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不是我自己的心事,不过被我看见了,我不说憋得慌啊。”骆婶儿压低了声音,把头往李婶儿跟前凑了凑。
“那是啥事儿啊?谁家的?”李婶儿一听,知道八成是别人的事,一下子八卦的心就活泛了,尤为好奇的探了脸问。
“你家的。”骆婶儿一本正经地看着李婶儿。
李婶儿一下惊讶了,自家的,什么事儿啊?骆婶儿一般不说人家的家长里短,“他婶儿,你悠着点儿说,我怕我受不住啊。”
“你今天不是淋雨了?”骆婶儿嗑着南瓜籽问。
“是啊。”这还用问,她不是亲眼看见的吗?
骆婶儿白眼一翻,“可是袁晗没有。”
李婶儿一拍大腿,“是啊,袁晗赶得巧,没淋上。”
骆婶儿把嘴巴一歪,有些可怜李婶儿,可怜的人啊,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这话你就说错了,人家没淋雨不是赶得巧,而是有人去接的。”
“谁啊?”李婶儿心里一惊,难道袁晗和外边的男子有牵扯?
骆婶儿一副说出来你都不信的样子,“你儿子!”
“什么?”李婶儿一听声音一下提得八丈高。
骆婶儿赶忙捂住李婶儿的嘴,“你小声点儿,当心被人听见,咋呼个啥?”
“我......这不可能。”李婶儿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自己的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
“我亲眼看见的,恪昭见天下雨,拿了伞就往外边跑,我还以为去接你去了呢?谁知道却是袁晗啊,两个人有说有笑回来的。”骆婶儿绘声绘色的把她所见到的情形讲了一遍。
“恪昭可是个孝顺的孩子,你说袁晗一来,恪昭完全变了样了。”骆婶儿一脸的心痛,好好的儿子白疼了。
李婶儿还是有些不信,“这好像不可能啊,你说他们两个是叔嫂关系,怎么会呢?恪昭可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啊。”这话没底气,连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我也是一片好心,给你提个醒,信不信啊,还是得由你这个当娘的,恪昭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算我半个儿子,我心里也疼他。”骆婶儿赶忙剖白,自己可不是无中生有。
李婶儿一瞬间有种世界坍塌的感觉,李恪昭是她的命,是她的骄傲,他是村里唯一两个秀才中的一个,这么多年来一直悉心栽培他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光宗耀祖,可是发生这样的事,就算是以后官居一品,这么大的人生污点只怕也洗不清了。
门外的骆钧也听的脸色煞白,就觉得娘心里有事,没想到是这样的事,一个兄弟,一个,呃,一个鬼魂,他们竟然如此,自己的心里怎么有些痛啊。
同在一个屋檐下,日久很难不生情啊,可是,为什么是李恪昭?为什么?
骆钧抚着微痛的胸口举步维艰的回到房间,倒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