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看到父亲仍然半闭着眼睛沒有一点的反应,洪益国轻轻地摇了摇头,一脸严肃的回答道:“跟上面來的人沒关系,我回來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玲珑玉出现了,就在清江,而藏匿它的人你也认识,隆兴镇的镇长安平……”
“玲珑玉,安平,玉居然在安平的手上,这事可就不太好办,还得仔细谋划一番才行……”时隔二十多年,三弟为了这块玉枉丢了『性』命二十多年,结果换來的却是这块玉杳消息,如今,玲珑玉终于出现了,三弟在九泉之下也该含笑了,洪益民的心也变得激动起來,
只是,玉居然在安平的手上,这让洪益民感到异常的棘手,以他对安平的了解,这个年轻人绝对不是易与之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外圆内方,骨头极硬,更重要的是他跟方司令员一家的关系匪浅,而且,从刘桐任用他胡『乱』搅局的去解决在招商工作上的问題看,他与刘桐之间的关系怕也不是一般的近,若是沒有一个周祥的策略,想要从他的手中强取豪夺回玉玲珑,怕是很难办到,
“不好办也得办,不但要办,而且还要马上办,立刻办,玲珑玉是祖训必须找回的宝物,二十多年來才有了这份消息,坚决不能再与它失之交臂,更重要的是安平很可能就是害死三弟的那个人留下的孽种,若是再任其发展,说不得整个洪家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看到弟弟的犹豫,洪益国的脸『色』就是一沉,不等二弟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的犹豫,强势地以复加,
洪益国很清楚,自己的这个二弟,沉稳有余,进取不足,在骨子里就缺少一种杀伐果断,一往前的气势,否则也不至于守在清江这个家族的大本营,坐拥家族百年积累,更有三大家族引为助力的情况下,仍然屈居于市长的位置上,始终被人压着一头,数年不得更进一步,说到底,就是魄力不足的表现,这会儿,若再任由他犹犹豫豫,拖泥带水,说不得会再次重演二十年前的荒唐,
“安平不过就是一个小虾米,收拾他并不难,只是,他和方司令员和刘书记都有近密的关系,若是冒然动了他,势必会有人跳出來打抱不平……”洪益民的担心,并不是沒有道理的,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安平好收拾,但他身后扯着的线,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刘桐还好说一些,若是自己豁出去了的拉上四大家族跟他死磕,刘桐不见得会因为一个安平而冒然的打破平衡,将自身陷入到胜负未知,前途未卜的『乱』局中,但是,方司令员可就沒那么好打发了,军人的脾『性』鲁莽直率,讲究的是恩怨分明,直來直去,大哥有把握承受住他的压力吗,
“好了,三弟的血债要用血來偿还,家族更要保持住长久的兴旺,所以,有些事情就必须得去做,何况,这关系近密又怎么样,政治的本质就是围绕着利益而动,刘桐若是识趣,把清江都让给他也所谓,若是不识趣,洪家这么多年积蓄出來的势力都是吃干饭的吗……”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洪家盘居清江百年,触角几乎伸到了清江每一个领域,是名副其实的地头蛇,可他刘桐却未必是条强龙,若是摆出了破釜沉舟,死拼到底的架式,说不得他就要明哲保身的退缩回去了,
至于方怀起,却根本不在洪益民的考虑之内,华夏的传统是军政不相属,军人不干政,虽然他是省委常委,跟宋书记走的也很近,但只要自己坐实了安平的罪名,给他扣上一个违法『乱』纪的大帽子,彼此撕破了脸的将矛盾公开化,方怀起就是再强势,再霸道,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扛着党纪国法去给安平充当保护伞,
“二弟,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你就去安排人手去拿下安平,就地羁押,大体方向上的事情由父亲來主持,相应的计划由我來制定,具体的『操』作由你來执行,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攻破安平的心理防线,不但拿到玲珑玉,更要拿到他违法『乱』纪的口供,然后再想办法斩草除根……”狮子搏兔,倾尽全力,宦海沉浮了大半辈子的洪益国,见惯了太多阴沟里翻船的事情,因此,针对安平的计划做的是环环相扣,目的就是将安平一击致命,彻底消除隐患,
洪益国当了大半辈子的官,也整人整了大半辈子,论起整人,当初放眼整个辽河口市人能出其右,不知有多少才俊折在了他的算计下,最终身败名裂,不得不接受失败的现实而黯然离场,这些手段也是让洪益国在荆棘密布之中一步一步杀伐而出的保证,及至他攀上了李省长的高枝,才逐渐收敛了阴险狠辣的秉『性』,这会儿,拿安平这只小虾米來重『操』旧业,亲自谋划,可见在他的心里,想要斩除安平的决心有多坚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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