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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潘金莲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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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爸妈还在老家探亲,我把背包丢在地上,将身体放倒在沙发里,无边的孤独就从四面八方涌来,包围着我,缭绕的香烟也似乎知道我的心事,不断地诉说着我的悲哀!

我从背包里将仕女图取出来,挂在墙上,那画上的仕女就活动了一下脖子,似乎在背包里窝了太久。

倏地一声,潘金莲裸着婀娜的身段现了身,并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我遇人遇事从来就没有躲的习惯,无论是危险还是诱惑。

可是,要知道眼前的这个潘金莲可不是一般的美女,抛开她的知名度不说,眼前的景象你根本就无法想象!一般的女人总有这样那样的瑕疵,即使这个瑕疵再小,但终究是不可避免的,而眼前这个存活了几百年的魂灵,看上去就是一抹淡淡的人影儿,没有任何的黑点瑕疵,即使是生前的一个黑痣,也都不曾留住,那简直就是一个完美无缺的尤物!

潘金莲已经不可避免地走到我跟前(本来也就没有几步路),我甚至能够闻到她身上一种淡淡的水墨香味儿,也许是带着书画的味道吧,我感觉自己慢慢地向后倒去,倒去…

第七十三章.敢不敢爱?

过了三个月平平淡淡的生活,深秋就来了。三个月来,我每天头戴矿灯、脚蹬雨靴跋涉在千米井下,开采着阳光、抛洒着汗水。我和薛梅格一直都没有联系,我没去找她,她也没来找我。

期间,我和家人一起度过了我25岁的生日,离而立之年又逼近了。父母总是在我耳边唠叨着我的终身大事,特别是我爸每天在耳边碎碎叨叨的,非要我把薛梅格叫到家里来吃饭。

我没有告诉他们我和薛梅格之间的事情,怕他们担心,但回头想想,我和薛梅格之间到底是怎么了?总觉得是莫名其妙啊,想想那天分手前她说的那句话,“你们干嘛这么看我啊!?好像我犯了罪似的。”再想想她听到贺天蓉的时候说的那句话:“谁是贺天蓉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好像都是由我而起的。”

我宁愿相信她是个单纯的女孩儿,是简单到无以复加的一个好女孩儿。我脑子里一直以来都认为后来发生的一切,茶馆、诡异的德川训练馆还有夜斗猛鬼,这些事情都是由她而起的,都是因为她我才走进了那间茶馆,都是因为她我才有了那一系列怪异的经历。

可是,冷静下来理性地分析一下。我和薛梅格的开始并不是在八郎茶社而是在一家精致的中档餐厅里,此后,她一直在关心我,甚至还来到家里帮我打扫屋子,还有,平日里那调皮的神情,楚楚动人的眼神真实而感性的语言,她怎么会与那个阴险狡诈的鬼子有什么瓜葛呢?

我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朝厨房里正在做饭的爸妈喊了一句:“爸!那天你给我定的饭店叫什么名字?”

我爸说:“叫时光恋人。咋啦?”

我说,“我中午不吃饭了,约薛梅格出去吃饭。”

两个老人就欢喜起来,快去,快去,呵呵呵呵。

我掏出惨不忍睹的手机,给薛梅格打了个电话,刚拨通号码,就挂了,因为我不知道她现在对我是什么态度,三个多月以来,我没有给人家打过一个电话,难道还奢求人家给你打电话吗?你算什么啊,一个钻山下窑的煤黑子,人家可是白领阶层,长的又漂亮,又是大学生。

于是,我准备亲自去找她,也玩一点儿浪漫,于是我订了鲜花送到他的学校去。

在找她之前,我想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怎么说,我也得精心打扮一番。

我迅速地在洗脸池里湿了头发,用干毛巾擦掉多余水分,然后用力甩至半干状态,看起来又自然又帅气,呵呵,这就是我要的状态!然后穿了一件短款修身皮夹克,里面是v领白色t恤,我结实的胸肌在胸前子弹吊坠的摆动下,若隐若现,然后是还是牛仔裤,特意蹬上一双当年当兵时的陆战靴!然后,背上用帆布裹起来的“四鬼剑”,驾着我的摩托车,风驰电掣地来到了她学校,我不断地轰着油门,轰鸣的马达声表达着我急切的情绪……

我抬头看到在二楼窗口站着的薛梅格,表情很惊讶,她捧着那束我快递给她的鲜花,又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又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于是又加大了油门,巨大的轰鸣声仍然没有使她迈动步子。

于是,我开始在操场上上演了一幕摩托车特技表演,这应该算是我的拿手好戏,在特警队的时候这个算是必修科目。但那些规定动作都无法满足我对摩托车的特殊爱好,我当时除了凌霄飞车之类的把戏,还自编自导了许多注入蹦蹦跳、人车分离、高速漂移等等项目,我就在操场上一一展示,这个时候巨大的声响引起了学校相关人员的注意。

两个校警提着橡胶棍儿出来吆喝着冲我跑来,真是可笑,如果说打架这些人在我眼里就跟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我得跟他们玩玩。

我看到那两个校警冲我跑过来,我轰着油门就迎了上去,在接近他们两三米的距离时,腾空而起,从俩人头顶飞过……

太刺激了!

薛梅格再也没有忍住,迅速地跑出来,冲着我大喊:“喂,当兵的,你想怎么样?!”

我根本就不愿意跟他多说,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像飞车贼一样,将她虏上摩托车,在看热闹的师生面前扬长而去!

“你干嘛?我在上班哎!”她挣扎着。

我一边轰油门一边说“你从前不是可以溜出去找我的吗?”

她还在假装挣扎:“可是,可是全校的师生都看见了,以后让我怎么做人?”

我呵呵一笑道:“哎,你做了什么就不能做人了?”

她愤怒起来大喊着:“我要报警!我要报警!”

我猛一加速,摩托车在薛梅格的尖叫声中,急速向前奔去。

时光恋人饭店。

我们站在饭店门口,我深有感触地问她:“没忘吧,咱们俩人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是这里。”

这时的薛梅格稳定了一下情绪,面带绯红地说:“你怎么这么凶悍!”

我们走进“时光恋人”,还不到饭点儿,人不是很多,我很容易就找到了我们初次见面时坐的位子。

坐定后,我直接说:“你想吃什么?”

薛梅格一边理着头发,一边羞赧地说:“冰糖芦荟!”

是啊,她果然还记得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我给她点的冰糖芦荟。我不是就需要这样一个女人吗?温柔可爱、善解人意,最关键的是真实!不像贺天蓉那样,只能在梦里见到,她的周围总是氤氲着一层虚幻的光,无法走近。而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清纯动人又不失性感,不嫌弃我是个煤矿工人,她的心地是那么地单纯,不用世俗眼光看人,喜欢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的喜欢。我想,就在刚才我那蛮不讲理又充满男性魅力的举动,她表面生气心里一定是喜欢的!

我摘了手上带着的半指手套,怔怔地望着她。

她把手握成半拳举在鼻子前,用研究的眼光看着我,半晌都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其实真的很害怕,我不知道是该选择一段以婚姻为目的恋爱还是要继续过这种迷茫的日子,我对贺天蓉到底是向往还是不甘。我甚至感觉到,正是因为她死了,我才这样的执着,在我内心深处,我根本就没有能够奢望跟贺天蓉有一个什么结果,自从16岁我一直就是活在贺天蓉耀眼的光芒之下,在她那里我从来就没有抬起过头,她太耀眼了,晃的我无法睁开眼睛,这十多年来我似乎就是在对她的想象中度过的,包括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年时代,平凡的我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吸引力。我那时候疯狂而愚笨地爱着她,是的,我确定那是爱,因为,我愿意为她去做任何事,她的存在让我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我荒废了学业,自毁了前程,在求学、当兵、复员工作这几个重要的人生阶段都是活在对她的想象当中浑浑噩噩地度过的。

我有时候真想说一句,这可恶的贺天蓉!

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而你却不辞而别,走得那么彻底,甚至那种看着你穿上别人嫁衣的痛苦都没有留给我,我不能,我不能就这样草率地结束这一切,我不相信你能够死的那样干干净净,不留任何痕迹,我必须要找到你,哪怕是阴司鬼府、西天圣土,我也要闯一闯,翻他个底儿朝天!

薛梅格啊,薛梅格,你真是个好女孩儿,说实话,我喜欢你,可是,我不能害你!我一个煤矿工人,没车、没房、没钱、没地位,况且我还是一个内心受过伤害的人,而且,我的内心长时间躲在灯下黑的暗处,早已麻木不仁,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温柔和体贴,我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过上正常的日子,我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毫无顾忌地爱你或被你爱呢?

薛梅格放下握在鼻子前的手,认真地说:“翔子,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薛梅格啊,薛梅格,那天你不是因为听到贺天蓉的名字而生我的气吗?你不是埋怨我怀疑你和德川八郎的关系吗?你怎么不问这些呢?你怎么不揪住贺天蓉是谁这个问题不放呢?你为什么还再从别人的角度出发来考虑问题!?

见我没说话,薛梅格又说:“我这些天想了很多,其实那天真的没什么,主要原因还在我自己,也不是在生你们的气。我也是二十多岁的人了,我没有过初恋,你是我第一个接触过得男人,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想要一段纯粹的爱情。哪怕你什么都给不了我,没有房子,没有车,甚至吃不上饭,都行!只要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

“这,这行吗?”我倒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甚至我可以不要这个工作,你去流浪,我就陪你仗剑天涯!”她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梅格,你不要再说孩子话了,好吗?连我都无法摆脱这个残酷的社会,为了生存可以去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我还是不能答应她。

她认真地看着我说:“当兵的,你看我像是再说孩子话吗?”

我还是劝她:“你是成年了,但并不代表你有着成年人的思考,没有人不会为五斗米折腰的。”

她仍然不甘心地说:“我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但我并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我的恋爱一直就是在我的想象中度过的,我想象着能有一个具备英雄气质的人出现,直到我遇见你。我二十多年来,出了想象还有观察和思考,那些为柴米油盐、升官发财、奖金补助的生活让我害怕,我就想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甘心和他在一个无人的小岛上度过一生!”

我沉默了半晌道:“你知道我的过去吗?”

她还是很执拗地说:“我以前想知道,现在不想了,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属于我!我知道你很多虑,以为我跟德川八郎会有什么不干不净的瓜葛,我现在告诉你,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已经跟你说过了,他只不过是救了我一次,就这么简单!”

我微笑着说:“如果是这样,那我们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你能做到吗?”

本来想将她一军,没想到她很利索地说道:“走!说走就走!”

为此,我很激动,大声对着服务员说:“再来一份冰糖芦荟!”

第七十四章梅镇

章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正在跟薛梅格度假。把这老小子羡慕的要死,尽管我们没有去什么名山大川还是什么海滨沙滩,只是随着贺天蓉回了一趟老家。这是薛梅格提议的,因为回的是她的老家。那是一个古镇,叫梅镇。这个梅镇并不是因为这里的人家都是姓梅,跟张家庄、王家堡子那个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而是,这个梅镇里有一个城堡式的古建筑,叫梅城的,如果从天空俯瞰,就是一个篆体的“梅”字,梅花的梅,薛梅格的梅。

这个城堡从外面看,和普通晋商时代的大宅门似乎没有太大的区别,看似方方正正,但走进去才发现,里面真可以说是庭院深深、曲径通幽,根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民居建筑,更可以称作是一个艺术化的园林设计。

我弱弱地问了薛梅格一句,这个是什么建筑啊,难道是你家吗?

对呀,是我家的老宅。漂亮吧。

不光是漂亮,简直是太神奇了,不过,这么一个超现实的古建奇观,为什么没有成为旅游景点呢?而且,很少有人知道?

我们这个地方偏僻,属于穷乡僻壤,海拔高,天气冷,即使是在夏天也还得盖着被子睡觉,我们祖上一直都仰慕梅花品格,在加上我祖上是在外面做生意的,挣了钱以后,总认为落叶应该归根,就在老家建了这个梅字院,外人是很少知道的。

我感叹道:原来你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啊,想必这里面一定是有故事的,而且一定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我随着薛梅格一直往里面走,就像走迷宫一样,如果不是有人领着,生人真的是很难走得出去。

我说,这个院子可真大,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呢,不会一直这么走下去吧。

傻瓜,我们怎么会一直走下去呢,这个院子分两部分,一部分是“木”字院,另一部分是“每”字院,如果从天空俯瞰,这个篆体的梅字是被一个方框框起来的,也就是说,整个院落外围修了一个方形的城墙,墙头都建有瞭望口,如果生人走进来是会迷路的,但是那些篆体的笔画之间的小道、暗门我是门儿清,跟着我就对了,好了,不说了,我们快走吧,奶奶在正屋等着咱们呢。

我突然想到,哎,那姥姥住的地方是不是就是每字的方框里呀?

呵呵,你真聪明,那四个方框就是四个小院了,早年间,那都是属于内宅的,一般的长工、女佣是不准进入的。

哦?下人不准入内吗?那一定是藏着许多秘密喽?

你怎么会有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呢?快点儿走吧。

不多一会儿,薛梅格领着我走进一个精致的小院,院落中央有一个用太湖石围起来的小池子,池子里面矗立着一座假山,上面有一些虬曲的梅枝,大概是还不到开花的季节,这些梅枝看上去有些丑陋,光秃秃的,没什么看头,绕过假山就是这个院儿的正屋了,东西个一间厢房,南面是一堵墙,用精致的砖雕拼接成一幅巨幅的梅花图,上面题有陆游《卜算子咏梅》中的:“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句,看得出主人对梅花品格的极大崇信。

走进正屋,薛梅格把背包往地上随便一扔,就喊了句:奶奶!

这时里面迎出一个气质儒雅、举止知性的老太太,微笑着说,梅儿回来了?还带了朋友。

我很拘谨地笑笑,也叫了声奶奶,老太太很客气但不亲热。

把我们让进客厅后,就有保姆来上茶,我尽管对这树叶子泡的水很不感冒,但这的确显示了这是个大户人家。原来薛梅格还是个大家闺秀呢。

薛老太太和她的孙女亲热了很久之后,就礼貌地说:小伙子,快吃茶吧,不要拘谨。

我连说好的好的,小心翼翼地端起茶碗,发现清新淡雅的白瓷茶碗上也画着虬曲盘龙的梅花,题着咏梅的诗。掀开盖子,一股奇香扑鼻而来,才发现琥珀色的汤水上飘着几多已经舒展开来的梅花。喝着这样的茶,我整个人都觉得雅了起来,装模作样地吹着浮在上面的花瓣,却发出了扑扑的声音,等我发现薛梅格祖孙俩都在盯着看我的时候,我脸红着放下了茶碗,心里想着,我一个行伍出身的人是无论如何也雅不起来的。

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是我自觉不自觉地端正了坐姿,腰杆儿笔直,双手五指并拢放在了膝盖上。

薛梅格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当兵的,这里又不是军营,干嘛那么紧张呢?

薛奶奶说,哦?这个小伙子是军人吗?

曾经是,奶奶。

在哪个军区,具体什么工作?

是在武警a总队特警队,当兵的,爬冰卧雪,也不是个什么好营生。

是战斗部队啊,我以为是文职呢,那么现在做什么工作呢?

我心里最烦这种刨根问底的盘问,就提高了声音:是个煤矿工人,挖煤的。

那薛奶奶的微笑就僵在了脸上,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工作还是因为我说话的语气。等她的笑容慢慢化开后,她点点头说,嗯,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薛梅格抢着说,他叫池翔!

老太太站起来,上下打量着我看了半天,说: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是个好名字啊。我身体不太好,你们随便玩吧,我得去休息了。

我说,您请便。薛梅格就陪着老太太去里屋睡觉去了。

客厅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实在闷的慌,站起来走来走去的,摸摸这个看看那个,觉得非常好奇,这里每一件家具都堪称上品,都是值得收藏的东西。这时,保姆提着茶壶进来,轻声轻气地问,先生需要续茶吗?

我点过头后,问她,这么大的宅子只有老太太一个人住吗?

那女佣竟然很诗意地说:还有这满园的梅。

我惊得连连咋舌,到底是书香人家啊,连女佣都这么有文化,不像我就会砸东西。

这时,想起刚才因为忙着应付薛老太太,还没有给章章打电话呢。我取出我那个连按键都缺了好几个键的破手机,熟练地拨号过去。那边传来老章粗暴的质问:哎,乐不思蜀了吧!我刚才话都没说完你就挂了,告诉你一件正事儿,八郎茶社又死了一个女服务员!

我大惊道: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说说。

章章道:死法跟上次如出一辙,但这次在死者身上发现的伤痕并不是猫科动物的爪印,而是全是犬科动物的齿孔!

妈的,八郎茶社简直就是个魔窟!我不禁失声叫到。我看了看里屋的门,缓了缓神儿,又问“警察方面调查的怎么样了?”

一筹莫展。章章用四个字总结道。

我一定要查清楚这些事情。

你查?跟我们有关系吗?难道你认为跟贺天蓉的死有关?所有的证据表明,贺天蓉就是被奸杀的,凶手都让你给亲手毙掉了,跟这两起案件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是啊,是无法推理,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万事万物都是息息相关的,尽管我们现在看起来无法理解,但是我们最近经历的事情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我一直认为贺天蓉的死绝不会那么简单!

我们说到这儿的时候,贺天蓉从里屋出来了,脸上还挂着笑容,问:你在跟谁打电话?

第七十五章.咏春拳师

我不想让薛梅格知道我和章章通话的内容,我们之间的结才刚刚解开。

薛梅格走过来,真诚地看着我说:怎么,有心事吗?

我咧开嘴呵呵地笑着说:会有什么事啊?老章打电话羡慕我跟你出来度假,那老小子到现在也没个女朋友。怎么样,和奶奶聊得还开心吗?

当然了,我很多年都没有回到过这个宅子了,这里是我童年最深的记忆。

呵呵,梅格,我这次出来觉得自己更配不上你了!我原来以为你是个知识分子而我是个挖煤的,现在看来咱们两个之间是天壤之别啊,你是个公主而我只是一个*丝。

哎呀,你不要这么妄自菲薄嘛,刚才奶奶还夸你是个好小伙儿呢。

是吗?薛奶奶会夸我?她刚才问我话的时候,我真想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你没有听她说: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哪儿是什么*丝啊,你是我的英雄啊,将来必定会龙翔于天的!

你把我说的这么好,我表示好有压力啊!对了,时间还早,我们不如出去转转吧。

那你要去哪儿转呢?

我觉得这里好冷清啊,不然我们去镇上或者县城不好吗?

好的,那我去开车。

这时,我背上的“四鬼剑”突然抖动起来。我想坏了,是不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我取下宝剑,结剑指念道:魑魅魍魉,开开开!四鬼剑伧郎一生分成四把短剑,那魑怪剑突然飞出,变成一头类似龙的巨兽,这家伙,“若龙”的名声果然名不虚传。这个小小的院落突然就显得有些局促起来,那怪兽俯首帖耳的样子像是要我们坐上去似的。而且更贴心的是这个大家伙脖子上竟然还有缰绳,呵呵,我将正在惊讶的薛梅格抱上龙背,那三剑随即合并,回到了我的背上,我一纵身跳上龙背把薛梅格搂在怀里,抓着缰绳,摸了摸龙角说:若龙,你这样出去不怕吓着人吗?

那怪兽用极富磁性的重低音说:哥儿,我们飞上天就是了,一般不会吓着人的。金莲娘娘说你才是真龙,要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这时我才想起,这次出来没有带着仕女图。金莲姐姐真是体贴,像是总在身边一样。

我拍了拍龙腮说,那我们就出发吧!

那若龙一纵身就平步青云、直上九霄,吓得薛梅格不住地大叫,这真是比坐过山车过瘾多了。

到达一定高度后,魑怪若龙若隐若现地盘旋在一大片云朵里,薛梅格指着下面的老宅,大声说:快看!

我向下俯瞰:那院子果然是一个篆体的“梅”字。

看着那座宏伟的建筑慢慢地变得越来越小,就好像一枚小小的棋子时,我才发现下面根本就不止是一个“梅”字,而是“梅”、“兰”、“竹”、“菊”四个院子,这真是一个奇迹!梅兰竹菊四君子,都齐了,真是太雅了。

我们坐在“若龙”背上越来越觉得不舒服,不是我煞风景,如果是魔幻小说或者电影的话,只考虑画面的精彩是不会想到做在上面的人感受的,耳边呼呼的风声让人不寒而栗,薛梅格本来就穿得单薄,我怕她感冒,就拍了拍魑怪若龙的腮,告诉它我们该回去了。它听话地点点头,低头一纵身就往下飞,快到地面时一道金光闪过,它就又化做一把宝剑回到我背上的剑鞘里和他的三个兄弟做伴去了。

我们落地后,发现身处一个繁华地段。看来,这魑怪不仅体贴人还很善解人意。

薛梅格高兴地说,现在我们不如去shopping吧?

我心里想,女孩子果然爱好都是一样的,都喜欢逛街买东西,尽管我一逛街就腰软肚硬,远不如来一个五公里越野来得爽快,可是看着薛梅格正在兴头上,我只好委曲求全了!

一路上薛梅格都比较兴奋,由于消费水平的差距,这个县城里高档商场的商品要比我们那个城市的便宜很多,而且东西品质却不差,这可真是苦了我这个搬运工了,双手全部提满了东西,而且嘴里还含着一个袋子。真是苦不堪言呢。心里非常后悔为什么不让她把车开来。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看出薛梅格有什么停下来的意思,在走进一家服装店的时候还回头朝我眨了眨狡黠的眼睛,大声冲着我喊:当兵的,拿不动了吗?不像你的风格啊。

哎,崩溃!

但就是在走进这家服装店的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薛梅格冲着里面的店员毫不客气地说:你们把这位先生手上的东西送回梅字院。这家伙好像这店是你们家的一样。

“这店是我们家开的,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拿着这些东西逛街了!”

我差点儿瘫倒在地,不会是还要shaopping吧?

薛梅格看着我的样子,又放肆地大笑起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果然是个好地方。

中国的古城尽管风格不同,但基本格局大致都是差不多的,只是由于岁月的流逝,只剩下山西平遥古城和云南丽江古城还较为完整。我和薛梅格走过一道道或断壁残垣或经过改造已变得不伦不类的街道,来到南寺街,这里是这个古城的中心地带,由于民国四大家族之一的孔祥熙携夫人在开办银行业而被世人所知,并被当时西方国家称为中国的华尔街!这里仍然能够看出曾经票号林立的景象。街上有一座古庙唤作无边寺,寺中一白塔通体雪白,历经千年而不褪色,大概真的是佛法无边呢?

而薛梅格却说,我们要去的不是这座白塔院儿,而是紧邻它的一座宅子,这座宅子是多功能的,一方面收集一些晋商时代的图片、家具,俨然是一个小型的博物馆,而另一方面却是个拳馆!

我不解地问道:梅格,你带我来这里是啥意思啊?踢馆吗?

薛梅格却温柔地说:你是我的英雄嘛!

走进这座宅子,门厅里摆放着一些精致的明清家具,三五个人围着一个红木茶几品茶聊天,再抬眼望去,一位老者在前院刷刀。

我和薛梅格站在门厅里静静地看了看那老者耍刀,那老者果然耳聪目明,第六感超强,似乎感觉到我们在看他,就停下来看着我们问一句:怎么,二位有话说?

我拱手行礼道:前辈好刀法!

那老人却不苟言笑:你这后生,背个大刀来这里,恐怕来着不善吧?

我信口胡诌道:不是不是,我们只是路过。我这把剑是家里失传的宝贝,我刚刚从国外拍卖场收回。

薛梅格这小妮子却不省心,一嗓子捅过去:这位先生是特种兵,特地来挑战你们的!

我急了,说,别惹事!

那老人却并不着急,收了刀,很有城府地点点头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位里面说话。”

我根本就没想着要跟人家比武啥的,你看,即使打赢了,也没人说我好,那叫胜之不武!可是薛梅格这小妮子却不省心,你看看,这不是找麻烦吗。

可是盛情难却啊,我只好随人家走进里院儿去。

一进内院儿,大门紧跟着,啪的一声关闭,才发现门后站着两个彪形大汉,穿着统一的练功服,妈妈呀,真把我当踢馆的了!没想到更离谱的是,从堂屋里一下子就涌出二三十个人,都提着两只拳,个个精神抖擞,怒目而视。

待众人围定后,那老汉二话不说就摆开架势,准备开打。这个时候我还在小声埋怨薛梅格,“妮子,你看你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如去shopping呢。”

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后生就冲那老者扑过去,那老者异常沉着,无论那后生如何张牙舞爪都无法靠近老人,而且总是被莫名其妙地绊倒在地。

我看得出,他们并不是在作秀,那老者果然武艺超群!可是他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表演吧,如果认为我是踢馆的,你直接出手就行了,何必与自己徒弟来这出呢。

就这样,那二三十个徒弟轮番上阵,都不是老者的对手,我看得都有些不耐烦了,双手抱胸站在圈外很是郁闷。

这时所有的人都很配合地躺在地上了,像一朵梅花,老者站在“花蕊”处,向我又一拱手,道:在下献丑了!

我说大叔,我本来没心思跟您比武,我只不过和朋友来您这里参观一下,没想到您这么盛情,一进门儿就摆了个这么壮观的景象,呵呵,您让我情何以堪哪!

没想到那老人家竟然很不客气地说:我看你体质虚弱、无精打采的,所以先消耗一下体力,权当我让你!说完就伸手摆好格斗姿势,眼睛挑衅地看着我。

呦呵,大叔真给面子啊,可是小弟这纯阳之体、童男之身在大叔眼里竟然是那么不堪一击,咱们不要说嘴,咱们用实力说话吧。

即使我嘴上不饶人,但却没敢主动进攻,我知道那老汉是想用激将法激怒我,然后趁我愤怒时肌肉僵硬、漏洞百出之时,将我击溃。

我脱掉皮衣,露出紧身半袖t恤,不断地变换步法,观察老者的举动,没想到那老者竟然站在那里岿然不动,并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想让我先出手,没门儿,只要是行家,先出手的那个必然先有漏洞,如果是高手,第一招就可以抓住这个漏洞一招毙命!

想让我上当,没那么简单!

我把剑递给薛梅格,又脱掉t恤,露出身上的肌肉,并做着各种的恶心的健美动作。

薛梅格都快笑喷了,那二三十人早就站了起来躲在旁边偷笑,看样子,刚才和老头儿的打斗不过是在演戏,根本不是真打。

我一边做着滑稽的表演,一边偷眼观察那老者,却发现一个天大的漏洞……

第七十六章.比武

在我滑稽的表演下,我沉着冷静地观察着老者的变化,那老者确实是个高手,神态怡然,镇定自若,仍然站在那里,从那二字钳羊马可以看出,这家伙练的是咏春拳!我的意识出现了偏差,这个拳馆好像是挂着形意拳的招牌啊,真是挂羊头卖狗肉啊。

而咏春的特色正是稳扎稳打,拳法快如闪电,脚下却坚如磐石。正当我稍一走神的时候,那老者快速滑步冲了过来,稳健而迅速的步法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这老者扎实的底盘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和我相距二十几步的距离,竟然仅用了区区几秒!

眼看着就到了我眼前,我来不及招架,那老者一计日字冲拳朝我中路攻来,我倒吸一口冷气,准备抽身后撤却已经来不及了,重重地挨了一拳,顿时那疼痛没有通过皮肤而是直接打在我的肌肉上,尼玛这就是所谓的“寸劲拳”?

没想到这拳并无大开大合的招式,竟然也有这般力道,但我感觉得到那老者应该是手下留情,那一拳我还承受得住。那种痛感在伤及内脏之前就止步了,或者说那力道并没有产生爆炸效果,只是款款地让我感受了一下下。

但在别人,是看不出来的。只有我自己知道,这老者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同时,也用他的拳头告诉我,他不是好惹的。这种分寸的拿捏没有几十年的功力是难以成就的。你看,街头小混混打架就是往死里抡,其实他们用再大的劲也不过是些皮肉伤。

可那一拳打在我身上的时候,老者却露出了短暂的错愕表情。他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坚硬的胸膛。哦?难道我在九层妖塔之内获得的韦陀菩萨的甲灵还在体内?擦,我自从出院后,一直以为那段经历不过是一场梦。

如果有甲灵护体,我还怕啥呀?小哥儿我岂不是铜墙铁壁,刀枪不入的硬汉了吗?但是,低调,低调。不能让大家看出我不是普通人儿来嘛。

这时,我改变战略,深呼一口气,双手抓住打在我胸前的冲拳,准备来个转马旋腕从他的身体外门发起攻击,却不想,那老汉另一拳就势攻来,我连忙松手后撤,更不想他刚刚解脱的那只拳也交替攻来,之后就是密集的连环冲捶!

这个动作在电影《叶问》里有,最有名的台词是:我要打十个!那不过是电影特效而已,真正的咏春连环冲锤,比那个还要快!

这给我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那拳由心发由口出,而且双拳交替密集攻出,发力并不靠腰,而是靠肘底,没有转身的动作,不会暴露他的薄弱之处。说的再形象一些,就像是自动步枪,子弹一旦上膛不需再频繁拉动枪栓,也毫不卡壳,动作快、力道枪,却十分节省体力。

我一边低头格挡招架,一边想着对策,要是一直等他没劲儿估计没什么戏,这老汉看上去十分强悍,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看他拳风根本没有一丁点儿飘忽的感觉,击打的线位和角度依然准确无误。

如果遇到这样一个真正的咏春拳高手,那对于一个普通武士来说,真是一场噩梦!

我快速转动大脑,习惯性地开始利用反向思维来考量这这场看似必输无疑的打斗。忽然灵机一动,索性挨他几拳又能咋地!?难道他拳拳都能致人于死地?我为什么要纠结于格斗技术,而忘记了格斗的目的?

况且我还有甲灵护体,来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我猛一挺身,猝然将脸暴露在他眼前,虽然是毫无悬念地挨了很多拳,但是我在身高上占据优势,我在挺身之际,这一优势就显现出来,他果然抬高了手臂来攻击我的面部,呵呵,小样儿,终于上当了!

我抓住机会,一个标指手,直插他的咽喉!

没中!只听哎呀一声,他停止了动作,跳出圈儿外,。但那恼人的连环冲锤被我突破,而他的惊慌没有停留多长时间,迅速调整好,拿好格斗姿势,他的姿势真是无懈可击,不愧是个高手!

此时,我已经了解了他的套路,他的优势就在于贴身近打,那连环冲锤虽然技高一筹,但如果不是真正有内功修为的人,是不可能一直打下去的,除非这老汉是个机器人!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秘密,咏春拳的短处是腿功比较弱,近身贴打,腿脚总是不容易施展开来。

于是,我开始认真起来,不在耍宝,把攻击的重点放在腿上,我一个边腿过去,他果然用手臂格挡,这时我已经找回自信,哈哈,像我这样的长腿欧巴,怎么输给你这个老汉!

那老者果然迅猛异常,用搭手格挡我边腿的同时,早已上步来绊我的支撑腿,这一招好像叫什么“白鹤沉湖”,可惜我被我看穿,我将计就计主动倒地,但在倒地的同时,那条支撑腿奋力向他头部猛踹过去!

中!中!中!

那老汉果然中了我的腿,向后踉跄几步,马上就要调整姿态以利再战!

抓住战机!这次一定要打的你这个小老儿翻不了身!

我道一句:“大叔,对不起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箭步上前来了个武警的擒拿动作叫做“抱腿压颈”的,上步抱腿,用肩膀一抗,那老者啪叽一声摔倒在地,没等他反应过来,另一条腿直接跨过来,屁股一沉压上了他的肩头,左手顺势朝前一推,老者直接来了个狗啃泥,磕得他满脸惊慌和无奈,但整套动作还没有完,左手顺势抓着他的头发往起一拉,只能嘎啦一声,脊柱受到弯折发出的脆响。

那老者果然动弹不得,挣扎了半天,被我这莽汉压得喘不过气来,左手连连拍地表示认输。

起身后,我拱手道:“前辈果然是武功高强,只是我占了个年轻力大的便宜,还请前辈海涵。”

我想起他刚才说我“体质虚弱,萎靡不振”,实在让人气愤,就打趣地说:“老先生武功自然是没话说,只是身体可能大不如前,要是感觉肾虚的话,我推荐你吃点儿“六味地黄丸”,呵呵。”

那老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埃,神情淡定地笑了笑道:“果然是少年英雄,恕我刚才冒昧了。”一招手,那二三十个徒弟全部站到他身后去了。

心说,“咋地,要拍毕业照啊!还是气不过准备跟小哥儿我群殴啊!”我立刻警惕起来,叫道:“怎地?想耍赖一群人欺负我?告诉你们,小哥儿我可不是好惹的,别说你们这二三十人,就是二三百人,爷爷我也是万军从中来去自如的主儿!”

薛梅格看这阵势似乎也感觉到不妙,附嘴上来跟我耳语道:“你不吹牛会死啊?赶紧求饶吧!”

我倒是不怕他们,这些人里面,除了那老者的功夫还算了得,其余的都是软脚蟹,根本不堪一击。可我却不想惹事了,好歹咱们算是武林中人,多交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何必搞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将来在江湖上还怎么立足?

如果能够招安为我所用,再教授一些军事技能,小哥儿我岂不是有了自己的队伍?想到这里脸上就堆起笑容来,准备求和。

没想到,众人包括那老者在内齐齐拱手行礼,我连忙还礼,那老者道:“年轻人,后会有期啊!”

话音刚落,从前院传出一个声音:“哎,里面的,干啥呢?我这都快闭馆了!”

我和薛梅格回头看时,一个带着红袖箍的老大爷走进来,一边走一边说:“这儿是博物馆,瞎折腾啥呢!”

我再扭头看时,那老者和二三十人都已不见踪影。

第七十七章原来是短暂性穿越

薛梅格问那老戴红袖箍的老人:“大爷,这个博物馆怎么住着这么多练武的?”

那老大爷好像很生气,“你说的甚呀,这里就我一个看门的,你们刚才没买票进来了,害的我被领导骂。”

我和薛梅格顿时就惊呆了,这太他妈诡异了,我怎么净遇到这种事啊。我和老章自从经历了那一场噩梦。对于鬼物的敏感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但这一次我却真没有感觉出来。他们没有可怕的外貌,没有枉死者的怨念,这些人是鬼吗?好像老天这台大收音机暂时出了错,或者是我不小心调到了另外一个波段。

或者说,人家在他们的世界里,就是人。

薛梅格也吓得不轻,掏钱补了门票就拉着我往外走。

出来后,我说,“梅格啊,怎么总是你啊。你领我到一个地方就发生诡异的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薛梅格差点儿哭了出来:“你又不相信我!?”

我赶紧安慰着小妮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是我不明白我们怎么总是遇到这些怪事!”

薛梅格嘟着嘴,委屈地说:“我只知道这里曾经是个镖局,我们薛家祖上常常雇佣这里的镖师护镖,因为我们家那时是开票号的,而且规模很大,在全国各大城市都有票号,标的物都是些金银财物,人家别的商家都喜欢雇佣北方武师,可是我太爷爷却喜欢一些南方武师。”

我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刚才那老者打得可是咏春拳!咏春拳是南拳的一种。”

“那又怎样?”薛梅格不解地问。

小妮子的理解力,真是让人担忧,怪不得在学校只是个管教务的,我没好气地说:“刚才我们遇到的有可能就是那些武师的灵魂。”

薛梅格被我的话吓了一大跳,胸脯起伏着,胆战心惊地说:“翔子,你别吓我啊,况且,你这不是主观臆断吗?哪里就那么巧呢?”

我抠着下巴上的胡茬子故作思考状,沉默了半晌说:“他们也许不是鬼魂,而是历史,我有一个想法,就是历史并不是已经发生过的事,而是正在发生的事,每一个时空就好像是平行的,相互促进,相互影响,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相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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