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心里就一沉,我看了看孙凯和高猛,孙凯立刻咧开嘴笑了起来:“我姓胡,老人家有什么事么?”
只见老女人噗通一声就给孙凯跪下了,我们几个当时都有些傻眼,而紧接着,老女人一把抱住了孙凯的大腿:“胡少爷,求求你救救我孙子吧,求你了,救救他吧。”
孙凯也被弄得一头雾水,他赶紧把老女人扶了起来:“大娘,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跪的。”孙凯把老女人拉到了旁边的桌子边。
老女人情绪有些激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心情,原来这个老女人姓白,在这村子里住了很多年了,白大娘的儿子儿媳妇常年在外面打工,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白大娘的老伴前年去世了,之后就是她和她两岁半的小孙子相依为命。
可是两个月前出了一件怪事,让白大娘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之中。
白大娘说那还是刚刚过完年的时候,那天,自己去县城的火车站送儿子和儿媳妇返程,县城的火车很少有正点来的,几个人在火车站等了好几个小时,时间就有些晚了,跟她一起去的还有她的小孙子,看着火车慢慢开走了,白大娘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也没有办法,毕竟城里挣得多,家里的开销基本都是儿子和儿媳在城里打工赚回来的,现在种地能挣几个钱,而且赶上气候不好,还有可能血本无归。
白大娘看着火车开走了,就抱着小孙子往回走,从县城到村子有一趟中巴车,那辆中巴车一天就那么一辆,过了就要等第二天,所以,出了火车站,白大娘就往中巴车车站赶,但毕竟白大娘岁数大了,腿脚没那么利索了,到了车站车已经开了。
白大娘很失望,但这毕竟不是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于是她和往常一样,在客运站附近寻找能顺路的黑车,只是那恰好是春节之后的返程高峰,黑车司机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捞上一笔,所以都是狮子大开口,价格一个比一个高。
白大娘挺着急,因为天还很冷,她怕把自己怀里的小孙子给冻着,而且眼看就要天黑了,再等下去,就算有黑车愿意拉她,她也有点不怎么放心了。
就在白大娘举棋不定的时候,来了恰好有一辆面包车路过,而车里的人她认识,就是村子东头的二斌子和他媳妇,二斌子媳妇怀里也抱着孩子,只是她孩子刚百天,在二斌子媳妇的怀里睡得安稳。
两个人出来买东西,正好也要回去,白大娘得到了救命稻草,直接上了二斌子的车,然后就往村子里开。
刚上车,白大娘就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因为车里阴冷阴冷的,虽然当时是冬天,白大娘也坐过没开空调的车,可是没开空调的车和二斌子车里冷的感觉还不太一样,二斌子车里是那种有些瘆的慌的冷,寒意刺骨,让白大娘心里一阵不舒服。
这时候车已经开上了回城的公路,两边的人烟越来越稀少了,白大娘透过车前面的倒镜看见了二斌子的眼睛,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猩红猩红的吓人,白大娘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小孙子。
最后到了村子门口,二斌子的车就停了,二斌子回头看了一眼白大娘:“白大娘,到了,你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