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城在打开外卖盒时突然问:“有你这样一直盯着看的吗?”抬起的眼刚好抓住我径直的视线,“谈谈感觉。”我收回目光,诚实而答:“胸部线条与腰线比例很不错。”
黑眸定了定,很闲适地夹起一筷子送进嘴里,咀嚼了两下后道:“就这?”
我摇了摇头,“寒冬腊月的,你这样......不冷吗?”房间里好像空调都没开,温度就三四度吧。一直黑沉着脸的人反而笑了,朝我伸手:“坐过来。”我没排斥,依言坐到了他身旁,被他一把揽在身前,背贴在他光裸的胸口,耳旁传来他低语:“小竹子,你还真是有说冷笑话的潜质。”
滞了滞,我哪有说冷笑话了?但看他好似缓和了神色,就默了声安静地坐着。
风卷残云不至于,但他吃得也很快,等外卖盒见底时见他一甩了筷子起身,走向丢掷了衣服的床边,就背对着我慢条斯理地穿衬衣。若忽略他下半身还围着浴巾的话,动作不可谓说是优雅,像个贵族一般身背坚挺。
基于后面就非礼勿视了,我偏转过身,等听到身后异动声时回头,已见他一身齐整,眉眼疏淡,神色浅浅地靠坐在我身侧,有种说不出的慵懒感。但他开口的话却带了凉意:“你没尝试过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身被冰水兜头而浇的滋味,所以体会不到什么叫真正的冷。”
我的心间滋生出一丝烦闷,那丝烦闷慢慢晕开,变成涩涩的疼,口中在问:“你有过这样的经历?”高城嘴角噙着浅笑没有作答,目光幽远漫长,不知看在了哪里。
我发现自己对他过去的经历一点都不好奇,尤其是这时他沉思的表情,让我感到很不舒服。就好像凭空拉远了距离,他一个人在孤清的世界,谁都走不进那扇门。
“不早了,我回房间了。”半起身身被身旁伸来的手给拽了回去,低吟在耳畔:“你房间在这。”我偏转过头,“你记错了吧,这是你的房间,我的在旁边。”
他定眸看着我,缓缓说:“没记错,隔壁那间退掉了。”
......我无语地问:“为什么要退?这是最后两间了啊。”由于来得晚又没预订,就只剩这两间房了。高城眸光熠亮而闪,语锋一转了抛出诱饵:“不想知道我对那场绑架的分析吗?”
我立即就被吸引了,也不去管那什么房间的事,渴切地看着他问:“什么分析?你快说。”
他不答反问:“你觉得那场绑架案一共绑架了几人?”
我一怔,这不是已经有的答案吗?“j导已经说了是连他在内一共八人。”
“那现在死了几个?”
“七个,就只剩第八个叫易枫的男人了。”
高城浅笑了下后语出惊人:“没有第八个人。”
“怎么会?j导是亲耳听到那易枫开口说话的,他很肯定......”
“他真的肯定吗?”高城截断我。我张了张嘴,辩驳的话再说不出来,因为突然意识到一些事。首先两年前那次绑架之后,几乎每个人的心理产生了变化,j导只讲述了他醒来时的场景,别人的并不知。如果说他与何洲两人*搂抱在一起是导致他们后面情感畸态的根源,那这何尝不是一种心理暗示?
所以,别人很可能也是以别的特殊方式醒来,从而造就他们之后心理的扭曲变化。撇去这些不谈,在这两年里他们可能还受到那个极高明的心理学者“疏导”,那在j导道出绑架案一事时,谁又能保证不是受了某种心理暗示后讲出来的?更何况他刚刚从那神智不清被控制的状态醒神,那他的证词一定大打了折扣。
所以说存在某种可能:被绑架的就七人,第八个人易枫是j导受心理暗示多讲出来的。或者,根本就没这个绑架案存在,全是j导一人杜撰,目的是为将我们引向这广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