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袁晗能有什么主意,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李恪昭愿不愿意是他自己的事儿,“我没啥主意?”
哎,真是让人操心呐,但凡这丫头平头正脸些,自己也不作这个梗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啊。
“要不,回门那天你跟着去吧。”李婶儿还真能瞎掰啊,两口子回门,寡嫂跟着是个什么意思?
袁晗当然不干,其实袁晗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丫头啊跟李恪昭的缘分不长,不管怎么样,在李恪昭考试以后都得结束,这是必须的,从李婶儿的一贯态度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好办了,娶都娶了,就先一块儿过吧,也不能只看外表啊,万一人家是个内在美的也说不定。
成个亲,不就是多一个人分床睡,分被子盖嘛,天冷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取暖呢,多好啊,再说了,晚上睡觉谁还点个灯,有一句话说的好,熄了灯都一样,凑合着就过了。
“要我说啊,我们就不要掺和了,让人家小两口自己去过吧,反正您是一家之主,心里早就有了正经的主意,时候到了你怎么说咱们怎么做呗。”袁晗尽量说服李婶儿,她可不想尽干些缺德的事,有时候想想不怪人家丫头针对自己。
李婶儿心里咯噔一下,没想到袁晗还有这眼力见,这样也不是不行,可是一想到儿子那憋屈的模样自己就不忍心,“袁晗啊,你别不答应,但凡丫头有你的一半好,我也就不掺和了。”
袁晗欲哭无泪,“我的亲娘呐,你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让外人知道了我的脸还要不要啊,我一个寡(妇),总往有男人的地方凑,算啥啊?你就不怕外边的人说闲话。”别人的眼光都无所谓,骆钧父母的眼光还是要顾忌的。
李婶儿说不上话来,袁晗和李恪昭想比,当然是李恪昭重要了。
“我说,这个事儿迟早要面对的,还是先问问恪昭吧,我们急得团团转,说不定他自己早就有主意了。”袁晗只想脱身,要是好人好事儿嘛,做了也不磕碜,这种事儿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那我去问问。”李婶儿也没了主意了,要是李恪昭有法子就好了。
李恪昭也正在为这事儿烦恼呢,回门儿,不去总说不过,去吧,两人难免不睡在一块,家里还能要袁晗和自己看书,回门儿总不能带上袁晗吧。
“恪昭啊,”李婶儿无比忧愁的叫了一声,“后天怎么办啊?”
“我也不知道。”李恪昭一筹莫展,丫头也是无辜的,自己做的太过分了不是伤了她吗?
李婶儿脾气一横,“别回门了,装病。”
“不了,总得回,躲不掉,”李恪昭倒是希望如此啊,可是不是办法啊?对了,自己不是不能吃黄豆吗?每次吃炒黄豆以后拉肚子都拉的特别严重,整个人都虚脱了,李恪昭心情好了起来,有办法了。
李婶儿到底没有阻止丫头和李恪昭回门,只是回门要拿的东西她完全不上心,也不打算帮着张罗,只是冷眼旁观。
丫头有丫头的私心,自己嫁得好,所以也要做些功夫给外人看,既然婆婆不操心回门的礼物,正合丫头的心意,自己准备,自然要丰厚一些了。
晚上照旧,袁晗借口着看书赖在李恪昭的房间不走,任由丫头的眼神将她千刀万剐。
第二晚上,李恪昭也安全度过了,李婶儿也松了一口气。
吃过早饭,袁晗就去补觉了,李恪昭也趁着机会去打盹儿。
最忙的要属丫头了,一大清早的就开始炸面果子,又准备干货,什么干桂圆,大枣啊,花生啊每样各准备了一包,又准备了两匹布。
这些准备在乡下也算是丰厚了,丫头自己非常满意,又在箱子里翻了一身新衣裳换上。
李婶儿从菜园子回来,看着收拾的大包小包的东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丫头,心里大大的不爽。
竟然还绾了个和袁晗一模一样的发髻,真是无可救药了,人家挽出来是天仙,她绾出来咋看咋不对劲儿。
“你整得鬼迷日眼的干啥?”李婶儿当头给了丫头一棒。
丫头怯生生地站着,搓着衣服,“明天回门,就想打扮的精神一些,也好让家里人放心。”
“你打扮打扮家里人就放心了?快别搞了,是啥样就啥样,学别人也学不像啊。”李婶儿就是不待见她,村姑就该有个村姑的样子。
“是。”丫头不敢再狡辩,把发髻拆了,弄了个寻常的样式。
李婶儿坐着喝了一气儿的水,等丫头出来,又指着桌上的东西问:“这些都是你准备明天要带回去的。”
“是,婆婆你看看合适吗?”丫头还是知道的,这个家是婆婆做主,她嘴巴上说不管,可是这些东西还是要让她过目的,这样才能不落下话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