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的她却是更加危险,就像一条身怀剧毒的蛇,悄悄地潜伏在你身边,随时随地都可以向你注射足以致命的毒素。
于婉玲独自一人,她看着那一堆堆之前还是血尸的黑灰,看的有些出神。
很快她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然后取了一捧黑灰放进玻璃瓶中,而在这个过程中,于婉玲显得无比小心,特别是在打开背包的时候,于婉玲刻意避开了阳光。
因为在她的背包中有一个玻璃瓶中装的是一块活的血尸的血肉,如果这块活的血肉被阳光照射到,虽然不知道会不会跟之前的血尸一般化为飞灰,但于婉玲却是不敢去冒这个险。
于婉玲对着黑灰出神了很长一段时间,她一个人自言自语道:“这些东西在最后的一瞬间应该是恢复了清醒,也就是说在那一瞬间,这些血尸并不是行尸走肉,而是人,两千年前的古代人。那么也就说这些血尸其实活了两千年,纵使还不能算的上长生不死,但至少已经摸到了长生的门槛。”
“血尸绝对是千年前的巫医所为,而蛊毒是制造血尸的关键点,难道说蛊毒才是开启长生不死的钥匙?”
于婉玲独自一个人推论着,可是如今的她还并没有跟我分享这些属于她的秘密,所以我自然也无法为于婉玲矫正她在研究长生不死一路上的错误。
是的,在两千年前,不仅仅是大秦帝王在追寻长生不死,大秦周边的游牧民族,但凡是有一定国力的君王其实都在渴望长生不死。
这也就直接导致世间有很多条关于长生不死的道路,可是这么多条通往长生不死的道路中,唯有淑月那一条是正确的。
至于其它的,虽然也摸到了长生的门槛,可是却走上了歧路,比如说如今我们所看到的血尸,其实就是千年前游牧民族对长生的研究成果。
只不过这种研究成果,最终变成了禁忌。
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中,无论是周静的团队,亦或者是我,都对整个银城的现状做一个最为透彻的发现和分析,至于周静团队分析出来的东西,我心中其实都十分清楚。
比如说银城的存在历史,建筑风格,陨落原因等等。
我在银城的废墟中随处游荡着,看着那些熟悉的建筑,而千年前的画面则好似与我此刻眼中的景物重叠。
在我耳旁似乎还回荡着战争的号角,在我的视网膜上似乎还倒映着战火的硝烟,只是时隔千年,所有人的恩怨情仇都已经烟消云散。
烟消云散?
不,就算是是人非在时间历史中磨灭,就算古城遗址在千年时光中化为废墟,就算千年前的人如今早已不在,可是那段深深烙印进我灵魂深处的记忆却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深,变得根深蒂固,无法抹去。
淑月!
我冲出了银城,向着东方的那片山奔跑而去,我一路飞奔,忘了疲惫,那个方向,是当年我和淑月一路逃亡的方向,此刻的我迫切地想要重新走一遭这一条路,那是内心深处突然奔涌而出的冲动。
胖子等人发现了我的异常,当周静果断留下了几人继续挖掘银城遗址之后,胖子他们都跟了上来。
只是由于他们的体力完全无法跟我两相比较,所以落后我很远的距离,不过却并没有被我甩掉。
我一路狂奔了下去,期间留下来等了胖子他们一段时间,而一路上,我甚至在一些乱石之间发现了一些已经朽坏了的青铜武器。
我没想到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地段,千年前的痕迹竟然能够保留至今。
我一路上蹦跑着,我的身影几乎与千年前的我两相重叠,两千年前的我身负重伤,背上背着昏迷不醒的淑月,两千年后的我再次踏上了这条路。
我有种错觉,当我再次行走在这条逃亡路上的时候,我此刻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退伍军人严刑,下一刻就变成了千年前大秦的将领王傅。
当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终于再一次站在了那条深涧前。
正是这条宽约*米的深涧让我和淑月避开了敌军的追击,而如今的我静静地站立在深涧的这边,看着深涧的那边,看的出神,看的沉默,看的悲痛伤感。
胖子他们跟了上来,他们看了看出神的我,又看了看身前的那条黑涧,并没有说一句话。
我将那枚银石交给了方跃,然后转过身,向后走了二三十米的距离,然后微微躬身,身体的力量一瞬间传递到双腿和脚掌上,下一刻,我的身影就宛若箭矢一般冲了出去。
我的速度在一个极短的时间上升到一个恐怖的高度,当我冲到深涧旁的一瞬间,我整个身体猛然向前跃起。
*米的宽度迅速在我身下越过,我整个人好似一颗陨石一般重重地砸在深涧对面,由于我的体重太重的缘故,所以此刻我脚下的岩石彻底龟裂,并且凹陷了下去。
这一幕,胖子等人看着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