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婶儿简直坐不住,甚至有一股想要去找李婶儿的冲动,恪昭这孩子别就被袁晗给祸害了。
“娘,你做干什么?总是坐立不安的。”骆钧也是出来了不止一次了,娘今天真反常啊。
骆婶儿心烦意乱,随意的摆了摆手让骆钧进去,自己眼巴巴地望着李家的院门。
李婶儿背着一大捆草回来了,浑身淋的湿透了,“这背时的天,紧赶慢赶的,还是淋了一遭雨,阿嚏。”总归是受了寒,身子受不住了。
骆婶儿踮了脚伸着脖子问:“他婶儿,回来啦,下雨还出去干什么?一把年纪了,养着小的不用,倒让你去。”
李婶儿一边擦头发上的水,一边笑着说:“那孩子洗衣服呢,又下地去摘菜,我就去扯草嘛。”
“我都替你不值哦,那么忙碌是为了什么?俗话说的好啊,娘的心在儿身上,儿的心在石板上哦。”骆婶儿满腹的牢骚总算可以发泄了,唠唠叨叨就是一大通。
李婶儿心中奇怪了,骆婶儿可是鲜少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的,“他婶儿今天是怎么了?心里不畅快”
“是呢,就想找个说话的人。”骆婶儿愤愤不平,只想发泄。
李婶儿看了看天,“这么着吧,我先进去换身衣服,你想说话我陪你说,反正这雨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停了。”再能干的人也有个懒惰的时候,忙里得闲那可是好事儿,趁着天公不作美,也歇上一天。
骆婶儿叹了口气,“去吧我等你啊。”真是劳碌命啊,就闲不惯。
“好,就来。”李婶儿答应了进去,看到袁晗正在摘菜,“袁晗啊,没淋雨啊?”
“没有,赶得巧,才回来就下了。”袁晗抬了头回话,很识相自觉的把李恪昭送伞的事给略过了。
李婶儿到处看了看,“恪昭呢?”
“大概在看书吧,没见他出来,这大雨天的,正适合他读书。”袁晗眼都没抬,只管埋着头。
“这就好,该用功。”李婶儿捋了捋湿透的头发,转身进屋去了。
不一会,李婶儿就把衣服换好了,手里抓了几颗南瓜籽,“袁晗啊,我到你隔壁婶儿家去坐坐啊。”
“哦,去吧。”袁晗淡淡地答应了一声,总算是送走了,要是她知道他儿子淋雨感冒了还不把自己的皮剥了。
“他婶儿,在哪呢?”李婶儿进了院子吼了一嗓子。
“我屋里头,进来吧。”骆婶儿在窗棱上漏了一星半点的脸。
两个半老的女人凑到了一块儿,李婶儿把手里的南瓜籽给骆婶儿分了一些,边嗑边问:“他婶儿你有啥心事,你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