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客套了一下,”东西你都准备好了,还要我过什么目啊,你觉得合适就行啊。”
丫头当然不会话赶着话相信,“我年轻,也不懂,到底要婆婆处处帮衬着,才不至于贻笑大方。”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也就不好推辞了,”李婶儿这才一本真经的开腔,“那我可就说了啊。”
上赶着让说还推辞什么?就算她不让说,自己也会找机会说的,果真不是自己的家不知道心疼啊,真不错,婆家的东西不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心疼,大包小包的往娘家搬。
“你说你这是回门?”李婶儿问了一句,满脸的挑刺。
“是啊。”丫头回答的小心翼翼。
李婶儿随便看了几个纸包,“这就怪不得我说你了,你这东西准备的挺丰富嘛,啥都有,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啊。”
丫头知道李婶儿嫌东西准备的太多了,小心的赔着不是,“我出嫁了,以后就不能在他们身边尽孝了,往后我只孝敬您和公公。”
“要我说啊,你把整个家都搬回你娘家去吧,”李婶儿不管她尽什么孝,总之吃里扒外就是不对,嫁进来,再不待见她,她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你这是回门啊,还是去提亲啊,准备这么多东西。”
“我就想着东西准备的多了,恪昭有面子。”丫头觉得是这样啊。
李婶儿心里冷笑,面子,李恪昭娶了她这样的面子都丢尽了,还有什么面子,“你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我和他爹省吃俭用攒下的啊,你一包袱就给我拿光了,你说我能依。”
“那婆婆你看着办,怎么我都听您的。”丫头也算可怜了,对李婶儿是百依百顺,好坏全收,一点儿都不敢反抗。
按理说丫头是从小就在市面上混饭吃的,不应该这么笨嘴拙舌,可她就是说不清楚。
好吧,婆婆要刁难就刁难吧,这都不算什么?最高兴的是,回门的话自己就有机会和李恪昭单独相处了,到时候还不成了美事吗?
丫头深吸了一口,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正常。
李婶儿自发的把她觉得多出来的部分给拨了出来,一个不受重视的媳妇儿,回门的东西也没必要准备得多好。
“差不多了,我不算刻薄吧。”李婶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丫头尴尬的笑着,“很好。”这个死老婆子,怎么不早些死,以后也好自己当家,免得处处为难自己,要不是看在李恪昭的面子上,早翻脸了。
算了不开心的事就不想了,还是想想和李恪昭的洞房夜该怎么过吧,他一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想来也是可悲啊,跟自己的丈夫洞房还得千方百计的想辙。
李恪昭是个干净的人,浑身没有一丝异味,而自己一天灰头土脸的,丫头闻了闻自己的两腋,一股酸臭味,“是不是该洗洗了。”
丫头寻思着打了一盆水,一个人躲在柴房里,用帕子擦洗了身子,这才安心。
以前几乎不洗澡,自己嫁了个书生,也该注意一下形象了,免得以后被人诟病,丢了李恪昭的脸面。
“恪昭,今天晚上不看书了成吗?”丫头收拾完自己,屁颠颠的去显摆。
李恪昭不着痕迹的拉开了一些距离,“不行,时间很紧迫了,不能荒废了,今晚照旧。”
“明天我们要回娘家了,我想你精神点儿。”丫头不满,不想跟自己同房还找那么多借口。
“我一直很精神,好了,该准备的就劳烦你准备,明天我们早些走。”李恪昭耐着性子和丫头周旋着,想发脾气又觉得丫头也很无辜。
“好吧。”丫头不再说什么?这个家里哪有自己做主的份儿啊?
晚上用饭之后,袁晗照例被李婶儿推了进来学习,丫头也不生气,也不像之前一样防贼似的防着了,坐在一边做做针线,时不时的给李恪昭倒杯水什么的。
袁晗倍感好奇,这丫头转性儿了,破天荒的还给自己也到了一杯,没把袁晗感动死,丫头真是个好丫头啊。
“呵,”丫头打了个呵欠,看着时候不早了,把针线簸箩收拾了,“我先睡了,你们看了也早点休息啊。”
“好。”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回答了,面面相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