感觉是完全听不到我和祖宗的沟通。
“崔铭,你别看这小玩意难看,难闻,难吃,形状像屎,手感像屎,味道更像屎……”听到这里我生怕祖宗说出这玩意儿其实就是屎这么恶毒的话。
还好,祖宗没按照我预期的那般,“这东西可就跟人间的臭豆腐一样,闻起来臭但效果好,实在大补。延年益寿、美容养颜,补肾强身,这些小功能就不提了,这东西跟你体内的炙血玄武是天作之合,皆是纯阴之物,你的解咒之路定然充满艰辛,有这血河丹在便有百毒不可侵,百鬼不可附之功效啊,效果如何,一会便知!”祖宗的念头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这人间寻常阴魂多是怨念所化,可见而不可触,害人之法多是趁虚而入,控制意念,再行龌龊之事,属于精神层面的犯罪,若是遇鬼可见,可触的那必是地府36恶鬼科的暴徒,你若遇到,别废话,赶紧跑。那都是重刑犯!”听祖宗话的意思,这遇鬼将会是我今后生活的主题了吧?
祖宗挤了一个刚刚成熟的痤疮,然后继续读魂传语:“有这血河丹固本,你双臂的玄武火焰便可催生出噬冥捕手,如同寻常阴差那般捉魂捕鬼。哈-哈-哈-哈,完事我再给你申请个编外合同制阴差的职位,你便是名正言顺的阳事阴差了!”
“合同制阴差,我要当公务员了?”此刻我如捣蒜便点头,瞬间感觉自己牛掰起来。
“纵然是一缕魂念,你都可信手捉住!”
我歪着头,叼着香烛烟,叉着腰,惦着脚,身体一抽一抽的算计着这药丸的功效和恢宏的未来。
“就你手里这玩意儿,多少阴差想吃还吃不到,你小子还要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听祖宗说的如此牛逼,我便强忍着过了好一会,这味道才渐渐在我口腔中散去,身体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不知道祖宗说的那些高大上的功能是不是真的,但想来祖宗断然是不会害我的,于是便安心下来,体会着嘴里貌似半年多没有刷牙的臭感。
看着祖宗无意再与自己交谈了,这很有眼色的牛头双手作揖和马面一道跟祖宗道别,说是到了上岗的时间,就不打扰我们共叙天伦了。都是自家人,甭客气有事情说句话就行!有谁敢在阳间得罪我,直接带走!
我这一会功夫跟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成了兄弟,顺便吃了一刻血河丹丸,加之这家伙说我定然会返回阳间,顿时心情大好起来!这些可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多认识些应该没什么坏处,不过这几位的品质,我还真是揣摩不清楚。
临走的时候祖宗也给了这两个家伙两根长长的“香”烟,牛头马面嘴里叼着祖父给的“香”烟,兴致高昂的走到奈何桥边继续舞着探测棒审视着过桥的鬼,不时的伴着一声声的呼叫,然后周遭便响起跌落在池水中的喊叫声。
看来,这年头的恶人还真是不少!
祖宗用手捏着鼻子继续开口说道:“这血河丹可是好东西,今天能遇到还真是福气,这两个家伙是出了名的吝啬,我还想着怎么着能给你整出一颗,这东西都是被血河池的恶鬼眼泪汇集而成,小米粒那么大的都要百年,看来那两个家伙真是下了血本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拿到了,是个好征兆啊,看来解咒之路,有望有望!有了这东西,我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你办理个编外鬼仆,合同制阴差了!重走祖宗路,解开家族咒。”
合同制阴差?编外鬼仆?
我依旧沉浸在喜悦中无法自拔,祖宗接着说:“崔铭,双手合十,反复摩擦,摩擦摩擦,在光滑的手面上摩擦。”我按照祖宗的话使劲的搓手,除去感觉双手被摩擦的滚烫,掉下许多污垢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体感,难道是要摩擦起电?
我看着祖宗尴尬的笑了笑,祖宗看了看四周说“估计是在奈何水边有点返潮的原因,咱们到那边试试。”在距离河边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我按照祖宗的要求,继续猛力的摩擦着双手,这次感觉明显不同,自手臂开始传来发动机启动一般的突突声,双手好像着火了一般越来越烫。
“鲁管,崔铭!”祖宗着急的喊着。
“鲁管,不是吧?这么尴尬的要求?这里这么多人哪!再说这玩意也不是想鲁就能鲁的好不好!”我听到祖宗这变态的要求瞬间傻掉。
“想什么哪,我说袖管,赶紧撸起来!”这言简意赅还真是……让人邪恶。
随着撸起的袖管,我看见双臂炙红色的玄武火纹像是燃烧着一般,急速的在我双臂间游走跳跃,伴着金色的光芒,我听到自肩膀到指尖,骨头咔咔作响,像是重新组装的声响。
正在我诧异是不是那血河丹副作用的时候,一股灼烧的痛感几乎让我昏阙过去,我的双手好像放在滚烫的烘炉中镀金,恍惚中,我看到,手臂上的玄武火纹竟然变成了金色,而我的双手好像肿起来一般,足有原来的两倍大小,手面与手背都展现出耀眼的金色,双手摩擦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像是完全用纯金打制的一般。
随着持续高强度的摩擦,双臂至于指尖均呈现出金属的质感,随着摩擦的继续而渐渐渗透进去,我感觉双手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有种压抑许久的兽性爆发的快感,有很想抓住什么暴揍一顿的冲动。
随着“碰”的一声响起,祖宗示意我可以停下了。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臂,泛着淡淡的金色光芒,玄武火纹镶嵌在金属一般的皮肤上,逼格爆表,双手活动自如,没有想象的机械声响,我弯下身子,试着敲击地面,结果青石路顿时被我敲出一个硕大的坑,让我震惊不已。
祖宗慌忙拉起我,四处看了看,说道:“幸好城管鬼差不在,那群畜生发起疯来,我的面子都不给,赶紧走。”
我举着金光闪闪的双手,对着祖宗说:“这玩意怎么控制啊?”
祖宗看着我,一拍脑袋,“忘记告你开关的位置了,特别简单,在双手的掌心吐些口水搓搓就行了。”这地府的玩意儿怎么使用起来都这么猥琐哪?
没办法,只能按照祖宗说的做,我朝着掌心吐了些口水,果然,这金色渐渐褪去,双手、双臂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祖宗一边拉着我,一边说:“这噬冥捕手的招数也比较简单,记住《十二字真言》:扛、拽、挠、抠、扯、拉、拍、抱、拨、拆、抻、抖,都是些家常项目,对付一般的阴物之时,到街上看看泼妇打架的招数基本就够用了。招数不重要,关键是效果,重要看实战,够狠够猛会装逼就行了。以后在实战中慢慢琢磨提高吧!”我点了点头,心想也没指望能从祖宗口中得知什么逼格比较高的玩意儿。
我正在琢磨着这十二字真言的时候,我听到奈何桥头有喧哗声响起,貌似发生了什么变故。
远远的看着,桥边杵着一个彪形大汉在跟牛头马面拉扯,看样子应该是准备过桥的鬼民,而牛头举着被烧的通红的铭牌被这鬼一屁股坐在地上,马面在旁边伸拳蹬腿,上蹿下跳,貌似准备上前助拳在做准备活动,这声音便是被那胖鬼坐在身下的牛头喊的。
“走,过去看看,现在的鬼胆越来越大,这还得了?”祖宗不由分说的拉着我“咻”的一声到了现场,这速度什么四驱八驱的简直太小儿科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血河丹丸的效果,我感觉周身的肌肉都在膨胀,虽然还没吃饭,但周身有使不完的精力。
我跟祖宗刚奔赴现场,便听到那个坐在牛头身上的无瞳胖鬼在叫嚣:“麻痹的老子就要喝孟婆汤,不要下血河池,开个价吧,你敢说的出,爷爷就给的起,你个畜生,要是早两天,老子非涮了你不成!你丫才是坏蛋,你丫全家都是坏蛋,你丫全村都是坏蛋,信不信爷用冥币砸死你!想给我盖章,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爹是谁,你知不知道我爹是李大刚,还不赶紧松手,我这二十多年武艺,你当我吃素的啊!你丫再跟我挺,看我不捏碎你的蛋黄!”
说话间,那个胖鬼便掏出一叠冥币,牛逼哄哄的开始数鬼钞,一把丢在奈何桥上,桥上鬼民开始疯抢,几乎造成踩踏事故。
“说吧,孟婆汤多少钱一碗?爷我全包了!要是能让爷回魂返阳的话,要多少我给多少,不就是钱么,多大点事儿啊!爷我没别的本事,就是钱多。”看来江湖传言的钱多人傻果然名不虚传啊!
看着这架势,死前定是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无疑了,这骄横惯了,死都不知悔改。
“有钱能使鬼推磨!后面那几个长的有鬼样的过来给我来套全活,这着急忙慌的赶路,累死我了,早知道开着我的跑车上黄泉了我!”这胖鬼的拽样,确实十分前奏。
看着这家伙嚣张的神态,我的火蹭蹭蹭就冒上了头顶,想当初,这人模狗样的官二代我见过不少,受过的气更多,阳间骄横就算了没想到成了鬼都如此霸道,真是脂肪太多蒙了心啊,以后这罪有的受了。
我双手放在叉腰肌上,静观其变。
这时候,这胖鬼看到我跟祖宗在旁边,指着祖宗说道:“黒厮,你丫的是不是没洗过脸啊还是让炮给崩了,看你虽然长的残了点,好在这身板还行,给爷我干保镖干不干!”
祖宗一听,胡子都立起来了,竖起中指。
全身抽搐的说道:“你有种再说一遍最后那句话!”
胖鬼很叼的说:“别激动,不就是个保镖的活嘛,我说给爷干保镖你干不干!”
“不是这句,再前面那句!”
“看你身板还行?”
“不是这句,再再前面那句!”
这胖鬼显然是被愤怒的祖宗搞糊涂了,掰扯着手指想着刚才的话!
“我想起来了,我说看你虽然长的残点,是这句吧?”
这话不说还好,对一向以容貌地府无敌自称的祖宗来说,这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啊!说话祖宗就准备上去干架了。
“老崔,别忘了你是领导,还记得那个因为打架滋事的鬼王被开除阴籍永不复用的事情嘛?这领导干部要注意风度,风度!”这孟婆的声音竟然如同十*的少女,若是只听这声音的话,那是颇为勾魂,让人骨头都酥麻了,但若是配上这脸和抬头纹的话,顿时就软的提都提不起来了。
我看着祖宗忍的全身颤抖恨不得上前撕咬这胖鬼的时候,桥上等待排队的鬼民便热闹起来,吹口哨的,鼓掌的,喝倒彩的,丢水果皮的啥样的都有,真是奈何宽了什么鬼都有,显然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不过话说回来,这场面还真应验了那句老话:“官怕恶人,牛头怕恶鬼”这牛头被压在地上死死挣扎就是不能动弹分毫,眼瞅着被坐的奄奄一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牛命不保,马上就挂的时候,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在我和祖宗身后的马面兄弟,那干架的准备活动还没有搞完,看起来呲牙咧嘴,上蹦下跳,蹬腿叉腰的,可这脚步是越缩越远!
我估摸着,等这马面准备活动搞完,这牛头都被坐成牛肉干了,这友情,我就不稀的说了,照这样下去,那桥上的鬼民要是来个暴动……。
这肥鬼坐在牛头身上,不住的嗅着鼻子,“我靠,啥子味道这么臭,屎拉裤裆了吧,真尼玛不讲究。”我不好意思的闭上嘴,改为鼻子呼吸。祖宗因为阴司纪律的关系显然是不能出手了,这胖鬼便开始更拽的没鬼样了!
谁知道,一听“靠”字,祖宗的领导范儿顿时消失到九霄云外,完全顾不上凹造型,举着硕大的手,照着那家伙的脑门就来了一个爆栗,哐当一下就将这胖鬼弹的滚到一边去了。看来祖宗确实爱我,弹我的力度至少保留了9.9层的功力,我看着都疼!
“麻痹的,崔判官面前说靠字,你麻痹找死!”话到这里,牛头赶紧翻身起来,死死的抱着祖宗,“崔哥先别出手,我们兄弟的工作还没安排,你可不能被开除啊!”这深情款款护主的姿态那真是相当到位。
祖宗一声长叹:“若是当年当编外阴差,就你这胖货,我定然挤的你一滴脂肪都剩不下!”看着祖宗不再动手,这牛头便后退一步,和马面一起躲在我跟祖宗身后,打起了拳,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好像真的准备上去干架一样!
被祖宗弹到一边的胖鬼果真是被家里惯坏了,到这地府了都不知道收敛,一边抱着头嚎啕大哭,一边一个鲤鱼打挺结果肚子上的“救生圈太”壮硕,没有挺起来,便直接侧滚翻起立,哭嚣着:“我靠了个靠的靠,你知道我是谁你就敢动我,我爹是李大刚,你知不知道,耳朵聋了吗?记住我的名字,我是李小刚,敢惹我,厕所点灯找死你!”一边叫骂着,眼看就要上来暴揍我祖宗。
我还没想出怎样帮祖宗解围的时候,这没有瞳仁的死鬼,便直冲着我就来了。我愤恨的想:麻痹这方向感也忒儿尼玛差了吧!
这胖鬼上来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将我扇翻在地,脸上跟着了火一样。想我一介书生,一般都是文斗,从来不曾打架,战斗经验明显不足!临时想招数显然效果不佳啊!
看着孟婆在旁边熬汤,牛头马面在祖宗背后练拳,祖宗则气鼓鼓的凹着造型,满桥等着过路的鬼民喝倒彩,我思来想去:只能靠自己个儿了!
我上去就是一个熊抱,想要将这死鬼甩翻在地,找回点面子,因为祖宗在场的缘故,我已然完全忽视了这厮死鬼的身份。
俗话说,鬼见多了,就不怕鬼了。
谁知这家伙肚子实在太大,肥膘过于油腻,我的臂展不能完成一周的束缚,反而被褶皱的肥肉牵住了双手,直接被肉山撞翻在地,接着就是一个大屁蹲,压的我肠子都快吐出来了,胃里排山倒海一般,肚子里的器官都涌到了嗓子眼。
这唤作李小刚的肥鬼一尊肉山横跨在我背上,照着我满脑袋的大包玩命的拍啊,碰碰啪啪的,像是一种打击乐器一般,汹涌而至的痛感让我痛哭流涕。
而听着奈何桥上的动静,貌似有鬼民对我与李小刚的这次武斗开始下注了,听着自己的赔率,我恨不得咬舌自尽算了。
这个时候,我明白了当年猴哥被压在五行山下的痛苦,谁被压谁知道。
这招肉山压顶简直无解,眼瞅着我肺内的肺泡已经肿胀的不成体统,呼吸艰难,照这样下去,再不挣脱,必死无疑了。
在这生死关头,还是智慧最靠谱。
我灵机一动,强行扭头,对着背上的李小刚喊了一声“嗨”。
这得意忘形的肥鬼李小刚对着我说“咋啦!”
我趁机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李小刚喷出,那滚滚的恶臭脱口而出,袭向胖鬼。实话实说,我都被自己恶心到了,还别说,这口气的效果特别好!这胖子顿时就身形一软,在这万分之一秒的机会,被我抓住了。
就在李小刚起身护面的瞬间,我一个返身,双手合十,直接完爆这肥鬼菊花,这惊天动地的一击,让在场所有的人惊讶的合不上嘴,接着便是各种馒头、蛋糕、水果向我砸来。
我起身双手抱拳,对着桥上的鬼民说道:“兄弟初到贵宝地,多谢各位鬼大爷、鬼大妈、鬼大叔、鬼哥、鬼姐、鬼弟、鬼老妹儿赏逼脸,兄弟暂时不饿,这吃的都是家里人烧给各位的,兄弟我受之有愧。”
瞬间,我看见桥上有几只鬼口吐白沫,主动跳进奈何水中,这年头,鬼也自杀。
而此刻,双手护着菊花的李小刚,上窜下跳,哭爹喊娘,叫嚣着要喊他爸灭我。这癫狂的姿态,狂喷的口水,眼瞅着要跟我玩命!
很明显,我还有还阳的机会,若是死磕,我基本属于以玉击瓦的节奏,以我残存的智商而言,我是不会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的。
为了表示我是不屑于与其争斗,我先是来了一个侧滚翻,然后打了一套军体操,直到鬼民喝彩,方才收手,估计这李小刚是被我的身手震撼了,呆立在我面前,直翻白眼。
我对着李小刚以俯视之姿喊道:“呔,以我的战斗力,揍你属于欺负弱势群体,加之,麻痹的爷今天不想开杀戒,怕杀疯了控制不住,直接打的你魂飞魄散,所以,今天算你走运,我就不跟你玩体力了,我是文化人,名校毕业,大学本科学历,文学学士学位,有种咱们不玩武斗整文斗,看我不斗死你!”
这一刻,我被自己有礼有节,有文有才的言语震撼了,真是车道山前必有路,人到说时真有词。
我快速的给舌头做了几个俯卧撑,顺便勾引脑中的文化知识,示意知识一会要喷薄而出,助我几臂之力。。
这以口迎敌的战术,滔滔雄辩的口才,节奏十分霸气,祖宗看到后都被震撼的转过身掏出手机不知道捣鼓什么去了……,看牛头马面那两家伙的样式,估计是把开场拳法又整了一遍的节奏,而孟婆则双手护在胸前一副人家是弱质女流的模样,煞是楚楚冻人!
我收复、挺胸、抬头,活动下颚,准备开整。
谁知这货显然没上过学,完全没有礼貌,直接整一句:“文斗你妹啊!傻逼玩意儿!生前都是老子爆别人菊花,你麻痹的敢爆老子菊花,处男爆,我尼玛干死你丫的!”说着就摸过来准备挥着大拳头上来揍我。
话说,刚才的一击即中完全靠智慧的功劳,虽说我这一身腱子肉,但和这李小刚完全不在一个重量级上,光是那随着阴风阵阵舞动的脂肪都让我汗然不已,这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不执行江湖规矩的举动,让我十分鄙视。
我该怎么办?我叩问着我仅存的智商!俗话说这打架关键在智商,智商高,身手就好。身体不棒,打架也在行。
这一刻,我在思考,他在奔跑!
我给脑中的全部智商下了死命令,交不出创意,同归于尽。看来这生死关头,还是要靠智商,就在这货呲牙咧嘴的靠近我的时候,我一个侧转身,喊道:
“尼玛的,你刚才明明不是准备跟我干的,为毛跟着老子不放啊!”想到这货明明是找祖宗的,为毛一直追着我不放?
“草,老子活着的时候就喜欢捏软柿子,算你小子点背,先干死你y挺的展示下实力再说。”这李小刚显然是认准了我,一副恶狗扑热屎的架势。
软柿子!算是侮辱我吗?
俗话说,逆境催人奋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在这拳头将至的时候,我一把抢过孟婆的塑料勺子,舀起一勺子热汤直接泼向那李小刚面门,空间里顿时出现了一股油泼辣子的声音,伴着这货杀猪一般的嚎叫,我摸了摸头发,拍了拍土,凹出一个不屑一顾的造型。
这是一场没有裁判的较量。
祖宗则完全没有回头助拳的意思,对着手机啪啪啪的按着,好像在聊天的意思。难道是被我的生猛征服了,觉得这胖鬼完全对我不构成威胁?可刚才祖宗明显在偷瞄我啊,那一瞥中透露的信息完全是他不认识我的节奏啊!哎哟好像脸还红了,难道是害羞不成?
这一勺子热汤上去,李小刚顿时软了,满脸的大泡简直可以跟我一头的大包相媲美了。旗开得胜的我心情大好,我拎着塑料大勺子,迎着阴风,侧脸四十五度,摆出一个最完美的高手姿态,对着奈何桥上还有姿色的女鬼抛了几个媚眼。
正在我努力凹造型的时候,李小刚冲到汤锅对面,此刻,我与对手只有一锅之隔,迎面而立,就在我思考下一步作战方案的时候,而没有发觉这禽兽竟然出手了,不对应该是出口了,不是文斗,而是这禽兽竟然横空一使劲,一口浓痰啐在我脸上。
这胖鬼看来也是上火了,又黄又黏,又冰又冷味道也冲,这么一张大嘴,喷出了一碗左右的口水,直接糊了我一脸,我一边擦一边打着喷嚏,估计是感冒了。我看着顺流而下的口水竟然滴落在母亲送的蕾丝睡衣,有尿有痰,心疼不已。
我清了清嗓子“麻痹的什么素质啊,随地吐痰要罚款你大爷的!”
谁知这死鬼竟然不知道悔改:“擦,老子有的是冥币,爱咋吐就咋吐”随即这货竟然啪啪啪的开始喷射,我草这嘴简直是喷粪机的节奏,看来这李小刚肚子里货还不少。
如此卑劣的行为,这胖鬼竟然还有逼脸骂人:“你小子卑鄙无耻,阴险下流,麻痹的先爆我菊花,还敢用热汤泼我李小刚,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是李大刚,老子泡妞都不花钱,你丫敢惹我!你小子死定了,看我叫我爸叫人干死你丫挺的,揍死你有我爹罩着我哪,擦你大爷的,擦你祖宗的。”
我们一边围着汤锅互吐,一边对骂。
这时候,孟婆喊了一嗓子“停”。
难道是要出手了?结果孟婆从身后掏出一个锅盖,盖在了汤锅之上,“都喷到我锅里了,这让别的鬼还怎么说,影响口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孟婆手艺退步了……。”虽说孟婆的声音十分动听,但这碎碎念没完的节奏还真是讨厌。
我突然想起李小刚好像刚才骂了一句什么来着?“擦我祖宗?”我看着旁边玩手机的祖宗此刻满脸黑线,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显然是要爆发了。
祖宗估计是终于忍不住了,直接回过头来,我发现他被气的胡子都歪了,鼻孔冒着滚滚浓烟,全身剧烈的颤抖,看着孟婆,强制保持着风度,一副我逼格很高不跟你一般见识的表情。
这忍耐能力,还真是霸气。
而我则围着热锅打转,不时的掀起锅盖来一勺子热汤,严重影响了进攻效率,被李小刚期间啐了好多口水,不住的打喷嚏。看见这死鬼傻不拉唧的谁知道用心如此歹毒,明显是想我感冒体虚之后,杀手一击。
于是我加快了泼汤的频率,在这李小刚一声声的嘶吼中,我估计再坚持一两个钟头,这货就被我用热汤汆熟了!这招可真是霸气到无解。
是我被吐死,还是李小刚被烫死,成了鬼民们投注的新话题,估计是我刚才彪悍的身手,让满桥的死鬼顿时重新认识了我,再评估完我的战斗力之后,我的投注量明显增加,终于超过了李小刚,这让我十分得意。
俗话说,这高手过招,不能分心,这话的精髓在我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李小刚在我笑的时候,竟然吐出一口浓痰迷糊了我的眼睛,然后隔着汤锅伸出两个肥硕的手指,戳到了我的眼睛,我喊了一句“哎呀妈呀我靠!”
在我抱眼呻吟的时候,祖宗正义凛然的出现在我眼前,我心里暗暗抱怨:怎么现在才出手啊,谁知祖宗竟然照着我的头就是一个爆栗,我顿时就傻了,悲愤交加的看着祖宗,体会着这种六亲不认的背叛感,顿时悲伤逆流。
“注意身份,注意素质,有文化的人要说有文化的话,麻痹的干死这王八蛋,给祖宗我好好打!”祖宗喊了这么一句。随即用特殊频率的读魂术补充道:“崔铭,你祖宗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要不是制度不许我出手,我早干死这逼货了,实在忍不住了,就当帮祖宗放放气吧,不然会憋炸开的!”
我盯着两个熊猫眼,满眼泪水的点了点头。
因为我身形矫健,这胖鬼逮不着我,而我也没有信心一击即中,于是我们便围着孟婆的汤锅,一边骂一边吐一边泼汤,这没有眼色的李小刚,一边炫富,一边晒爹,一边气急败坏的问候我祖宗,那骂人的话真是文思如泉涌,才情如尿崩啊!字字直戳心肺,句句腌臜泼才啊!
若我是祖宗估计直接就背过气去了。
我祖宗实在是憋不住了,直接扯开嗓子喊出声音:“麻痹的实在看不下去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树袋熊啊!崔铭,你那噬金捕手,放着都长毛了,赶紧使唤啊,继续搓手,打火呀,上去给我揍死这不开眼的东西!对了先擦干净手和胳膊,不然太潮点不着火!”
一听这话,我恍然大悟,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一种艺高人大胆的魄力顿时涌现。
我对着李小刚隔锅喊话,“呔,中场休息!”
还别说,这话还挺有效,这李小刚脱下衣服迎着风抖动,满身都是被我高汤汆出的大泡,一边垂泣一边骂:“麻痹的老子活着的时候,想打哪个打哪个,想骂哪个骂哪个,没想到死了以后还遇到你个穷逼,麻痹的我一定要告我爸,麻痹的你知道我爸是李大刚不……。”
我趁着这个空挡,赶紧将双手在睡衣、睡裤上擦拭干净,玩命的搓手,还别说,这被李小刚的口水喷过之后,这打火的难度明显不佳,突突的声音都不干脆了。直到我搓的双手滚烫,都起皮的时候,才听到随着“嘭”的一声,双手冒出火星,双臂金光闪闪,终于点着了,要是再迟个个把钟头,估计我没被打死也被自己累死了。我继续搓着,生怕风大把手上的火星吹灭了。
“行了,行了,已经点着了,啥也别说了,给祖宗我闹他!要不是有制度的笼子,我麻痹的一定干死他,连他爹也不放过!”祖宗在这胖鬼的刺激之下,直接都喊破音了。
我对着李小刚做出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绕过汤锅,缓缓向前,挺胸抬头收复,风姿戳戳,一派大侠风范。
看来这胖鬼的脑子里也是脂肪,明显不好使,都听到我有秘密武器了,还不管不顾的要上来削我。说话间也扑将上来,我双手双臂冒着金色火焰,一把抓住这胖子的手。
估计这温度在我看来感觉不到,对这胖鬼来说可是比火还火,那叫的撕心裂肺的,哇哇大哭,怎一个惨字形容。
“麻痹的爆我菊花,还泼热汤,现在又拿火烧我,麻痹的下流玩意,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要不咱还是改文斗吧!我可是博士学历,我爸给买的!”这个时候,看见双手效果很佳,李小刚明显想要服软,以我的智商,怎么可能放过他。
想起我辛苦二十多年才是本科学历,而眼前这肥鬼竟然已经是博士学历,我顿时气愤的失去控制。
看看祖宗,此刻都临空出手比划了,牙齿咬的咔咔作响,显然是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牛头马面好像也打完了开场拳,见我瞅着他们,赶紧又来了一遍,我感慨这二位爷的打架准备工作时间还真是长。孟婆都已经松开胸前的双手,风情万种的看着我,桥上排队的死鬼们,则全员围观,颇有华夏风采。
好不容易逮住一次表现机会,猥琐了这么多章,我必须要出手了。
“文斗你妹啊,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吗?就你丫的还博士学历?”我瞅着握着右手呲牙咧嘴的李小刚说道。
话未落地,人已上前。我感觉自双臂传向双手不竭的力气,我放开李小刚,挥舞着双手就如同两把烧红的金锤一般,一通砸,一通挠啊,严格按照祖宗说道泼妇招式上,这两个手就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把抓住胖子像是提起一块布一样,各种摔,各种砸、各种踩、各种挠,完全没有章法,全靠现场发挥。
在祖宗的代领下,众鬼开始喝彩鼓掌。
我中间停下来,将李小刚放在地上,对着粉丝们抱拳作揖,感谢支持。煽完情之后,继续捡起李小刚各种招式齐发,爽的不能自已。基本上我除去用嘴咬,能想到的招式基本都整了一遍,这一套动作下来,可谓大汗淋漓,舒经活络啊!
等我发泄完兽欲,哦不,打累停下来之后,这胖鬼早已瘫软在地上,满脸像是开了染色铺子,半死不活的哭着。
恹恹的骂着“擦你祖宗的,麻痹的,我爸是李大刚!我爸是李大刚!敢打我的你是第一个,麻痹的…。”我学着祖宗的样子,俯下身子,对着李小刚额头就是一个爆栗,一下就弹的这货背过气去了,转身的时候,我潇洒的说“这一弹是代表我祖宗的,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祖宗,你应该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看着祖宗满意的样子,我对着还在打拳的牛头马面说,交给二位了。
说实话,这曾无数次出现在我脑中的场面发生的时候真是太刺激了,现在想想都很激动啊!
这牛头马面此刻呲牙咧嘴的上前,看来是终于逮到表现机会了,这么久的准备活动终于结束了,这就开始整了。
我满耳朵都是牟牟牟…咴咴咴的叫声,这两位著名鬼卒好像广播操一般的招数全用手了,什么牛角顶,什么马蹄子踹,最狠的是马面骑到牛头肩膀上的泰山压顶,我靠,被凌空落下的一匹马砸到这效果,李小刚直接就昏死过去了。
看来这两位也不是善男信女的主啊。看见已经没有反映的李小刚,上去就是一个火章子,李小刚的肉脸上顿时赫然出现“坏蛋”两个焦黑文字,盖完之后,牛头马面抬着李小刚一脚踹进了血河池里。
牛头对着桥上意犹未尽还在围观的鬼民说道:“想我大阴地府,正义凌然,都是狠货,哪个再敢造次,看见没有,这就是扰乱地府的下场,胆敢滋事者,不管你爹是李大刚还是李老刚,都会被揍成李小刚!记住了没有!”
看见桥上鬼民啐出的口水我赶紧闪到一边生怕被误伤。
在完爆李小刚之后,我对着掌心啐了些口水,一摩擦双手的金光便渐渐褪去,牛头马面二货拉着我的手激动的说:“很少遇到这么生猛的鬼民,导致我们缺乏锻炼,感谢你,我衷心谢谢你!”我潇洒的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还别说,这顿发泄之后,还真是身心俱愉悦啊!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脑子都不抽筋了,就连智商都认祖归宗后返回我脑中大部分了。要是经常能遇到一个李小刚让我爽一下,这生活应该是多么美好啊,想想都带劲。看着双手熄灭的玄武金焰,心想,以后我就是传说的鬼见愁了!
这时候,祖宗走了过来。“刚才这没眼界的富二代还真是奇葩,要不是咱们地府有禁止领导干部用死刑的规定,我早把他扯成一缕一缕的了。”
祖宗示意牛头马面继续干活,对着孟婆抛了一个媚眼之后,这奈何桥头的小事故便告一段落了。
走在黄泉路上,祖宗说“看见了吧,这就是噬冥捕手的强度,让你吃血河丹丸你还嫌臭,这血河丹将你双手的玄武火焰的火力翻了n倍,寻常阴鬼不在话下,使用方法就按照我说的玩命搓手就行,但是切记不要再阴冷潮湿的地方使用,太潮不容易点火,还有刚才你在实战的时候,很多招式不标准,俗话说,功夫来自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以后要多参观学习泼妇打架的场面,那些招式都认真学学,如果遇到阴邪之物,放心的上去挠吧,保准效果非常好!若是积累到一定程度,放个气功弹也是有可能的!”一听祖宗的话,我看着渐渐褪去金色的手臂,顿时窃喜不已。那神龟一般的身手,一直是我年少时候的梦呀!
想想我刚才的雄姿英发,我顿时胆气大胀,我豪迈的说:祖宗,对于解开万魂诅咒的时候,开始我还没什么谱,但是有了这功夫,解咒这件小事交给我完全没有问题,不成功,不成人!我要证明咱们崔家人到底是什么品种!我要改写崔家的命运!
说着话,我将双手在睡裤上蹭了蹭,感觉一身正气,两袖阴风。
还别说,作为有生以来第一次打架的我来说,这旗开得胜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瘾了,简直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眼瞅着奈何桥上,渴望再出来一个二代好让我练练手,续续瘾。
仗着这金色噬冥捕手的功效,我以十二字真言为标准,打的虎虎生风,我总结了,这功夫属于形意科的功夫,只不过别人是模仿虎鹤蛇豹,而我则是完全模仿悍妇街斗。
这随便发挥的节奏,让我有一种一代宗师的优越感,要是头发此刻再长一点就好了,迎阴风而立,负手远眺,多么忧郁。
可惜,只有一个李小刚怎能展示我彪悍的雄性荷尔蒙的风采?
这时候,祖宗一边装好手机,一边用那张令人目视后血脉喷张的脸,不断向着孟婆暗送秋波,直到两情相悦之后,才想起还有个我。
我真怀疑这场代表性决斗祖宗到底看没看到!
我故意咳嗽了两声,祖宗扭过头来,那来不及调整的深情眼神,娇羞中含着抚媚,性感中透着感性,我刚爆发的雄性荷尔蒙顿时消耗殆尽。
祖宗上前来,轻轻用手抚摸着我一头鳞次节比的大包!满是关爱的说“孩子你真有种,真是文化人狠起来比流氓还带劲,这年头就怕文化人耍流氓啊!”
沉思片刻,祖宗继续说道:
“刚才我还考虑着要不要告诉你如果解咒失败,你将随着最后一滴玄武血化为永世尘埃。既然看你如此霸道,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到的,小子,好样的!”祖宗的一句话无疑是在我茂盛的战斗火苗上来了一场磅礴大雨,顿时将我身后特效的火苗浇灭。
按照我原本的预期,纵然解咒失败,最多不过来地府跟着祖宗混,谁知,祖宗竟然在最后一刻拿走那根救命稻草,看来当真是没有回头路了。
“我靠”,我一听失败后自己将化作一粒尘埃,这口头禅顿时绕过脑子直接喷出口,想起刚才自己说的不成功,不成人的话,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真是得意时要低调低调再低调啊,冲动的惩罚简直我不在我可承受的范围啊!
如果现在退缩,祖宗一怒之下,将我丢在六道轮回中,随便变成个猫狗猪鸟啥的,想想都难受,那真是生不如死啊。想想这六道中,一道地狱道,二道:饿鬼道,三道:畜生道,四道:修罗道,五道:人间道,六道:天界道,后两道是基本不考虑的,前面四道随便一道,我都吃不了兜着走,颜值怎么爆表啊。
如果硬着头皮上,以我常年点背的姿态来说,如果挂了,成了尘埃,被采沙人拉去修了茅厕,那……。
左右为难,一边是惨,一边是更惨。
看来我是选了一条不归路,这是注定不能成为有钱人的节奏啊!顿时,望着祖宗肯定的眼神,我泪流满面的点着头,感慨着是谁让我的悲伤落寞了黄泉啊!
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刚刚想的话,第一个是“靠”字!是“靠”字!还来不及后悔,又是一个爆栗!我几乎昏阙了!!!祖宗那令我叹为观止的指力,让我深刻的怀疑自己能不能活着离开地府?
“我喜欢你和你的倔强,我们在风中大声的唱!既然崔铭你这么坚决,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倒是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流程和口舌,看来我这思想教育工作还是相当到位的!”
祖宗有做思想工作?教育工作?思想教育工作?明明是我觉悟高好不好。
看着祖宗志得意满的神情,我有种欲哭无泪的痛感。
我迷茫的望着远方。我用悲伤而俊秀的侧脸,忧郁了整个地狱,此刻已到伤心处,本该无声仿有声啊。
正在我忧郁着夯造型的时候,祖宗说:“你在看孟婆?是不是想喝一碗孟婆的汤啊?那你还真是来对地方了,那汤是绝对的千年老汤,滋味足,营养好,老饕最爱!等会我给你整一碗。尝尝咱地府的真正特产!”
说话间,祖宗便撸起袖管准备上前要汤。我赶紧死命拉住,然后憋气打出几个人造的饱嗝,十分震撼的说,“下次下次,睡觉前我吃多了,喝不下去了”。看着我确实无意,表情坚决,而且撑成这幅嘴脸,祖宗这才打消了念头,一边劝慰我要善待消化系统,不可暴饮暴食。我摸着瘪的我都不认识的肚子默默点了点头。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碗汤下去,估计我自己是谁都记不清了,谁闲着没事喝孟婆汤玩啊!这祖宗貌似有些不靠谱啊。难道这血河丹还有帮助恢复记忆的功能,我可不敢轻易尝试!
跟着祖宗蹲在奈何水边,抽着香烛烟,祖宗沉声说:“闹也闹够了,说说正事吧!
地府是掌管万物生灵生命的地方。凡天地万物,死后其灵魂都在被黑白二常拘到阴界,被牛头马面分辨善恶,其在阳间的一切善恶都要在此了结。这是自然规律,不可逆不可变。”
其实地府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恐惧,和阳间一般,有恶有善,扬善惩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听着祖宗的话,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要俯仰无愧,这里处处是风景啊!”祖宗很是平静的说,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爱。
“有些人比鬼还恐怖,有些鬼比人还善良,有善就有恶,因果循环,都是逃不脱的注定。你看,就算这阴界就有和蔼如我,温柔如孟婆,诚实如无常的人,善良如牛头马面,就是这个道理。”听闻祖宗的话,我差点把睡前喝下的银耳莲子汤整碗吐出,这摆明是在胡诌的节奏啊。到底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别人笑我太粗狂,我笑他人不善良,你别看我长的这么帅气,其实我是内心更加善良,内心很温柔的。对于恶人只能以恶制恶,慈眉善目的谁会听!所以,我偶尔也会看起来不那么帅,对吧!”这番话,确实让我对这个祖宗有了更新的认识,眼前的这位明显和阳间的报道不符啊!现在的新闻原本是一被宣传之后起码都达到了十。
我心里暗暗背起了乘法口诀,算算眼前的这位祖宗的辈数,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太老,以至于老的有些秀逗或者神志不清!谁知这时候我竟然混乱的连十二生肖都背不全了,实在是太烧脑了!
“孩子,不用算了,我都算不清我是你多少辈祖宗,你就直接叫我祖宗就行了!”看来祖宗的读魂术是长期不关机的,说话完全是为了过嘴瘾的!有这么一位祖宗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
我捡起一块石头,朝着黄泉打起了水漂,谁知那石块竟然一个水花都没有激起,径直咕咚一声沉入水底下!祖宗看见后欲要伸手拦住我,结果没拦住,这石块在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后,扑通一声便沉了下去。
我看见祖宗的脸顿时黑线缠绕,我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难道向奈何水丢石子要罚款不成?还是祖宗嫉妒孟婆瞅着我的眼神?我琢磨着自己应该为哪件事情道歉。
就在我犹豫诧异的时候,奈何水中想起一声尖锐的类似狗在咆哮的动静,接着窜起一道血红水柱卷着肉块毛发和不知名的器官而起,带起一片猩红的水雾,随着祖宗的一声“坏了,你小子点果然背!”的评价。
我赫然看见一只大小如牛,外形象虎,周身长刺林立,长有翅膀的怪物从水柱中跃起,嘴边叼着半拉人头向着我扑过来。
更恐怖的是,这东西锯齿一般的口中叼着的半块人头,好像还在嚎哭求饶一般,这东西在狂奔的过程中,不时的咀嚼着,好像嚼着口香糖的饿死鬼似的,吓的我连连后退。
随着这怪物的奔跑,嘴巴不时的落下肉屑毛发的玩意,这血腥的场面简直比血蛟吞鬼还恐怖,我顿时就傻眼了。
随着这东西的上岸,我看见这怪物的两个眼珠子像是两个幽绿色灯泡一般,呲牙咧嘴的向我而来,头顶有一个类似独角的大肉包,不对,那肉包好像是肿起来的,我顿时明白了定然是我刚才丢出的石块完成的作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来找我寻仇的。
看着这彪悍的怪物,我赶紧退后一步,站在祖宗身后,摆出一副事不关己,丢石子完全没看到,不是我的造型。
祖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整理了整理发型,从青铜盒子里掏出一只香“烟”放在嘴里,那动作简直太有范了,接着又从屁兜口袋里拽出一张写着一千万的冥币,放在鼻子两侧,使劲一嗅,这冥币便着了起来。祖宗霸气十分的脸在冥币燃烧的火光中点燃了口中的烟,伟岸的像是一座山峰,让我有十分浓重的安全感,顿时不那么害怕了。
看着祖宗潇洒的点燃口中的“香”烟,眯着眼睛,挥着手里的判官笔,对着扑面而来的那只怪物用一种我无法形容的语言以极快的速度说着什么,这怪物的动作顿时便缓慢了下来,刚才还彪悍的像只下山虎一般,此刻便温柔的像是一条家犬了。一扭一扭的爬到祖宗脚边,用身体将祖宗的靴子蹭的黑亮黑亮的,祖宗再那怪物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吐出嘴里的烟,这怪物临空接住,叼着回头瞪了我一眼才悻悻然离开。
这架势,离远了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祖宗养的巨狗一般。不过那暴露出的尖锐牙齿,咬碎的半块人头,便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善茬。
我躲在祖宗身后,看着这东西回到奈何后,我才尴尬的笑了笑,此刻早已没有了暴打李小刚的英雄气魄。
“你还好意思笑!你知道这玩意是什么吗?”看祖宗认真的语气,我怯怯的摇了摇头。
祖宗看着不断冒着血泡的奈何水说,“这是血河穷奇,上古留下的玩意,暴戾成性,与黄泉梼杌、奈何血蛟、幽冥蠼螋并称奈何四毒。而这四毒里,最狡猾阴险、暴戾成性的就是这血河穷奇”!。
就在我鸡皮疙瘩前赴后继爆炸的时候,空间里想起了一阵《忏魂曲》的阴乐,这调调应该是*段落截取。我估摸着这应该是岗前提醒,牛头马面和孟婆又开始了自己的工作,祖宗递给我一根香烟,我们蹲在奈何水边抽边聊。
听着“奈何四毒”这陌生的名号,我好奇的看着祖宗问道:“祖宗,咱们地府的组合还真不少,我知道棒子国没事爱整个组合啥的,没想到咱地府也受影响?这组合好像也不少!”祖宗这一会十大阴帅,黑白使者、两大鬼卒、奈何四毒的,几乎将我绕晕菜了。
祖宗吐出一个眼圈,义愤填膺的说“棒子不要脸,在棒子还在茹毛饮血的年度,咱们华夏就出了广东十虎、九大龙子,扬州八怪、七君子、六六大顺、五朵金花、四大天王、三羊开泰、黑白二使啥的,数都数不过来,这群棒子不要逼脸,前端时间竟然说我四大判官都是棒子国的,让地府监察部门查了我好几年,严重影响我评职称,麻痹的想想都气不过!”
听着祖宗的话,想想这崔家点背还真是阴阳通吃,人鬼不禁啊,不过还确实如此,棒子国改国籍的能力确实是有目共睹的牛掰。
“祖宗,这奈何四毒究竟是啥玩意儿啊?看刚才那只穷奇好像很生猛的样子,嚼人头敢情就跟口香糖一样。”想起刚刚的一幕血肉横飞的画面,我到现在还有些腿软。
“这奈何四毒,隶属禽兽阴差,归阴兽养殖部门管理,相当于人间的警犬的职位,都是噬鬼如命的禽兽,主要负责常驻血河池,折磨生前行恶,死后被牛头马面踹下血河的恶鬼,你也知道了,这血河池是直通奈何的拘留所,在丢进奈何水中等待宣判入地狱时间里,这报应便已经开始了,这四毒负责上点开胃菜,让恶鬼在入地狱前好有个心里准备,提前适应一下报应不爽的节奏!”
看来这当个坏人的代价果然巨大。
“这四毒折磨恶鬼的过程可以免费点播,凡是善鬼投胎进入轮回前,都能够现场点击观看,坚定下一生继续从善之初心,算是精神上的鼓励。”
这地府为鬼民想的还真是周到,出去基础设施差那么一丢丢,服务确实任性化。
我当机立断,立刻在心中立下誓言,“此生只当好人!”。
“不过,祖宗,这开胃菜也挺带劲的啊!”我发自内心的感慨着。
“差远啦,这些都是十八层地狱玩剩下的,就这强度,也就是最温柔的惩罚吧,凡下地狱之人,不论被修理成什么样,都能够恢复,然后继续被修理,体会无法想像的酷刑,暗无天日,无边无际,反复死,不断死,持续死,就是死不了,酷刑时间长了还能忍受,无聊了再换几种,关键是看不到希望,绝望所带来的恐惧,那才刺激带劲!”
听着,我便浑身一抖,无法想象的痛苦,连死都不如。算一算,人间行恶,少则几秒,最多享受几年,可这死后下到地府,各种酷刑轮上,反复折磨的节奏,完全不值得啊!这比高利贷还高利贷啊!
这个时候,祖宗看着我点了点头,继续着刚才的话题:“世人都知血河苦,这血河直通奈何水,这痛苦之源便是这奈何四毒。那手段之残忍,纵然我身为阴司判官,司级干部看了都扛不住,想想都恶心,简直令鬼发指。在这些禽兽眼中,这鬼就跟馒头咸菜窝头大饼一般。”
我想起刚才那半拉脑袋被啃成像沙粒一般的肉屑时我就恶心,我问祖宗:“这奈何四毒的折磨按照你的意思来说,应该算是拘留所的设置,可我看刚才那穷奇口里的半拉人头都被啃成粉末了,还怎么宣判入狱啊?”
我看着祖宗哈哈大笑的说,“死,在阳间是最恐惧的事;可在阴间却是最幸福的事!地狱无死,只有魂飞魄散,只要魂在,折磨成灰都能再捏起来。所以魂飞魄散是地狱之鬼最大的梦想。”
看我好奇的样子,祖宗继续说道:“你知道有多少恶鬼最大的梦想就是魂飞魄散吗?你刚才看到的那半块脑袋,明天便又恢复成被啃食前的样子了。再一次经受死亡的过程,对于死亡来说,最痛苦的不是结果,而是死的过程,一点点的看着身体被蚕食,一点点的感知死亡的恐惧,那才是最重的刑罚。”听完祖宗的话,我感觉身体上的鸡皮疙瘩蹭蹭的往外冒,咔咔的接着爆。
“那被判定为恶鬼的鬼要在奈何水中待多久?”祖宗说:“一个月法定工作日吧,点正了可能多待几天,点背的话估计一天不到,按照断定的罪行等级下对口的地狱,经受死亡的主菜!”听着祖宗的科普,真是眼界大开,良心顿善。
“这奈何穷奇的牙齿你看见没有?”祖宗很奇怪的问了我一句。
我摸着额头的包,不好意思的说:“刚才有点小紧张,没怎么看清楚,好像是很尖锐的龅牙吧。”我努力的回忆刚刚的画面,可那焦点全在半拉人头上面。
“那穷奇的每一只牙齿上面都有数亿个小齿钩,被称作“奈何旋风啃”,连一微秒钟都不到的时间,便能够将一只完整的鬼瞬间啃成骨架。被啃完的鬼屑像是沙子一般大小,也叫做“鬼砂”!就是那个玩意儿。”祖宗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奈何水边那层厚厚的红砂,上好的建筑材料,我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祖宗和蔼的看着我说着最残酷的现实:“人间最狠的刑罚也就是凌迟了,这凌迟一般也就二十四刀、三十六刀、七十二刀和一百二十刀这几类,最狠的也就是当年,明朝作恶多端的太监刘瑾被割了三天,共四千七百刀,这已经算是极致了,可跟这旋风啃相比,简直就是最温柔的抚摸了。”
“现在的恶鬼相比较几千年前算是幸福多了,想当年这奈何穷奇刚来的时候更生猛,为了表现评职称,连骨头都啃成粉末了,后来因为得了胆结石,这才只啃肉,不食骨了。”祖宗的话,让我身上的汗毛根根耸立,几乎变成一只刺猬。
“在这地府,鬼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死多容易,周而复始的经历最变态的死亡过程才是最痛苦的。这凡是被丢进奈何水中的恶鬼,一天二十四个小四,每六个小时经历一次奈何四毒的折磨,基本就是痛苦的死4回的节奏,持续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下来,纵然是李小刚那样的傻缺都不牛逼了!”
看祖宗的表情,便知道这痛苦程度简直是无法想象的,还好我在阳间没做过什么龌龊事情,小刚珍重……。对于第一次干架打败的对手,总有些莫名的情愫挥之不去。
“其他三毒是什么样的,会不会好一点?”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按照祖宗的话说,貌似我也会成为合同制阴差,所以尽可能的多了解些地府的情况总归是有好处的。
“这血河穷奇之外的奈何三毒也不是省油的灯,各个都是狠角色,其它三毒中,黄泉梼杌其状如虎而犬毛,长二尺,人面,虎足,猪口牙,尾长一丈八尺,战术基本就是群殴!就像人间的狼一般。
幽冥蠼螋是数量最多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跟血河穷奇是反方向的,血河穷奇是从外向内,用碎肉机一般的牙齿剃肉,而而幽冥蠼螋则是自内而外,先从鬼的鼻子耳朵嘴巴肚脐眼菊花等地,钻进体内开个派对,这派对的食材就是鬼体内的器官,幽冥蠼螋是直接进入鬼识当中,一点一点的蚕食鬼的念头,从心理防线开始摧毁,一寸一寸的感受死亡的恐惧。最后将心肝脾肺肾蚕食一空之后,再开膛破肚而出,被这些家伙糟蹋过的,基本就剩下一张皮了。
而这奈何血蛟则可爱多了,则是直接一口闷进肚子里,也不咬,但是这玩意的肚子里装可是一肚子鬼火,那被吞进去基本就是活着感受火化的全过程的意思了。”听完祖宗的话,我赶紧向后挪了挪,这看似一锅猩红肉汤的奈何水中,竟然有这么恐怖的玩意儿,麻痹的万一不小心跌进去,那就算倒了血霉了。
俗话说,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若想地府不受苦,人间莫做损德事啊!
“凡是人间恶人,入地府审判之前便会先过奈何,经过善恶鉴定之后,若生前行善则喝下孟婆汤,忘尽前生事,转世投胎,若是坏人则会被牛头马面踹下血河池,直通奈何水中,经受这四毒的撕咬蚕食,循环受刑。”听着祖宗的话,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刚想拦住你结果没拦住,这血河穷奇,智商是四毒中最高的,寻常鬼差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们,据说它们的背景比较硬,好像和地府的某位领导有关系,而且在黄泉中修行都有万年了吧,这次要不是我在场,估计你后果会非常惨,这些东西出了名的小心眼,睚眦必报,当年有个刚死的小鬼,失足掉到了这奈何之中,被这穷奇抓到,啃食了小鸟鸟,投胎出生时明明是男儿身,却没有小鸟鸟,最后进宫当了太监。
听祖宗这么一说,吓的我满头大汗。双手不自禁的放在胸前,然后慢慢下移。心里惧怕不已,还好咱地府有人,不然就衰大发了。
但此刻有祖宗在场,我倒是胆向肾边生,有了底气。料想那血河穷奇不能把我怎样。此刻再看看祖宗,或许真是血浓于水的缘故,最初的恐惧早已被遗忘在九霄云外了,一种亲近感油然而生,如海啸奔腾一般的安全感将我包裹。
此后,祖宗又陆陆续续的跟我讲了很多阴间的奇闻异事,诸如孟婆年轻时候对他春心暗许,阎王的穿衣品味之流,真真假假的我权当作故事来听,倒也津津有味,十分乐趣。说到兴起的时候,祖宗的一个提议让我满头大汗:“来这地府一趟也不容易,反正来都来了,人间不是都喜欢刺激,鬼屋鬼房啥的简直弱爆了,我带你来个十八层地狱一日游怎样,保准你从头嗨到尾。
我赶紧起身推辞,地狱一日游已经够刺激了,这十八层地狱游还是给那些想去的人吧。即便是想一想那场景我的鸡皮疙瘩都肿起来了,谁没事会想到地狱里旅游啊!
“其实吧,这奈何四毒虽然生猛,但在地府也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禽兽,跟饕餮,烛龙、夔牛、水麒麟、白泽、毕方、獬豸、犼、应龙、陆吾、肥遗这些地狱里的禽兽霸主相较,这奈何四毒充其量只能算是家禽而并非猛兽了!那些才是纯天然、无污染、绝壁暴戾的猛货。”从祖宗口中爆出的这一串玩意,我完全没有概念,配不出画面。
祖宗接着说“血河池是地府常年的文明标兵单位,暴力辛苦程度只算二线,这地府最恐怖之处便是这十八重地狱,那才是恶鬼的梦靥,恐怖的乐园,阴魂的屠宰场!”
想到这里,我问道“祖宗,这十八层地狱真的是十八层吗?有电梯没有?”
祖宗笑着摇了摇头说:“傻小子,十八层地狱应该是十八重!是不分层次的,而是按区域大小来形容的,像是一个科技园区,每一重都是完全不同的项目,只不过世人误解而已。因为地狱死亡无限不间断循环,所以地狱统称无间地狱,意指受苦无有间断,一秒都不能休息,永生受苦。世人糊涂,一世行恶,永生偿还!”
这个时候,我想起一句名言:出来混总要还的!死亡不是解脱,而是真正的开始。
“算了不说这么感性的话题了,咱们还是说些性感的话题吧。以后有机会,我带你参观一下十八重地狱。说的再逼真也不如看到摸到的感受”听见祖宗的话,我赶紧将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谁没事参观地狱,有毛病啊!
边说着话,祖宗对着奈何水中凌空一抓,一朵莲蓬大小的彼岸花便出现在祖宗手中,看向祖宗的手里,我才发现这彼岸花花蕊中有着像是落花生一般的猩红色小果子,而这花枝末端则是一根被染成血红色的人骨。花骨?
祖宗信手扯下花蕊处的红色小果之后,将花盘与花骨又丢回河水中,没想到竟然又恢复成原状,像是从未被摘下过一般,想来这彼岸花的生长能力还真的不错。
祖宗将小红果放在我手上说吃吧就当零食,补肾健脾,我接过祖宗再次递过来的满是香烛味的“香”烟就着小红果吃的津津有味,还别说这小红果看起来像是水果,可吃起来尽然满是肉干一般的口感,香烛烟配小红果,赏着地府的风景,看着满眼的鬼民,优越感油然而生。
“崔铭,说笑归说笑,是我这个祖宗不称职,对不起你,对不住咱们崔家!一时冲动,一直惩罚,世人都说忠孝难两全。对崔家万魂咒,我身为掌管阴司的判官,却护不了家人周全。这是我一生的遗憾。“祖宗忧心忡忡的样子还真是悲怆。
难得的严肃让我顿时心不由己的揣摩着祖宗这大悲转大喜的演技是如何磨练的,说来就来,直接上脸的演绎,这功夫纵然是那些大牌影帝影后也难以模仿,无法复制。
我是该感动哪?感动哪?还是感动哪?
就在我努力酝酿情绪的时候,祖宗看着我说,这“尸果的味道怎么样?还不错吧!”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像意识到什么赶紧问道“尸果?”祖宗点了点头:“就是被牛头马面丢进水中的坏蛋骸骨化作的果实,人间好像叫肉瘤子啥的!”听到祖宗的话,这次我真的没憋住,又吐了一地苦水,有种大肠都溜达到嗓子眼的恶心感,这胃口可真是造了老罪,一点收获没有,光付出了。
还别说,这呕吐还真是让人冷静,思来想去,无论如何是回不了头了。
我豪气干云的说“祖宗,解咒这件事,我定然要做,不论任何代价,生死无憾,这地府之行,所见所闻,可以说我已经被吓的生理反映都延迟了,大姨夫都缩回去了!照着这节奏估计肚子里啥玩意儿都没有了,就只剩下个大心脏了。胆若在,梦就在!”
我说的是实话,最近发生的一场场一幕幕,任何一个片段回想起来放在以前我早就昏迷不醒,四肢瘫痪,大小便失禁了。“
我看着眼前的祖宗继续抒情:“崔铭,你是不知道呀,想起来全是泪呀。你以为我无所谓?不难受?我也是有情有义的汉子呀,真的汉子呀!”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还有肾,崔铭,咱老崔家不容易啊!”
我使劲的吸了一口手里的香烛,看来祖宗的烟瘾也不差啊,那喷烟的鼻孔像是两个小火山爆发一般。我看的太投入,结果被刚刚吸进肺里的“香”烟呛的眼泪鼻涕齐出,我看祖宗诧异的眼神,肯定认为我是被他的话给感染了,所以才鼻涕眼泪满面,表情似乎很是得意的样子,让我再三秒钟的思考之后做出了不解释的决定。
这个我承认,若祖宗这造型说自己是女子,那阴阳两界的妇联都不会放过她的。
祖宗站起身说:“想我崔珏一生光明磊落,却难逃万魂羁绊,面对鬼海妖山,我临危不乱,既然你胆量肿大,信心爆棚,那就让我们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一股悠然而生的豪迈感占据了我的心房,我摸着一头的大包,说中。
“李淳风说要解万魂诅咒,先点墨色玄武,我琢磨着,不就是生火吗?我对着《推背图》日夜研究、不眠不休、发型不梳、鼻毛不减,你知道这是何用意吗?孩子,你祖宗我这不是在装逼,而是在蓄毛名志啊!”
我看着祖宗爆炸状的发型,根根凸显个性的鼻毛,张牙舞爪的胡须,我承认了祖宗其实也不容易。
祖宗自嘲的笑着,“为了点燃墨色玄武,我用尽了阴阳界内的各种火,煤气、炸药、电炉、雷击火、地府幽火、岩浆火、甚至我连自己上火时候的胃火都用了,麻痹的就是没有效果我,我愣是把自己肤色熏成了这个颜色,就是点不着这墨色玄武啊!”
祖宗情到深处,擦了一把眼泪,醒了两把鼻涕,然后随手抹在了官服上。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祖宗这炭色肌肤竟然是这样来的,绝壁是秘闻节奏。
“崔铭,要说我这堂堂一判官,这推理演算的活还真干不了,现在我提起《推背图》就精神衰弱,几乎走火入魔,比如说我看了一百多年的星象,到现在都没找到北斗星在哪里,都说是个勺子样式的,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要说像勺子,我看哪勺子多了去了。”
听着祖宗的话,想象着这两米大汗,对着星星仰望的画面,那么浪漫。
而这个时候的我则完全没有进入祖宗的跳跃式节奏和频道,一种沉浸在祖宗刚刚营造的浪漫氛围中无法自拔,文科生的浪漫情结,瞬间爆发,将我淹没。
“在地府,我是领导,可你想想啊,这是地府不是天堂啊,空气质量差,工资福利低,纵然我英俊无二,可每天面对的都是些完全没人样的玩意儿,我是一个爷们,一个汉子啊,每天面对着这些东西,纵然是想要潜规则都寻不到一个下手的货啊,几千年没有见过美女了,你看这地府,是谁的雄性荷尔蒙在飞?”
听到这里,想想祖宗确实也挺难,鬼前要装逼,鬼后常哭泣,高富帅的寂寞冷别人看来不可理喻,可谁知道一个正值壮年的猛男装逼背后的忧伤,怪不得祖宗能看着孟婆吹口哨啊,情有可原,人之常情啊。
这基本属于看到不是男人就行的地步了!哦不,鬼之常情啊!对了,我从自己天马星空的跑偏想法里醒过来是因为祖宗的一个喷嚏导致我头发再次点燃的烧焦味中醒来的。我一边自己拍打着自己头顶的火一边舞蹈着,造型不用想象都知道叼丝的不堪一击了。
眼看着这头顶的火有越演愈烈的趋势,还是祖宗靠谱,伸出手掌啐了一口,就要我盖在我头顶的火苗之上,看着那一滩类似岩浆一般的玩意,我顿时就软了,拒绝了祖宗的好意,以一个倒立的姿势在黄泉路上摩擦灭火,摩擦、摩擦在黄泉的道路上摩擦。
“没关系,等你返回阳间的时候,头发跟以前一样,没事的。”听着祖宗的话,我这才放下心来,一想我这帅气的面容若是配上因为灼烧而出现的地中海发型就腿肚子抽筋,我是一个爱脸胜过爱惜生命的勇者!
再祖宗的提醒暗示之下,我耳边回响起了刚才祖宗说的“推背图”三个字,虽然以前听祖宗提及过这东西,但还真不知推背图是什么玩意儿!
《推背图》我怎么听都感觉不是天书而是桑拿、推拿界的传世之宝,可我对按摩行业真没兴趣啊!于是,我只能无奈的了摇了摇头。“你小子不是学历史的吗?怎么《推背图》这种历史巨作都没有听说过?是老师没教,还是你没学啊!这算是起码常识好不好!”
看着祖宗震撼的表情,我十分心惊,生怕这家伙又喷出点火啥的,便低声呢喃着说:“祖宗其实我是学中文的!我会朗诵还会写诗!偶尔发呆忧郁,尤其擅长写情书。”
我后面的话还没说完,祖宗一听这话,顿时眉毛都跃动起来,那些动耳朵的所谓绝技在祖宗面前简直弱爆了。“再说一遍?学什么?中文?那不是老外学的吗?你本就是堂堂华夏之人,每天说的都是中文你还学个毛啊?我还以为咱家总算出了个渊博的人啊,原来你就是学中文,刚识字啊!这么多年就是学认字呀?家门不幸啊……”
祖宗的一番话真是令我爆汗,在我简单的介绍了我所学的专业后,祖宗还是非常鄙视我所学的东西。这让我想起我应聘时候,秘书跟我说等消息时鄙夷的眼神。
最终,祖宗的疑虑在我全本背诵完三字经后彻底打消,直夸我文思如泉涌,才情如屁滚,有点知识,不算文盲后方才罢休!
祖宗对我专业的鄙视,又一次因为所学专业而自卑起来,很自然的让我想起我求职时候处处受制的艰难岁月,被现实揍的直不起腰。这几年前还是非常热门的专业,如今冷的像个笑话,不折不扣的冷笑话。
这中文隶属管理专业,却被我一直在被管理中实践,而管理我的人都是那年老师最鄙视的差生。
正在我自卑的时候,我看见有一队四人小队从我跟祖宗身边经过,夸夸的踢着正步,明显练过的样子。看这造型统一的着装应该是阴卒的样子,不过一个个都没个人样,手里各自拎着一根哭丧棒一样的玩意儿,身形倒是跟我差不多,不过这脑袋就怪异了鹿头、羊头、兔头、狗头,走在最前的便是那狗头鬼卒,貌似是个小鬼官。
经过这一些列惊吓,对这些玩意儿我已有了抗体,看着这狗头鬼卒走到我们面前,对着祖宗敬礼倒是吓了我一跳,地府这动物调教的确实有一套。
我看着那鬼卒的狗眼,心想自己的高度如何,会不会是狗眼看人低啊?我恨不得直接报出身高183。
这狗头鬼卒的声音十分嘶哑,好像嗓子眼失过火一般,读魂的时候感觉很不舒服。
“崔大人,刚才我们在巡城的时候发现奈何桥前不远的地方,地上有个大坑,不知道大人可曾看到何人所为?”读到这里,我瞬间感觉自己面红耳赤,内心忐忑,心道:难不成这些就是祖宗说道的地府城管?
“就是就是,看见那大坑,我们狗头小队长都气哭了!”旁边一个兔头的家伙献媚。
祖宗呲牙咧嘴,胡子一抖一抖,盯着那鬼卒满脸凶相,“你问我?难道我堂堂司级判官是给你护路的不成?用不用我判官负的鬼捕帮你抓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