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见,都吃惊不小,包括黄皮大王、种尸道人和无涯。我们站在岸上,猛然一见,均唏嘘不已,搞不清这巡海夜叉和敖训是什么关系。
但总之是上来报仇的。刚才黄皮大王将敖训尸体踢入水库中,可能被这巡海夜叉碰到了。天知道这水底下是什么情况,看这样是捅了大篓子,惹得夜叉冒头。
袁大壮见此情景,吓得拉着种不扁躲进了屋里,不敢出来。
陶鹤然这是第一次见到非人的生物,但好在之前见过无头怪。只可怜了陶万荣,之前听到的谈话虽然匪夷所思,但是所见还算在正常认知范围内。一见夜叉出水,直接吓晕了过去。陶鹤然也顾不上害怕,给父亲掐人中,好在陶万荣一口气喘了上来,只是迷迷糊糊的吓得四肢无力。
黄皮大王叫道:“那夜叉,你上来和你说话。”
黄皮大王老谋深算,这夜叉水里的本事可能不好估摸,到岸上来,只能对习惯陆战的人有利,看来黄皮大王对水里的勾当也不熟悉。
那夜叉也不傻,一指岸边的小船说:“你下来和你说话。”
这时无涯一指我们几个说道:“我亲眼看见这几个人杀了敖训,就是这几个人。”
对无涯我们已经无话可以形容了,在沙盒之中,他已人格丧尽,没想到出来后,还能和黄皮大王以及种尸道人混在一起。黄皮大王和种尸道人虽然很坏,但还算是个坏人。无涯直接不能用坏人两字来形容,玷污了坏人这个词。他竟敢恶人先告状,我们承认将敖训抓到了岸上,但绝对没有想杀他的意思,都是无涯等,折磨他,才导致被蚊子咬死。
黄皮大王和种尸道人只是冷哼一声,未作言语。
玄真压低声音道:“快走吧,此时不走,就走不了了。”说这话时和李小赞两人抬起陶万荣就往车边跑。
那夜叉大怒,祭起一道水柱冲上岸来。夜叉一上岸,黄皮大王当即锁了一个七剑局,宝剑直愣愣的在夜叉脚下竖着,种尸道人也瞬间使了一团黑烟困住了夜叉。
那夜叉也不是吃素的,只见他脚虽站在七剑局里,然而手掌一翻,脚下一道水柱冲天而起,竟破了七剑局,冲散了种尸道人的黑烟。踩着水柱,举着五股烈焰托天叉,直取黄皮大王,因为黄皮大王先动的手。
这个举动出乎我的意料,看来杀我们远不如这斑鸠山水库底下的事重要。
无涯却要朝我们下手,黄皮大王叫道:“老弟,诛杀他们先不急,先来擒住这个夜叉是正事,跑了道士跑不了观。”
无涯这才咔嚓一个闪电向夜叉打去,那夜叉身边突然分出了一道小水柱。接引了那道闪电。种尸道人袍袖一甩,甩出七八个骷髅兵和两个摄魂钉……
他们三个人和夜叉打在一处。
借此机会,我们一行五人,迅速钻到了车里,那疯子跳着脚拍着手掌叫道:“妖王跑了,妖王跑了……”
种尸道人一边应战,一边喊道:“谁是妖王?”说话间还拿起猎枪朝着夜叉放了两枪,他是妖术和热武器,两不耽误。那夜叉也不是吃素的,烈焰托天叉,放出一股妖火,烧着了种尸道人的鬼兵,湖中水面上起了一个大漩涡,将黄皮大王的宝剑都吸了进去。那两个摄魂钉和猎枪弹,几乎同时打在夜叉身上,大家定睛一看竟然打死两条红尾鲤鱼,夜叉真身又分了一道水柱浮在半空,原来他会晃影换物,看着站在水柱上,其实真身早跑了。他仗着靠湖边很近,竟然以一敌三,没有在一招两式之内败下阵来。
就这当口我们发动起破桑塔纳,直冲而去。也没人来追,看来黄皮大王、种尸道人和无涯,是冲这斑鸠山水库底下的东西来的,主要目标不是我们。
我们的车驶离了水库土路时,他们四人还在缠斗。我们不便搅进去,只黄皮大王就够我们对付的。按说要是和夜叉站一条战线,兴许能一举剿灭黄皮大王一伙,但谁知道夜叉又是哪路货色?万一我们参战他一头扎进水里,坐收渔翁之利,可怎么是好?所以保险起见,三十六计走为上。
在路上,陶鹤然给我们讲了讲被绑架的经历。原来陶鹤然周末休息,而陶万荣周末值班,她去给陶万荣送午饭,陶万荣胃不好,食堂的菜吃不惯。去了陶万荣办公室就见陶万荣慌慌张张的下楼,陶鹤然就问什么事这么急。陶万荣说是有外人进了精神病区。他在窗户边拍照时看到了两个陌生男子。
下去后就见到种尸道人和无涯站在花园边上,和一个精神病人说话,那病人叫殷同舟。是个重度精神病。
见陶鹤然和陶万荣父女下来质问,种尸道人二话没说,用外套裹着一杆锯短的猎枪说道,不要动,跟我们走,不听话就打死你们。
陶鹤然虽然是警察,却没有配枪,只有重要任务才会配备。只得跟着他们出了医院,通过门卫岗亭的时候,种尸道人还逼陶万荣利用医生身份,说是给殷同舟做个检查,才得以顺利出来。
出来后就被塞入一辆桑塔纳中,无涯也在车里,无涯接过枪,想杀了陶鹤然父女灭口。种尸道人说是,这里人多眼杂,容易引起注意。咱们到了目的地再杀。
陶鹤然只听到黄皮大王问了殷同舟一句:“西王母妖辩宝镜在哪里?”
殷同舟虽然平时疯癫异常,此时竟然严肃的说:“在斑鸠山水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