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若兰闻言,回嗔作喜,笑道:“女儿也是被逼无奈,才与她针尖对麦芒儿,说起来,真的是有违父亲和母亲的教导了,女儿保证以后再不会那样了,定循规蹈矩,做一个真正淑贤的世家小姐。”
田氏欣慰地叹道:“母亲前世积了德,才有你这样一个好女儿,以前乖巧柔顺,如今又聪慧活泼,真是让人疼到心坎儿去了。”
丘若兰便笑道:“那母亲告诉女儿,是喜欢以前的女儿,还是现在的女儿?”
田氏便道:“什么以前现在的,你是母亲的女儿,母亲自然都喜欢。”
但丘若兰嘟着樱唇表示不满意,非要田氏说个确切的答案来。
田氏想到以前女儿总是安静的,鲜少有这样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时候,与自己便似隔着层膜,一直淡淡的,再则她因丈夫的心愿,几乎心血都扑在儿子身上,对女儿也多照管不到,使得女儿性子怯怯懦懦的,做事又爱犹疑不决,便不太讨她的喜欢。
但因与继母的纷争,这个她一向忽视的女儿,却几乎是一夜之间被逼着长大了,对一些不平事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面对众人也能毫不怯懦地据理力争。
女儿面上不再带着忧愁,而是变成面含春风般笑容的明媚女子,使得她本就娇媚的容颜越发的出色,任谁见了心里也要赞一句的。
再则女儿的身体也是一日强似一日,不再一年汤药不离身,才思又敏捷,处事也周全了,办事更是老道,便是儿子也多不及。
更让田氏惊喜的是,女儿比起往常来,与自己愈加亲近起来,这些时日因为她的改变,也让自己省力不少,竟成了自己不可缺少的左膀右臂。
虽然越想越觉得欠女儿良多,但想到她变成现在这样,却更是讨人喜欢,将来的人生路也必走得更顺遂,倒是该鼓励她继续保持下去,于是田氏笑道:“自然是更喜欢现在的你,如今你这样就很好。”
丘若兰笑靥生春,问道:“这是真的吗?”
田氏肯定地点头,丘若兰这才真正开心地笑了,越发显得她容颜灿若春花。
田氏却又有些忧愁道:“一路上听见人议论方家的事情,偏她家又与敬大老爷家有亲,现在你敬大伯娘还不定怎样烦恼呢,咱们这个现在过来,怕是有些不是时候。”
丘若兰美目看着车内一角,轻声说道:“没有早一步,也没晚一步,现在回来,便遇到了……却正是刚刚好。”
田氏不解,丘若兰收回目光,笑启朱唇,便欲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