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棺内的尸虫爬个不断,啪啪的响声,似钻骨吸髓一般,听得我们如啃在我们身上一样,恶心伴着害怕,说不出的滋味。
刹那间,黑棺内竟是爬满了尸虫,又是哗地一声,那红衣红裤的老者竟是被这尸虫一下顶起,升出黑棺棺口。
老者的脸上身上,全是尸虫覆盖,爬来扭去,整个人被虫子给包了。
红棺的黑水尸虫却是突地退去,闪着诡异的红光。
黑棺内的老者已然升出棺面,旁的尸虫有从空当处掉到地上,却是后面还是不断地涌起,老者越升越高。
啪啪地响声,正自惊讶,却是发现红衣红裤的老者突地直立。
身上的尸虫瞬间掉了一地,没钻进老者的身体呀。
阴风更是吹得人心底发冷。老者突兀地直立,红色晃人,配了后面红黑两具棺材,只吓得我和老钱哆嗦成一团。
而老者身的的黑棺材内,却是尸虫蜂涌翻滚,满满的一棺材。
老者直立,突地红光一闪,老者如久卧之人起来活动身体一般,抬手动脚。
天啦,这家伙,是活的。却是面上僵硬,还是没有生的气息。
陡地又是红光一闪,老者一个转身,只见手臂挥起,阴风劲吹,啪啪连声,那具黑棺内更是峰起虫涌,直直地变成了一道粗粗的虫柱,哗然声起,虫柱直飞到老者身边,一瞬,黑影闪现,突地在我们面前,变成了一条巨虫。
天,这不是先前赶得我和老钱屁滚尿流的巨虫吗。
唉呀,妈地,这巨虫却原来是万千小尸虫的聚合体呀。
怪不得这家伙说是我和老钱断了它的食链。这样看来,倒也是,尸虫当然是以啃食牲畜还有死去的人的尸体为食,南村动土,那些小阴小鬼跑个不停,还有牲畜等尸体当然再不能丢到山凹处,这样来看,倒真是我们断了它的食链了。
巨虫立在老者身边,双眼如两个火球,盯着我和老钱。
“你们杀我灵虫,幸得我还能成其真身,你们洞内逃生,倒是命大呀,看来,阴界所传不差,正灵之体,逢凶化吉呀”,老者突地阴阴之声传来。
这又是哪路的阴鬼,妈地,怎么什么事都是指向了我们。
“原来是你害得爷爷快死呀,你还有理了”,老钱不顾了身上的阴冷,这嘴上是不饶人的。
“哈哈哈哈”,阴笑如硬物划过玻璃,在我和老钱的心底炸响。
“阴界腥风血雨,都是你们引起,我等本无争事,却是也吵得我们不得安宁,不是你们的罪过,能怪别人”,老者一手抚着巨虫,一边说。此时的巨虫,显然烦燥得不得了,怕不是恨不得把我和老钱当了肚中食了。
我大声说:“看来这恶心玩意,是你养的了,你为何要养此异物,为害阴界!”
红衣红裤的老者此时脸上突地惨白无比,显然这是发怒的前奏,“一物还一物,本是阴界规律,你们人为破坏,倒是我们的不是了。”
话音刚落,突地红衣老者和巨虫嗖地蹿起,直朝了我和老钱扑过来。
我和老钱忙忙地闪躲,转身没命地朝了山林深处逃去。好汉不吃眼前亏,妈地,硬拼,我和老钱显然不是对手。
身后又是熟悉的树断草乱之声,这次,妈地,怕真的有事了。
人在紧急时,听觉异常灵敏。突地听得身后,于树断草乱的声中,没有惯常的我和老钱以前见过的那种嗖嗖的飞动之声,莫不是这老家伙真是个鬼,还没有转灵?
拼命地扑向前逃奔之时,慌乱地回眼看了一下,妈的,还真是,这老家伙,如僵尸一般,竟是一跳一跳地前行,树大草密,巨虫又如先前一样行动不便,帮了我们的忙。
我拉了老钱说:“朝深处跑,妈地,困死它。”
老钱会意,两人拉起手,只朝了树深林密处拼命地逃避。
身后阴风一阵紧似一阵,这没命地跑,看来不是个长久的办法呀。
突地看到前面有两条粗粗的藤蔓,横绊了在树间。就是它了,我和老钱从底下钻过,用脚一把踩下藤蔓,老钱裂嘴一笑,明白了我的意思。一人手牵一头,两人快速地分开,藤蔓长而结实,飞速地朝前跑了一小段,突地收拢,又是合在一起,此时藤蔓被我俩埋在了乱草间,两个头却是攥在了我和老钱的手里。
啪啪啪的树断草压的巨响,巨虫和老者如压垮一切一样地扫了过来。
腥风吹得人睁不开眼,我和老钱合力大喊,猛地将藤蔓背在肩上拼命一拉,只呼得身后轰然巨响,成了,巨虫和老者轰然倒在乱草中。再和老钱急急地上前,几个来回,把巨虫和老者捆在了一起,两端结结实实地系在两根大树上,地上两个怪物扭动不止,巨虫发出骇人的大叫。
妈地,人还是要聪明些。
却是突地发现,这只能暂缓一时呀,巨虫八脚乱蹬,藤蔓虽粗,但在这种大力呀,怕是马上要断。
不能迟疑,再和老钱拼命地朝了树深林密之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