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条河有多宽?”
我比对了一下,道:“大概有五、六米,这条河并不算很宽。”
苏冰沉吟道:“三楼就是十米,从立柱那到这的冲刺线大约有八十米,”她点点头,信心十足的说道:“好,就这么办!”
“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想开车直接越过望春河?!”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们绕过去,恐怕还没走到桥上,就已经被应急处置部队的士兵抓了起来,”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阎行,你要相信我,更要相信我的车技。”
苏冰说得也有些道理,至少我暂时还无法反驳,我只好叹了口气,道:“那辆车还能开吗?”
“来帮我一把。”
我和苏冰两人,把侧翻的越野重新摆正,然后坐上了副驾驶位,苏冰道:“系好安全带,我要出发了。”她踩住刹车,又踩了几下油门,车子就‘轰轰’的响了几声,仿佛在蓄力,约莫过了一分钟左右,我见苏冰紧了紧方向盘,低声道:“我要冲了,你抓紧!”
我点点头,道:“大不了人仰马翻,没什么好怕的。”
确实没什么好害怕,但这一过程却极端的刺激,我努力不去想这是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刻,我只把它想象成了一项表演、一种特技,就好像飞跃黄河的赛车手。
“出发!”苏冰磨合了一下轮胎,突然松开刹车,油门在她的压迫下推动着车子像一枚子弹般窜出去,但却在冲破楼墙的瞬间阻了一阻,我暗忖不妙,果然,车子并没有像原先预料中的飞出墙体外,而是犹如受到重力牵引的铁球,笔直向下的冲到了地面上,噼里啪啦一阵响,我发现车头竟狠狠的撞在水泥地面,摔得连发动机都掉出了铁皮盖子里,如果不是系了安全带,恐怕此刻我和苏冰已从挡风玻璃上被惯性甩了出去。
我无奈的望着苏冰,道:“我说过,该用我的方式来行动。”我踹破车窗玻璃,拖着苏冰一起逃出了越野车,道:“你有没有受伤?”
“是……刚才从露天停车场里冲下来时,把车子撞坏了,才……才导致动力不足,否则早已越过了这条河!”
说实话,我连驾照都没有,更不明白汽车的构造,我只知道现在很危险,直升机正以超低空的飞行轨迹朝我们的方位飞过来,我拔出手枪,道:“快跑!”
我不敢跳入水中游到对岸,因为我发现望春河的河面上漂浮着一层七彩色的油脂,而河床下则是流动的黑色淤泥,但淤泥是不会无缘无故流动的,除非它是另外一种特殊的物质,我想望春河也一定受到了污染。
我们两人沿着河岸飞速奔跑,而头顶盘旋的直升机却紧追不舍,它并没有使用装备在机头上的重火力机关炮,看来是想活捉我们。
我抬头骂道:“去你的,混蛋!”
苏冰和我这时候已看到了架在河面上的望春桥,只要再多跑几步路,就能冲到桥面上,但此刻武装直升机却高高的拉起来,随即射出了一枚火箭弹,我只看到半空中划过一道白色的雾气,紧接着就听到了一阵爆炸声,等烟雾散尽,望春桥竟已被这混蛋炸成了两段,现在的情形看起来已到达了一种非常糟糕的境地,难道我们要束手就擒了吗?
当然不!石桥虽然被炸毁,但只是中间塌陷了一段,这条河本就不过五米左右的宽度,望春桥也并不长,我咬牙道:“跳过去!”
苏冰点点头,她退后几步,冲刺着跑上前,忽然重重跃起,十分轻松的就落在对面的断桥上,接下来该轮到我了,我正要加速起跳,没想到从直升机上又射下来一枚飞弹,在我身后的桥墩上炸开来,气流把我掀得翻身而起,眼看就要落入水中,这时一只手臂却伸过来,极其适宜的抓住了我的手,我抬头一看,却是苏冰,她用力把我拉上来,道:“你又欠我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