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大王大喜过望,问道:“那水库里可有物看守?”
殷同舟忽然疯疯癫癫的说:“淤泥半扇门,梦幻两乾坤,问主沉浮事,能兴百万军。”
黄皮大王揪着殷同舟的衣领子问:“什么意思?”
殷同舟哈哈大笑:“能有什么意思?没意思,哈哈啊没意思啊没意思,世间本就没什么意思,你去问什么意思?你这人真有意思。”
黄皮大王见问不出什么来,想着先直奔斑鸠山水库,下车后,杀人抛尸,将陶鹤然父女杀死沉尸水库里。陶鹤然吓坏了,见种尸道人等妖里妖气,又见问的话题神神叨叨的,想必是妖界人物,于是想起了我,说道:“你们别乱来,我可和图南观梁道长是好朋友。”借此盘盘道,如果大家都认识,那就有可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一句话不要紧,黄皮大王冷笑一声,说道,那就更好办了。
无涯道,到了那水库,先让贫道尝尝鲜,给这女孩松松皮肉,快活快活,然后再杀。这么个美人胚子,直接杀了岂不可惜了。
黄历大王和种尸道人会心的一笑。
陶万荣大骂无涯是畜生。陶鹤然吓得不敢再说话,一门心思整理以前学过的东西,这种情况怎样脱身。
不曾想,他们到水库边,一下车就发现我们在水库边上,抓到了一只王八精敖训,知道是湖里抓上来的,也从陶鹤然口中得知,我们是朋友。
敖训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他们费尽周章,绑了殷同舟,就是为了斑鸠山螃蟹篓子水底的东西。既然有水底的妖怪在手,捞东西可就省事多了。黄皮大王灵机一动,用不着大费周章的和我们打架抢王八精,倒不是忌惮我们,万一打起来,一不留神敖训跑进水里,大家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他也估计不到我有多少人在这里。万一有埋伏,胜败也成问题。所以就拿陶鹤然父女爽快的交换了敖训,没想到物类相感,王八怕蚊子,敖训被蚊子一口叮死了。
这才腾出功夫要杀我们报仇,结果水里出来一个夜叉,他们就动了抓夜叉的心思。看来水里的那个什么宝镜,对他们的诱惑极大,大到连报仇都暂时搁在了一边。
可为什么他们不下水呢?可能和我们一样,都是旱鸭子。
陶万荣在车上醒了过来,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说道:“我当了一辈子神经科的医生,没想到在自己极度恐惧下,也出现幻觉了,我得回去住一段时间的院,你们知道我刚才看到了什么吗?”
陶万荣给吓糊涂了,发起了高烧。
到了陶鹤然家,送走他们父女,我给陶鹤然打了个电话,嘱咐了她几句,千万不能让陶万荣将此事声张出去。陶鹤然会意,不过心理医生是要看的,像她父亲这种人,一辈子最危险的时刻就是在上下班的路上,交往的人也都是一个医院里的大夫,哪里见过这景,打击实在太大。
我们三人回到图南观,观门好端端的锁着,看来玄顺和玄忠要消停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是不敢再来。不过我敢肯定,他们早晚有一天还会惦记图南观。
已是晚上了,我们三人饿坏了,下了一锅面条,吃罢。我们大眼瞪小眼,对敖训的死叹息了一回,都纷纷自责。
突然李小赞问说,下一步咱咋办?
玄真道,什么咋办,我看这事咱们不参与为好,老老实实的给人看事压邪,挣两个辛苦钱,安稳过日子比啥都强。
我说道,不然,你想啊,黄皮大王等人为什么会去找水底的东西?
李小赞接口说,只有一种可能,为了使自己变得更强大。
我接着说道,对嘛,他们早晚会找上咱,为了自保,也得把这事查清楚,不能让他们得手,否则,我们可能会更危险。
玄真道,入波下海的咱都不行,怎么查呀?
李小赞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不好,袁大壮父女俩可能也很危险。杀人灭口的事,那三人干得出来。
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说道,这样,咱们兵分两路,你俩明天去查一查殷同舟的资料,我自己再回一趟斑鸠山水库。
玄真认为不妥,仨人还打不过人家,你一个人去,岂不是明摆着吃亏。
我解释说,我这次是暗中偷偷的去,随便变个小东西,他们在明我在暗,只要见袁大壮父女无恙,我就不现身,要是有生命危险,我就一阵黄风将他俩弄走,我想我要是努努力,虽然打不过他们,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还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