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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潘金莲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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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梅格学着我的样子分析道:“如果是相交了的话,就叫做穿越?对,穿越!”

我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夸奖道:“还真聪明呢!不过,这个穿越很可能是短暂性的,毕竟我们不是生活在网络小说的世界里。”

薛梅格听着我说的话,不置可否,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那样子可爱极了。就像我三姨家里六岁的小弟弟,一副小孩儿萌萌哒的表情却故作深沉,那样子非常惹人喜爱。

她这个样子,很让我产生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保护的不仅仅是她的人,还有她的心。所以,我一直不想让她知道我太多的事,也不想让她跟我有太多的瓜葛。

想想上一次,在窄巷子里遇到活死人的事情,她惊恐的样子真让人心疼。而我和老章失踪了那么久,后来被人发现送到医院昏迷不醒的时候,是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而我却浑然不知。

这样温柔可人的姑娘,我还有什么理由让她受到伤害呢,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行。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当兵的,你刚才说那老镖师打的是咏春拳,对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一摊手说:“怎么了?”

“还有,你刚才说的咏春拳是南拳的一种,而我说的我太爷爷当时就喜欢找一些南拳镖师来护镖。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的思路又卡住了。

我说:“那你得问你祖爷爷去!”

她猛一抬头说:“可以吗?”

我冷哼一声道:“我可不想让他老人家把我带走”

她继续很认真地说:“不是,你不是说历史正在发生吗?而且,我们刚才不是就穿越了吗?”

我看着她纯纯的眼睛,捏了捏她的鼻子说:“小丫头,这种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啊。”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是害怕得紧,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跟薛梅格得祖上有关系,而那些拳师的出现又是有预谋的,那么,薛梅格恐怕很难摆脱干系。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在九层妖塔之中,我虽然见到了贺天蓉,但却并没有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而更重要的是我还没有找到杀死贺天蓉的真凶。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调查的案子还没有查出个眉目,却又摊上了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把薛梅格牵扯了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我必须分外小心,因为这次不是单打独斗或者我和老章并肩作战,我这次有了牵绊,我必须高度重视薛梅格的安全。贺天蓉已经是我今生最大的伤痛了,我不能看着薛梅格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

想到这里,我的肩膀异常沉重起来。我是个心理有事,脸上就会表现出来的人,即使我极力地去伪装。薛梅格看到我的异样,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我挤出笑容来说:“没事的,我可能有点儿累了。”

薛梅格懂事地点点头说:“嗯,刚才跟那个老镖师打斗,确实非常地耗精力。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我捶了捶自己的胸膛,笑着说:“你看,我壮的像头牛,不需要休息的,况且有你这样的美女陪着,不就是一种休息吗?”

小丫头听我这么说,脸上泛起了绯红,用她那柔弱无骨的小拳头敲打着我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的了?”

我呵呵了一下,随口说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她方才擂我似乎真的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但她却可能把自己擂疼了,一边甩着手一边说:“你怎么这么硬!”

一个人女人跟自己说,你怎么这么硬,是不是很让人骄傲呢?我心里短暂地意淫了一下下。没顾得上接她的话茬,而她却认真起来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知道你身上的什么地方吸引了我吗?”

我低下了头,俺这纯洁小帅哥儿,一遇到这种问题就羞得无地自容。

她的脸也红的够呛,我都能感觉到她的小心脏也在砰砰地跳动。她说:“是深沉。”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说,我只好用一种玩笑的语气对答道:“他们都说我装逼”

没想到我这样的回答却巧妙地避免了尴尬,她笑起来,花枝乱颤的,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我总是被这些小小的情绪所感染,感性地就像一个高中女生。而我这个经历过生死,又身负甲灵和四鬼护身的硬汉,所期待的幸福其实和普通人一样,不过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温馨。再高级点儿,搞一点儿浪漫也就满足了。

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想要过普通生活的人,却偏偏摊上了什么重大使命。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有时候想,这人生可真是操蛋,你永远都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真奇怪那些大褂算命的,如果命运可以设计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假如知道自己即将大富大贵,是不是得高兴死?但假如知道自己马上就会被天外飞石砸死,是不是提前就得郁闷死?

人啊,还是糊涂点儿好,活的那么明白干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我想到这里不禁自言自语起来:“只要做好眼前的事情就好,对不?”

“啥?你说什么?”薛梅格好奇地看着我说。

我冲她笑了笑说:“没什么啊,记住了,以后一定要跟紧我,小心拍花的把你拍走,知道了吗?”

她又爽朗地笑了起来,笑说:“你当我是小孩子呢!我一个人在外好多年了呢。”她嘴上这么说,却看得出来,心里感觉是幸福的。

我们的心情不禁好很多了。这时,夕阳正红,照亮了整个南寺街,似乎是在呼应着我们的好心情。

第七十八章又见老镖师

天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

我们在古色古香的南寺街上走着,心里充满了幸福,就像回到了小时候的元宵节,这条街是明清时代特别是清末民初的金融中心,当时有中国华尔街之称。走在这条街上,似乎往日的繁华尽收眼底。

白日里,老街的繁华隐藏在历史的沧桑里,只看到那些趿着拖鞋,摇着蒲扇的慵懒居民以及叮叮叮的自行车驶过,抑或是拉煤车、拉粪车、拉水车构成的生活场景。而此时呢,却好像回到了那个汇通天下的晋商时代,小贩的叫卖声,票号柜台里拨拉算盘的清脆声,事事都显示着日进斗金的金融气象。

可是真是奇了怪了,白日的萧条景象哪儿去了?怎么到了晚上却这般繁华?我们走着走着竟然发现这条街上走着的人,都穿着清末民初的服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薛梅格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我们这到底是怎么了?聊斋里的狐仙鬼怪不是都在荒郊野外吗?这里可是古城的中心地带啊,怎么会发生这样诡异的事!

我瞎编道:“也许我们走进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里,这条街还是这条街,可是在另一个维度里就是不一样的景象。”

可是我的话并没有起到安慰人的作用,反而让她更加恐惧起来:“另一个维度空间?那是什么东东!我们今天怎么总是撞鬼”

我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希望她能够缓解恐惧。我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人呀、鬼呀、远古生物什么的,我对待鬼神已经没有那么紧张了。

我一边走一边扫视着街道上的人群、茶馆里高谈阔论的闲人以及在商铺里讨价还价的客商,并没有发现这些人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不是这个时代罢了。当然了,我对自己那些维度空间的理论并没有底气,不过是从网上看来的东西。

我的底气仍然来自于融化在我体内的甲灵还有四鬼剑护身以及我的军事技能,其他神马的都是浮云。

我对薛梅格说:“别太当回事,就当逛街了,白天你不是还shopping吗?我们现在继续shopping!”

她带着犹疑高兴起来,拉紧了我的胳膊,我们就在这条老街上瞎逛起来,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瞧瞧那个。当我们驻足在一个卖木梳的小摊儿前时,一阵嘻嘻哈哈的浪笑声传了过来。

薛梅格无心理会,她对那些精致的木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拿在手里把玩比较。我警觉地转头看去,一个穿着大领子西服留着辫子的男子跟他的随从一边狂聊着不堪入耳的话题,一边向我们这边走来。

离着摊位还有一丈远呢,那随从就一嗓子捅过来:“张木匠,你家的份子钱不能再拖了!”我暗骂一声艹,心说:“这个时候就特么流行收保护费么?”我只是不动声色,保持着静观其变的态度。

那摆摊卖梳子的张木匠听了这一嗓子竟然吓得不行,左顾右盼的似乎是在找什么地缝儿可以躲躲。我冲那张木匠说:“你哆嗦什么?没看见客人还没走呢吗?”

薛梅格顺着我的话来一句:“是啊,还有没有新款的,拿出来让本小姐瞧瞧?”

那老汉道:“你们快走吧,这家伙惹不起。”

我哼笑了一声不理会,正好薛梅格选了几款样式新颖的梳子,我低头掏钱准备付账。只听薛梅格惊叫一声,我连忙抬头看时,那家伙的一张贱脸已经堵在薛梅格的脸前,流着哈喇子打着酒嗝说:“喝了一晚上的花酒,特么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怎么就比不上眼前这个小美人儿?”说着还动起手来。

尼玛,老子还忍你这个么。抬起大脚丫子就把那家伙踹了个老远。

这可把张木匠惊坏了,他惊慌失措地说:“你们可闯了大祸了,你知道他是谁吗?这是城东曹公子!”

我笑着拍了拍他说:“大叔,人是我打的,跟你没关系啊。”

那随从一看便知不过也是个软脚蟹,却撸着袖子要跟我干仗。我一把捏住他那种肉脸,一下子就把他提得离了地。

张木匠摊位的对过是一个酒店,酒店忽然传出一个声音来:“英雄手下留情!”我也不想伤人,一松手,那软蛋就摊在地上了。转眼看时,一个精干的后生站在酒店门口拱手道:“多谢英雄!”

那曹公子见有人为他说话,连滚带爬地过去拉着这后生指着我道:“打他,打他!快给我打他!”

那后生面有怒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我大概看出些端倪,拱手道:“兄台可是他家的护院?”

那后生道:“不算,有些业务联系。不过,这位曹公子在梅城可是个人物,任谁也不敢如此对他!”

我当然不服气地对他说:“哦?那我现在岂不是惹祸上身了?”

他摆摆手道:“不不不,在下不是这个意思,英雄行走江湖,潇潇洒洒,自然是不在乎这些地头蛇的,只是,看在我师傅与您有一面之缘的面子上,饶这曹公子一命!”

这位小哥儿说话还算中听。可那曹公子却哭喊起来,指着我歇斯底里地说:“打他,快给我打他,不然我告诉我爹,让你们没饭吃!”

那后生与曹公子耳语一阵,曹公子态度竟然大变,悻悻地就走了。

我刚想问个缘由,那后生又一拱手道:“英雄,我家师傅请您进来喝一杯!”

我还没来得及接茬,突然一个年轻的短衣襟的小二大声说,二位里边请!见我们没有移步又大声叫一句:二位里边请!似乎还有点儿强迫的意思。

那酒店的门是敞着的,听他这么大声的吆喝,里面的一个喝酒的人抬起头来,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正是在晋商博物馆里与其交手的老拳师!没想到这么快就碰面了。

那老拳师突然笑着走出酒馆,拱手大声道:“二位,真是有缘哪。如果不嫌弃,一起喝一杯如何?”

既然人家都打了招呼了,我哪里还有拒绝的理由,就挪步向里面走,薛梅格却吓得一个劲儿地摇头,我悄悄跟他说:“小妮子,怕啥呢,他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罢了!”薛梅格听了我的话果然就放松很多,但还是紧紧地扯着我的胳膊才跟着进了酒馆。

老拳师把我们往一张桌子上让,那桌子放着一碟花生米和一盘卤猪脚,还有一壶温酒,并无其他人在座,其他桌子上的客人旁若无人地仍然在那里喝酒猜拳,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我们落座后,我对老拳师说,“师傅怎么在这里一个人喝闷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想了想又说,“下午晚辈跟您交手时多有得罪还请老师傅见谅!”

那老者果断地一摆手道:“我哪里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呢?只因为最近走了一趟镖,出了差错,东家很生气不仅扣了工钱,还要我们赔偿。那是十大车的银子哪,怎能说赔就赔得起的!而且,因为这件事,坏了我南方镖局的名誉,最近的营业额可是很不景气啊。”

我哦了一声道:“看你徒弟刚才对那曹公子的态度,想必您走的是他家的镖了?”

老者笑着摇摇头道:“在这梅城县,曹家的镖倒是走过,不过从来没出过事。”

我正在低头思考,薛梅格却开口问了句:“那请问老师傅这趟保的是哪家的镖?”

那镖师道:“正是县城西南方梅镇薛家的镖。”

听了这句话,我和薛梅格相互望着惊得张大了嘴。

第七十九章跳转的维度

那镖师自顾叹息并没有注意我们俩惊异的表情,我们缓解了一下情绪。

我说:出了什么差错呢?

老镖师说:“被二龙山的土匪劫了!那二龙山上的土匪可不是好惹的,劫镖时还留下话,点名要薛家二小姐上山当压寨夫人,不然就…”

薛梅格急着问:“不然就怎样?”

老镖师的目光在我们两人之间来回逡巡了一下说:“那土匪头子放出狠话,如果限时交不出薛家二小姐,从今往后,只要是薛家的镖见一次劫一次,还扬言要下山抢人!”

薛梅格说:“薛家二小姐?是不是叫薛竹韵的?”

那老镖师一惊道:“莫非您是?”

薛梅格坦然道:“她是我姑奶奶!”

周围几个人都掩嘴笑了起来,我心里知道他们笑什么,也只不动声色,就让他们认为这是个傻丫头吧。我伸手在薛梅格腰间抚了一下,她会意,补充了一句:“哦,哈哈,我是说这薛家二小姐想必是个奇人,不然怎么这么多人抢来抢去的?她可真是个难招架的姑奶奶呀!”

这话说得牵强,但老镖师也没有揪住不放,笑说:“我也说么,薛家二小姐芳龄二八,怎么会是您的姑奶奶呢?果然,您在说笑话!”他周围的徒弟们就笑出声来。

可我一眼就发现他这些徒弟当中,有一个人没笑,就是方才在酒店门口替曹公子求情的那个后生。我只瞟了他一眼,觉得这小子心思重的很,要是心术不正,必然为祸一方。

眼下,我估计他知道很多薛家的事情,不然刚才为什么冒着顶撞曹公子的风险替我们解围?那曹公子在梅城县那可是一霸呀。这里面的猫腻儿看来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

想到这里我附和着老镖师道:“小丫头不懂事,胡说八道,老前辈可不要见怪啊!”

那老镖师红着个脸,摆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像你们这些留洋回来的人,想必是受了国外开明风气的影响,我这老古董也不是那封建之人!”

我呵呵地点点头恭维道:“那是那是,老镖师走南闯北,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怎么会跟我们这些小辈儿计较呢?”

老镖师听了我的话觉得非常受用,但不想太过暴露自己狂喜的内心,抿着嘴把笑都憋到了眼睛上。

我看着他难以名状的面容,我话锋一转说:“您老刚才不是说,二龙山的土匪想要强抢薛家二小姐薛竹韵吗?”

老镖师狂喜的内心一下子就跌入低谷,那脸色的变化如同我犀利的话锋没有一丝儿过渡,直接就黯然失色了。发愁道:“是啊,老朽不才啊,莫说是这南方镖局的声誉,就是祖宗的脸也都让我给丢尽了!”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实在不是个滋味儿,安慰道:“前辈不必如此自责,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晚辈绝不会袖手旁观!”

他好像是找到了一丝希望似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但很快就又黯淡下去。我看出了他的心事,说:“老前辈不是看不上我吧?”

他连忙摆手道:“不不不,你少年英雄,下午我们刚刚交过手,我怎敢看不上你呢?只不过”

这家伙长音儿拉的叫人心烦,我耐着性子道:“前辈但说无妨。”

老镖师又说:“小哥儿有所不知啊,那二龙山的土匪是个武功高强的主儿,而且不似中土人物,倒像是那东边小岛子上的东洋人!神出鬼没无所不能啊。”

我不服气道:“妈的,又是小鬼子!他在二龙山称霸王,难道下了山也是好汉?什么神出鬼没,不过就是缩头乌龟。那薛家老宅“梅兰竹菊”四字院儿,百折千回可是他们轻易能得逞的?”

老镖师若有所思地摸着短胡子想了半天说:“这个不好说,从我们镖局的角度讲,东家和土匪谁也不敢得罪啊,我们不过是混碗饭吃的。”

心里骂道,什么狗屁的江湖人士,不过是个奸商罢了。想想下午的那场比武,按说这老家伙功夫也是不错的,可惜却不是忠信礼义之人,少了些武林人士的豪爽,却多了些无商不奸的油滑。

虽说如此,我倒也能够理解,开镖局也是开门做生意,这么多人跟着他吃饭呢,光知道打打杀杀是维持不了局面的。

薛梅格在一旁安静地坐着,她也许没有看出我和老镖师对话之间的内涵。但她一定在担心她的家人,虽然这个家人她根本就没见过,抑或说是他的祖宗也未可知。但那种血脉传承是无法理解的。

她凑过来,把嘴巴放在我耳朵上对我说:“当兵的,你帮帮他们吧。就当是帮我了。”

我没有答话,拍拍她的手,表示知道了,放心,我会帮他们的。

老镖师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在各种利益之间斟酌,我想我应该帮他们,或许我是在帮薛梅格,抑或是我已经敏感地认识到,这背后的势力似乎也跟我的使命有着一些奇妙的联系。总之,我不上手肯定是不行了。

于是,我看着他一脸的疑惑直接问道:“大叔可知道这土匪可有个字号?可别跟我说他叫布川内库啊。”

老镖师惊奇道:“对,你怎么知道的?还有个小名儿叫八郎!”

我大吃一惊,心说,真是阴魂不散啊,他奶奶个熊的,这个德川八郎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啊,还跨维度搞混乱啊,看来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有关系呢,袖手旁观是不肯能了。

想到这里我回头看了薛梅格一眼,她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我什么意思,这小丫头,老是这么萌萌哒,这八郎茶社不是你带我去的吗?装什么傻呢?

可是眼前的这个俏佳人儿还是一副无辜的表情,让人发不起火来。他又把嘴巴凑到我耳边说:“当兵的,你是不是还在怀疑我?”

我摇摇头也跟她耳语道:“没有啊,这个是不穿内裤,又没说就是德川八郎啊。”

薛梅格的脾性就跟小孩子一样样的,很容易相信人,听我这么说立刻就高兴起来,很依靠地看着我。

老镖师见我俩在这里咬耳朵,多少有些难为情,毕竟跟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我看出了这一点,示意薛梅格注意老人家的情绪变化。

我不好意思地说:“前辈,我这个妹妹确实淘气,不过倒是很可爱的,心地也纯洁,不知道我们刚才是不是让您难堪了?”

老镖师露出一脸的尴尬表情讪讪地说:“呃不妨事,不妨事。”

我说:“好,既然不妨事,那咱们就谈谈如何夺回薛家的镖!”

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痛快,压低了身子,把头伸过来道:“英雄可有什么御敌之术吗?”

我刚要开口说话,放在桌子上的“四鬼剑”突然抖动起来,那老者包括喝酒猜拳的人全部在表现出惊恐表情后,突然凭空就消失了。

而且,四周环境突然发生变化,民国小酒馆突然变成了加州牛肉面大王。一个穿着红围裙的服务员走过来轻声说:先生、小姐,二位需要点儿什么?

我背起剑,拉着薛梅格二话没说就往外走。出来后,发现街还是这条老街,只是那景象并不似刚才的民国风味儿,我想,我们已经走出了那个异度空间,远处飘来一股炸臭干子的味道,我和薛梅格走过去,看见有一个招牌上面写着:国足臭豆腐。

我们才感觉有些饥饿,我和薛梅格一人来了一份臭豆腐,吃完,抬手看了看手表,晚上十点钟,不算太晚可也不早了,我们就决定先回梅镇再说。

第八十章月夜绽放

我们打了一辆车回到梅镇,已经很晚了。

薛梅格到正屋里去问她奶奶的安,我因为太晚就直接回了东厢房。可是我并没有急着睡觉,我关着灯站在窗边望着院子里的景色,这正是月光如水、天空如洗的夜晚,宁静但给人遐想,正屋里的灯还亮着,他们祖孙之间也许还有许多说不完的贴心话。

可是,我抱着那把四鬼剑站在窗前,思考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德川八郎、不川内库、老镖师,而且这些人物和事件似乎还发生在不同维度的空间里,看似毫不相干,却又似乎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得我头都快爆炸了。

不一会儿,正屋的门开了,我站在窗口就着明亮的月光我看到薛梅格从正屋出来带着她颀长的影子,轻轻地回到西厢房去了,随即西厢房的灯亮了,窗帘被轻轻地拉上,薛梅格就像皮影戏似的在窗帘上展示着她脱衣的动作,尽管只是一个剪影,但她美好的形象已经一展无遗。

我一下子就脸红了。平日里薛梅格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在我心里,从来就没有用那种淫荡的眼光审视过她。这种感觉让我心头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楚,随即心脏开始砰砰地跳动起来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叫做什么,难道我,我爱上她了?当初我见到贺天蓉的时候就是类似这种感觉。我一直以为自己这一生只会爱贺天蓉一个人,对其他任何女人都不会产生兴趣。

其实,贺天蓉给我的是少年时代的一种憧憬,一种对美好事物的不带任何*色彩的渴望,她是那么冰冷,身体周围氤氲着一层寒光,跟她在一起或者说想着她的时候,是不会产生欲念的,她那样超凡脱俗,似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而薛梅格是一个真实的女人,有着精致的脸蛋和傲人的身材,以及活泼可爱的性格,她总是跟你黏在一起,哪怕你说她、骂他、不理她,她都会笑脸相迎,她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我抬头看对面窗户上的倩影时,那个凹凸有致的曲线已经基本上显露无疑了,此刻,她背转身去,双手交叉在背后,似乎在解开自己胸前的最后一道防线。砰一声,她终于绽放了!

就在她全部绽放了自己身体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院子里的梅花次第开放,似乎是在呼应着薛梅格,那是怎样一种景象,在月光如水的晋商宅院儿里,在不合时宜的秋风里,那梅花随着美丽的女人而绽放!

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并不诡异而却显示着它的神奇,薛梅格、薛梅格,她具有梅花的品格,又那么美好而动人,让梅花为她绽放也不足为奇。况且,对于我们每一个人来说,在你睡着的时候,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一会儿,薛梅格似乎是睡下了,因为西厢房的灯熄了,满园的梅花就慢慢地合拢最后消失,只剩下盘龙虬曲的枝干。

我一直都没有睡意,当然不是因为薛梅格美好的剪影,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不至于夜不能寐。我正在发愁的事要不要管那老镖师的事,如果要帮的话,我应该怎么帮他。按理说,那属于冥界的事情了或者准确地说是另一个维度的事情,如果擅自出手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思考得很苦,以至于我站在窗前已经很久了,看看表已经过了凌晨两点钟,满地的烟头显示着我不良的公德心和郁闷的心情。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院子里忽然就站了一个孤清的身影,默默地站在那假山前,一动不动。

妈的,又要发生什么事?我就这明亮的月光仔细观察那个背影,那个背影显得颀长而孤清,穿着长衫,个子奇高,看样子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从背影就可以看出那是个高傲的人,他并不是一动不动而是在仰头看天。懂得仰头看天的一定不是凡人!

不一会儿,一个仆人打扮的后生,从前院跑进来,轻声说:“少东家,都备齐了,您看?”

那人并不搭腔,只嗯了一声,那仆人不知所措仍站在那里直搓手,随后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东家,南方镖局的掌门就在外面候着呢,您看要不要见他?”那人仍然不搭腔,只嗯了一声。那仆人不敢再问了,毫无底气地答了声是就退下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短衣襟小打扮的武师走了进来,一抱拳喊一声:“薛东家!”我定睛一看,果然是今天见了两次的那个老镖师!

这叫什么事儿啊,这诡异的免费电影还接茬上映啊!

那老镖师只喊了一声薛东家,还未开口说话。只听那薛东家就怒不可遏的喊道:“天杀的二龙山,敢抢我家的镖,早年间八国联军打北京,老佛爷西行时路过我家,借银子还打了欠条呢?那二龙山算什么东西,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我薛家经商多年,那金银之物我早已看淡,可那是票号里用的银子,这下子好了,那“汇通天下”的牌子怕是要被人摘了去!这失了人心,就是毁了祖宗的基业呀!”

那老镖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惭愧地说:“少东家莫说了,老夫就是豁出这条命去,也要上那二龙山夺回您的镖!”

那少东家不再说话,只随手甩了一下长衫的袖子,意思是够了,你下去吧!

就在那老镖师要退出去的时候,我开了东厢房的门,那少东家竟然有所察觉,扭头看到是我,很惊讶地看着我的表情,说:“你是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我家?”

我抱歉地说:“这个不好解释,总之,我愿意帮助这老镖师帮你夺回你的镖。”

我心里说,“我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家?妈妈的,我还是你重孙女的男朋友呢?我这他妈的人话鬼怎么会信?”

那老镖师见到我高兴地说,“多谢英雄!”转而对薛东家说:“这位公子,少年英雄,我今天与他交过手,是个难得的高手啊!”

我笑着说:“客气客气,晚辈不才,只爱凑个热闹,不过在下也是有条件的,如果有缘再见,希望老镖师一定要教我咏春拳,您看如何?”

那老镖师道:“你知道我练的是咏春拳?我们这南方的小拳种并不是威名远扬啊。”

我哈哈笑道:“百年以后,你们的拳一定会大火,大火啊。”

那老镖师不解道:“借您吉言,借您吉言。只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行动呢?”

我正色道:“你带路就是了,我来收拾那些鬼子!”

那老镖师摇摇头,面有难色地说:“不是英雄想的这么简单,那普通土匪山寨都会设什么*林、迷糊阵啥的,再差点儿的也有个陷阱啊什么的。可是那二龙山上的不川内库可是个忍者啊,那些人可善于山林作战,神出鬼没,我想咱们切不可鲁莽行事。”

我对他说到:“你只要认识路就行了,随即结剑指,发一声喊:魑魅魍魉,开开开!”

那四鬼剑伧郎一声变为四把,魑怪还非常懂事知道我要它当坐骑直接就变身为“若龙”,那老镖师惊得目瞪口呆,那薛少东家却看起来气定神闲,还说句不咸不淡的屁话:“我刚刚夜观天象,会有神龙下凡,果不其然,果不其然!我薛家有望,我薛家有望啊!”

我调侃地说:“太爷爷,别着急,我这就帮您抢货去啊。”

说着,带着那老镖师跃上龙背就要飞进了浩瀚的夜空。等飞上天才发现,那老镖师不是gps,飞这么高,老师傅找不到路啊。我拍拍龙腮说:“兄弟,低点儿,让老镖师看清地面。”

第八十一章.遭遇忍者狼

若龙在老镖师的指引下,二龙山越来越近。我向下看时,全部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植被,看不出山门所在之处,只看到两条山脉蜿蜒向前好似两条巨龙,两山之间有一条曲折的亮带,想必是一条河流,河面平静并没有多大的波澜。我不断地嘱咐“若龙”,让它再低点儿。魑怪若龙不断地降低高度,我甚至听到它肚子和树冠的摩擦声,簌簌的声音惊起了树冠上的飞鸟,鸟鸣引起了一阵阵骚乱。我想完了,这必定已经打草惊蛇!

索性找个落脚点下降后再说吧,原指望那老镖师可以当向导,谁曾想他不过只是知道二龙山的方位,对山上道路、机关一概不知!我心里对自己一阵埋怨,怪自己一时冲动,揽下这劳什子营生,这下可怎么收场!

按照我有限的知识这土匪山寨都建在易守难攻的险峻之处。但二龙山并无伟岸的高峰,我想,那土匪的山寨必然隐藏在那茫茫林海之中,这符合东洋忍者隐秘的风格。那莽莽森林之中必然是陷阱重重、凶险异常。于是,我给若龙下了指令,让它在水边找一开阔地降落,再择机而动。

我们降落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我必须在七点之前赶回梅镇,不然薛梅格醒后找不到我不知道该多着急。

当前,最重要的是找到山寨的方位,哪怕硬闯也应该有一个方向不是?我定了定神,问老镖师:上次你们在哪里被劫?老镖师说,是在官道上被劫的,这二龙山的土匪来无影去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藏身之处。

我气呼呼地说,那你当的什么向导!?

老镖师惭愧道:哎,我倒是愿意舍了这条老命去换那几箱子金银,只是我能力有限啊。

我狠狠地说:那就只有最后一招了!

难道小英雄有什么办法吗?

屁的办法!你不是说这些土匪都是东洋忍者吗?那都是高级间谍,我们还玩什么夜袭二龙山啊,那不是班门弄斧吗?你只能用逆向思维,暗的不行,只能来明的,索性让人家虏了去,还有找不到山门的吗?

你说的倒是有理,就怕我们有去无回啊!

有去无回?没脑子还没胆子吗?真是龌蹉!你大声喊,就说爷爷讨债来了,让他们出来迎接咱们!

话音未落,只见河边的几颗树上就幻化出四名身着黑衣背着东洋刀的蒙面忍者,最让人吃惊的是他们每人竟然牵着一头狼!

我知道我们的到来根本就瞒不住这些人,索性就做好了从容面对的准备。那老镖师到底是武林中人倒也没有显得多么惊慌,轻开子午步,拿好问路手,准备迎战。只见那四个蒙面忍者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他们手中的四头狼边走边发出恶狠狠的喘息声,八只眼睛发出莹莹的绿光,但跟蒙面忍者的相同之处是,他们无一例外的脚步轻巧,在这无边的旷野上竟仿佛怕惊了熟睡的人。

从树林走到河边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危险渐渐逼近。但这危险并不来自于普通的武士而是这些未知的幽灵般的生物们。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逼近的危险,嘴上却轻声问道:前辈,有把握吗?老镖师沉着而无奈的说:武艺以外的事只有天知道了。我和老镖师交过手,他是个优秀的武士,优秀的武士不仅仅是在武艺的强弱上更在于精神的强大与否。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达成了惊人的一致,我想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我们那时候的状态,那就是视死如归。

那四个忍者离我们十几步的时候,突然站定,他们动作协调、训练有素,同时,那四头狼却腾空而起朝我们扑来,同样的悄无声息,只听到些许的喘息声还有那八只绿眼。

那是四头狼,四头!我和老镖师均是左右受敌,无法闪躲。我顾不得老镖师了,这个时候只能看自己的本事和命运,这种情况也没有任何侥幸可言,甚至我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于是,我双手迅速前伸,同时旋腕分拨两条狼腿,化解两头巨狼前扑的冲力,尽管我采用了借力打力的方法,但双臂仍然被格挡得生疼。当然,我根本没有时间理睬那瞬间灼人的疼痛,迅速转过身来,一手一只抓住狼尾巴转圈抡了起来,一撒手,两头狼就噗通、噗通地进了平静的河面,正当我准备去帮老镖师的时候,被我丢进河里的两头狼忽然站了起来,潮湿的硬毛直竖着,身体看上去大了几倍,像小马驹儿大小,张着血盆大口又重新向我奔来,涉水时竟然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溅起些许的水花。

这啥玩意儿啊,你敢不敢再猛点儿!?

再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扭头看了一眼老镖师,他和另外两头狼斗得正酣,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说时迟那时快,过了水的两头巨狼已经扑将过来,我抽出四鬼剑,结剑指,咬牙切齿地大喊一声:魑魅魍魉,开开开!

四鬼剑一把变四把,魍、魉二剑仓地一声同时插在地上,我双手紧握魑、魅二剑,待那两头巨狼再次腾空向我扑来的时候,我奋力掷出二剑,魑魅二剑分别自口入从肛出,穿透两头巨狼的身体,两狼顿时失去动力,从抛物线的最高点重重地拍在地上。即使这样,我也不敢懈怠,抄起插在地上的魍、魉二剑迅速朝老镖师奔了过去,朝趴在他身上的两头狼猛砍!

没想到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四头狼尸的身体里竟然飘出两具长发的女鬼,快速地朝树林里逃逸了。

这时,我才环顾四周去寻找那四个蒙面忍者,却已不见了踪影。

我扶起老镖师,却发现他脖子上有三道爪印,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我和老镖师定了定神,坐在河边休息了好一阵子才开始勘察现场,那四具狼尸依然横陈岸边,但令人感到异常奇怪的是新死的狼却发出阵阵恶臭,我和老镖师捂着鼻子走近观察,发现那四具狼尸早已发干发硬,像死在路边的野狗,不仅刚才的凶猛之状荡然无存,甚至感觉有些可怜,看起来就像死了很久似的。

是的,那就是死了很久的狼尸,刚才看到迅速飘走的女鬼就是操纵四具狼尸的魂魄!我坚信我的想法没有错,但是还有一个疑问,那四个蒙面忍者不仅没有动手却仅仅是放狼与我们搏斗,甚至在我们和群狼搏斗的间隙里就不知所踪,这是为什么?

这是警告!老镖师肯定地说。

看来这二龙山的确不简单哪。我感叹道。

只是这天色快亮了,也还没有找到上山的路,而且我经过这一场打斗就已经精疲力竭,我真不敢想象后面还面临着什么?老镖师显得有些喋喋不休。

我带着命令的口吻说:走,到那几颗树那儿去看看。

我和老镖师来到刚才蒙面忍者出现的树前查看,并没有发现那几颗树有什么特别之处,老镖师仍然不甘心地继续靠近那几棵树去仔细观察,不想一脚蹬空,半只脚好像陷在陷阱里似的,他大惊道:小哥儿,救我!

你别动,我喝道。说着走近老镖师,迅速把他拉了上来,往他刚刚陷落的地方看去,发现有一个洞,我取下四鬼剑向下试探着捅了一下,感觉这陷阱并不深,随后发现,这陷阱并不是一个小洞,而是一个浅浅的地下走廊,这就解释通了,是土遁。既然这样,我们就可以沿着这条地洞找到那四个忍者隐遁的方向,说不定就可以找到二龙山匪窝!

就在这时,四鬼剑抖动了起来。老镖师消失了,狼尸消失了,地洞也消失了。自从来到梅镇以后多次出现这种现象,只要四鬼剑抖动,眼前这一维次的幻想就全部消失。不过,难道这真的是幻象吗?

回头看时喝水哗哗地流着,天色也亮了起来。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章章打来的电话,电话的内容让我再一次震惊!八郎茶社又一次出现了凶杀案,死者仍然是一名女性工作人员,死亡方式与前两次如出一辙。

我沿着河流走出二龙山的山门(终于有山门了,可惜不是那个世界的,上面写着“二龙山风景区”),踏上公路的时候,我回头望了云雾缭绕的二龙山一眼,暗下决心,我还会回来的!

第八十二章要去另一个维次空间

我打车回到梅镇的时候,薛梅格在院子里晨练,见我从外面进来,一身污垢、一脸疲惫,惊讶的说,你昨晚去哪儿了?我调侃地说,为你家讨债去了。薛梅格调皮地说,“你这个讨债鬼,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不省心。”

之后,她知道我不想说也就没有追着问。我说,梅格啊,我们得回去了,刚才章章打电话来说,八郎茶社又发生凶杀案,作案手法和上次非常相似。

可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呢?我以为我们从此可以浪迹天涯呢,没想到在这里住了这么几天就要回去了,哎,真扫兴。

我说,小妮子,你是薛家大小姐,我可是需要上班养家糊口的。

薛梅格嗔怒道:当兵的,你不要骗我了,你心里还是没有放下那个叫贺天蓉的,对吗?

我说,不,八郎茶社的凶杀案跟贺天蓉没有任何关系。我回去只是做一个有良心的人该做的事。因为,我不能跟正在调查的警方说,那些人都是妖魔鬼怪杀的,他们只是局限在他们现有的知识和认知范围里思考和解决问题,这样的话,那些案子根本就破不了,那些死者就没有昭雪的那一天。

翔子,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是个做大事的人,个人的恩怨情仇算不了什么,在我眼里你就是拯救宇宙的英雄!我的英雄!

这就是薛梅格这个小妮子最令我喜欢的地方,她并不胡搅蛮缠,什么事情都是点到即止。我说:那你是答应我们回去了吗?

要回的话,我们现在就回怎么样,还能赶得上我家楼下的名牌早点呢!

你可真是个人来疯啊。

回到煤城的时候,我没有送薛梅格去学校,在我内心深处我还是个比较羞赧的人,上次在学校里玩摩托车特技,捅了那么大的乱子,对于学校里那些老师和学生来讲,尽管素未谋面但我仍然无法无法去面对。

我和薛梅格是在她家楼下的名牌包子店分手的,小丫头大概是饿了,一个劲儿地往嘴里塞包子,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喋喋不休地嘱咐这嘱咐那的,特别嘱咐她见了同事,千万要解释清楚我上次在学校里的鲁莽行为。

小丫头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满不在乎地说:“谁还记得你说的这些事啊,”说完挎着包包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我晚上要上夜班,尽管一夜没睡但是也毫无困意,就把摩托车存起来,步行在瞎逛起来,我是个怀旧的人,一个人的时候总喜欢到以前的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去,站着想一想过去的事情。薛梅格走了,我又想起了贺天蓉,她总是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突然闯进了我的视线,在我心里一住就是好多年。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跟章章说。

章章坐在他的大班桌后面点着烟,吐着烟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突然他问道:她拒绝你的理由是她有病,对吗?

对。

什么病?

不知道,所以我才一直想搞清楚她的死因。

警方的死因很明确,是被奸杀的。但我查过她的病例,她的病因不明,但症状是通体透明,甚至还微微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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