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萍一听,马上就把王子同扔在一边,笑道:“刘总,你别急啊,我们行长不能喝酒,今天我就代她给桌子上的每一位领导敬一杯,你要是不嫌我和红酒,等一会儿好好陪你喝几杯……”
说完就和刘蔓冬南琴分别碰了一杯。韵真桌子底下一只脚砰砰徐萍的腿,笑道:“萍萍,悠着点,就你这点小酒量,还敢跟刘总叫板,小心等一会儿把你卖了还不知道找谁算钱呢。”
刘蔓冬见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刘源的身上,王子同明显受到了冷落,尤其是韵真,几乎不看王子同一眼,只顾和刘源小声嘀咕,眼看着王子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于是就冲南琴使了一个眼色。
南琴心思灵敏,马上就明白了干妈的意思,端着一杯酒冲王子同说道:“王总,上次在我干妈家里没喝好,今天就多喝几杯,来,我敬你一杯。”
南琴在王子同的公司干过几天,现在又是刘蔓冬的干女儿,既然她端起了酒杯,王子同就不好拒绝,同时也明白她是有意缓解自己的尴尬,于是就勉强笑道:“小筠,我和你干妈可是老朋友了,大家都是自己人,今后就别叫我王总了,干脆就叫叔叔吧。”
南琴笑道:“好啊,那我就敬叔叔一杯……”
南琴话音一落,那边徐萍忍不住扑哧一声娇笑,笑声中多少有点肉麻,冲刘蔓冬说道:“刘总,刚才王总还喊我妹妹呢,既然现在小筠叫他叔叔,那我岂不是……”
韵真在徐萍脑袋上拍了一下,娇嗔道:“你这小东,这么一点便宜也不放过,我看你已经醉了……”
刘源有点幸灾乐祸地端起酒杯对王子同说道:“王总,来来,我们亲近一下,虽然你现在是美国人,可根还在我们临海,我就代表家乡的父老敬你一杯,欢迎你回来参加临海市的开发建设……”
王子同从刘源的话里听出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味道,明着是和自己亲近,实际上是在挤兑自己,那感觉好像他是自己的领导似的。可人家把话说的冠冕堂皇,不好直接拒绝,只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闷酒。
由于酒精的作用,起先桌子上沉闷的气氛渐渐没有了,几个人举着杯子你来我往喝的不亦乐乎,就是王子同也和刘蔓冬南琴左一杯右一杯喝的满面红光,只有韵真一杯酒一直抿到最后,徐萍早和刘源嘻嘻哈哈斗作一团,一张小脸喝的娇艳欲滴,即便刘源看了也忍不住心动。
韵真趁着桌子上一片忙乱的时候,站起身走出了包间,外面竟然一个服务生都没有,于是只好自己一个人沿着静悄悄的走道一直往前走,在一个拐角处找见了卫生间,虽然她并没有喝几杯酒,可脸上已经有了一点热乎乎的感觉,走起路来也有点晕乎乎的。
从卫生间出来,韵真一边洗手,一边端详着镜子里那种晕红的俏脸,忽然觉得自己今天表现的是否有点过分,从王子同尴尬的神情来看,自己显然达到了报复的目的,但同时是否也给了刘源一个错误的信号?另外刘蔓冬的热情也有点令人生疑,毕竟她和吴世兵关系密切,按道理她没有必要这么这么急迫地和自己拉关系。
这样想着,韵真就为自己轻率的决定感到有点后悔,觉得不应该莫名其妙地接受刘蔓冬的邀请,毕竟,这个女人的背景过于复杂了,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徐萍显然已经有点喝多了,再纠缠下去可别闹出什么事情。
“啊!”忽然,韵真嘴里发出一声娇呼。她忽然在镜子里看见了一张通红脸,几乎就在她的肩膀后面,一双眼睛也是红红的,那眼神就像一匹饥饿的狼。
“你……你想干什么?”韵真一下转过身来,身子靠在盥洗台上惊慌地问道。
王子同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低沉而又沙哑地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韵真一瞬间恢复了镇静,冷冷地说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要走了……”说完,就想从王子同的身边溜掉。
没想到王子同一把就抓住了她的一笑手臂,低声道:“没什么好谈的?我们的共同话题太多了,光是我们的过去就可以谈上三天三夜呢……”
韵真没想到王子同竟然如此大胆,扭着身子挣扎了几下,觉得王子同的手就像一把铁钳箍得胳膊一阵疼痛,嘴里痛呼了一声,低声呵斥道:“放开,不然我喊人了……”
王子同回头看看过道,他竖起耳朵听听,那边包间里的声音并没有传到这里,估计这边弄出一点什么动静那边也不一定能听见,并且,他瞥眼之间已经看见了旁边一闪半掩着的门。
哼,瞧她刚才和刘源那个亲昵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在刺激老子,既然这样,必须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这一次再也不能对她心软了。
“你想喊就大声喊……谁不知道我们是老夫老妻……你刚才不是还在发骚吗?刘源现在没时间,就让我来陪陪你吧……”
王子同咬牙切齿地说道,一边趁着韵真不注意,在她的娇呼声中三两下就把她拖进了那个房间,然后一脚就踢上了房门,然后一下把女人压在了墙上,还没有等韵真完全反应过来,一张嘴就堵住了她的声音。
韵真这下完全蒙了,她简直不敢相信,王子同竟然如此胆大,看他这样子根本就不是想和自己谈什么,分明是要和自己干那事,他想强暴自己呢。
一阵痛楚让韵真清醒过来,身子一阵剧烈的挣扎,嘴里呜呜叫着,两只手在男人身上又捶又打。
这不禁让她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仿佛时光又回到了从前,那时候,有很多夜晚,她和王子同就是在这样的撕扯扭打中度过的。
这种时光的错乱让韵真有那么一阵没有认真的反抗,直到王子同抱着她压在下面,她嘴里才惊呼一声,忽然意识到了时间和空间上的差异,男人腹部那硬邦邦的一团马上就让她想起了他身上的美国货。
天呐,怎么这么大?这个该死的……恶心死了……他这是要来真的……啊,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王子同似乎感觉到了女人那一瞬间的呆滞,心中得意,松开了韵真的小嘴,哼哼道:“我的小真真……怎么样?感觉到了吧……今天就让你尝尝滋味,和以前不一样……”
王子同一边在女人脸上脖子上乱舔,一边抓着她的手去碰自己的美国货,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上次差点被她把命根子揪掉,于是马上改变了主意,把她的一只手压在背后,伸手松开了她的腰带,一下就把手从裤腰里伸了进去。
“啊,不要……你这个混蛋……”韵真嘴里愤怒地咒骂着。
王子同激动得一颗心缩成了一团,没想到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在时隔七八年之后对他仍然有着如此的吸引力。
“真真……我真的好爱你……我离不开你……你是我的……今生今世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王子同嘴里哼哼着,由于女人剧烈的挣扎,他那只手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放开我……你这个畜生……你这是强暴……你要付出代价……”韵真在极力防守的同时,试图用语言唤回男人的理智。
没想到王子同忽然一把抱起女人,把她扔在旁边的沙发上,然后合身扑了上去,把她紧紧地压在下面,一只手扯着她的裤子,一边咬牙切齿道:“只要上你一回,坐牢也值得……今天非上了你不可……别乱动,我可不想伤着你……”
韵真感到腿上一凉,外面的裤子连同内库被一下扯到了膝盖,嘴里哀鸣一声,双手极力撕打着,咒骂声中已经有了哭腔。
王子同在和韵真多年的搏斗中早就积攒了丰富的经验,他把身子横压在女人的腹部,让她尽情地捶打着自己的脊背。
“不要……你这个混蛋……你会后悔的……”
韵真无助地挣扎着,嘴里泣不成声,这个时候她已经有点绝望了,她知道,凭着王子同的手段,自己今天无论如何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没想到在被他玩弄了几年之后又要忍受他强暴的羞辱,也不知道自己前世和他有什么仇?
王子同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韵真的威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她,玩弄她,让她哭泣,让她在自己强有力的攻击下求饶,让她承认自己是个真正的男人。
一旦要害之地失守,韵真基本上已经放弃了抵抗,她一只手挡着自己的眼睛,好像羞于看见自己被凌辱情景。
另一只手揪着王子同的头发,既像是要把他的脑袋从自己下面拉开,又像是用力把他的脑袋往自己的那里按下去,嘴里的哭泣已经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哼哼,她知道,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身体就会在他的玩弄下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怎么回事?这么久了居然都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离开桌子?别人不注意起码徐萍应该注意到啊,这个死丫头,多半是已经喝得人事不省了。
一想到徐萍,韵真忽然就想起了她杀陈默的事情,心想,怎么自己连徐萍都不如,眼看着这个混蛋在强暴自己,可居然束手无策,徐萍说过,只有杀了陈默才能洗刷自己的耻辱,面对着王子同的混蛋行为,难道自己竟然一筹莫展?不行。必须阻止他。
韵真扭过脑袋,忽然就看见了身边茶几上的那个烟灰缸,毫不犹豫就慢慢伸过手去,可等她把烟灰缸拿在手里,再眯着眼睛看看自己的下面,忽然嘴呜咽了一声,浑身一阵哆嗦,手腕一软,那个烟灰缸就掉到了地上。
“宝贝……来了……我要来了”王子同气息急促地喃喃道。
“啊!”
韵真张着小嘴正等着那最后的一击,忽然听见王子同嘴里惊呼一声,可身体里却一点感觉都没有,感到一阵奇怪,忍不住眯起眼睛朝男人看去,这一眼,惊得她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手脚酸软地拉起自己的裤子。
“姐……你没事吧……”
徐萍手里拿着那个烟灰缸一把将捂着脑袋的王子同推倒在沙发上,一边帮着韵真整理衣服,瞥眼见王子同挣扎着想爬起来,一伸手又用烟灰缸在他的脑袋上砸了一下,王子同朝前一扑就不动了。
“天呐,萍萍,你不会打死他了吧……”韵真惊恐地说道。
“打死活该……姐,你怎么和他……”徐萍满脸疑惑地盯着韵真问道。
韵真看脸通红,连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上卫生间出来,他……硬是把人家拖到这里……他是……”
徐萍正想开口,忽然听见外面传来说话声,她想都没想,一把拉着韵真走出房间,这时脚步声已经到了拐角处,徐萍看看韵真凌乱不堪的衣衫和涨红的脸,一伸手就把她推进了卫生间,然后跑进房间,解开自己的纽扣,松开了腰带,一屁股坐在了王子同身边的沙发上,嘴里哼哼唧唧哭起来。
南琴搀扶着刘蔓冬站在门口惊讶地盯着徐萍,一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还是南琴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沙发上有血迹,嘴里惊呼一声,跑进屋子,把王子同翻过来一看,只见他的脑袋上还不断有鲜血冒出来,只是人已经昏迷,赶忙伸手把了一下脉搏,回头冲刘蔓冬说道:“干妈,赶快打120……”
这时,韵真已经整理好了衣服,头轻脚重地走过来,一看屋子里的样子一下明白了徐萍的用意,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一把就把徐萍搂在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徐萍似乎看见亲人一样,搂紧了韵真的腰,哭泣道:“姐,他不是好人,他强暴人家……”
刘蔓冬乍一看见徐萍衣衫不整、面红耳赤的模样,本能地认为是王子同酒后乱性,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
因为,在酒桌子上,她一直注意着王子同和韵真的一举一动,两个人先后离开酒桌的时候她倒没有太在意,可徐萍是在两个人离开好一阵才从包间里出来,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王子同就把徐萍强暴了,那么,这么长时间韵真在哪里,即便她一直在卫生间,起码也该听见一点动静啊,怎么这个时候才从里面出来呢?
不过,刘蔓冬倒是没有怀疑王子同对刘韵真做了什么,而是怀疑刘韵真利用徐萍做局陷害王子同。
他了解王子同的德性,平时在自己这里喝醉了酒,只要一有机会就把在走道里碰见的姑娘拉到包间里干那种事,也许韵真正好利用了他的这种本性陷害他呢。
“萍萍,他没伤着你吧……”韵真这个时候只能把戏演到底,她相信,当王子同醒来之后,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宁可承认强暴徐萍,也不可能承认强暴自己,也许可以利用这件事情敲打他一下呢。
“韵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看还是先把他送医院……可别处什么大事……”刘蔓冬见南琴用一块布按着王子同的伤口,于是说道。
韵真哼了一声说道:“我看还是先报警……不然这事怎么说得清楚,就算他死了,起码也能证明徐萍是正当防卫。”
正说着,只见刘源赤红着一张脸走过来,嘴里换嚷着,出了什么事?怎么跑的一个人都不见了……
忽然就看见了沙发上的王子同,只见他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提上,再看看趴在韵真怀里衣衫不整的徐萍,一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吃惊地嚷道:
“这是怎么回事……天呐,怎么会这样?”
刘蔓冬瞥了刘源一眼,只见他好像有点幸灾乐祸的神情,忽然意识到今天这件事会不会是刘源和刘韵真利用自己唱的一曲双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刘源已经准备对王子同动手了。
“小筠,他的伤势怎么样?严重吗?”刘蔓冬静下心来,没有理会刘源,而是想先弄清楚王子同的伤势。
南琴在这方面有经验,她见王子同伤口的血已经止住,呼吸也很均匀,断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点点头说道:“包扎一下,应该问题不大。”
刘蔓冬舒了一口气冲韵真说道:“刘行长,在我家里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遗憾,都是酒惹的祸……我看子同和小徐都喝醉了……这事就不用麻烦警察了吧,等到子同醒过来之后我先问问情况,如果真的是他的责任,我保证会给小徐一个满意的交代……”
韵真一听,不禁佩服刘蔓冬的老练,她首先把事件定性为醉酒,先各打五十大板,然后又申明要等王子同醒来之后弄清楚情况再说,显然不相信徐萍的片面之词,同时许诺会给徐萍一个交代稳定人心。
其实韵真也就是虚张声势,哪里敢真的报警,她清楚,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忘深里追究,只能是今后私下和王子同打交道的时候可以利用一下,根本就拿不上桌面,如果惊动了警察,把他逼急了,万一说出真相,不管别人信不信,最终还是自己成为流言蜚语的中心。王子同毕竟是生意人,一点绯闻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可自己却伤不起啊。
刘源可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他还以为王子同真的强暴了徐萍,这个搞臭王子同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能放过呢?于是大声嚷道:“简直是给我们的企业家丢人,干脆扭送派出所,让全市人民看看……还美国人呢,呸,简直就是败类……我这就给派出所打电话。”
刘蔓冬一听就有点急了,一把拉住刘源,意味深长地说道:“刘总,难道你真要把警察招到这里来?这家会所可不是我刘蔓冬一个人的……”
刘源一听,拿着手机愣在了那里,似乎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而韵真并没有注意到刘蔓冬的话,心里也害怕刘源真的那这件事扯到公安局去,也劝道:“既然没有造成事实就算了……哼,他不要脸,我们萍萍和丢不起这个人……”
刘源看看王子同裸 露出的屁股,再看看徐萍衣衫不整的模样,心想,看这样子显然已经入港了,多漂亮的女孩啊,倒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既然你们两个都不愿意报警,就听你们的……不过,蔓冬,今天可是我请来的刘行长,出了这种事情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王子同起码要给人家小姑娘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即便韵真不追究,我可不答应……”
刘蔓冬一听刘源的口气,更加深信这是他和韵真挖的一个陷阱,虽然目前还不清楚他们想达到什么目的,可最终还是要王子同付出一点代价。这倒是其次,只要他们不报警,料想也闹不出多大的动静,但是,通过这件事却证实了吴世兵和王子同的担忧,刘韵真果然已经和刘源搞在一起了。
其实,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王子同已经恢复了知觉,他把几个人的话都听在耳朵里,只是不好意思让人知道他已经醒过来了,假装继续昏迷。
不过,他越听越糊涂,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都搞不清楚谁在自己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不过,当他听完刘源的话,马上就得出了和刘蔓冬一样的结论,那就是自己被韵真和刘源陷害了,一时对韵真的最后一点幻想破灭了,心里只想着怎么样出这口气,赌咒发誓要让自己的前妻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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