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对着李承撇了撇嘴说:“还在说假话,什么挖虫草,屁呀,那是偷吧,真是的,被赶回来了吧。对了,我记得你的腿不至于成这样呀。”
李承止住了哭,脸红得像猴屁股,轻声说:“什么事都瞒不了铁哥,偷偷地挖点,哪知不走运呢,被打了三次,次次都是这条腿,怕是废了。”
唉,我真的是恨这两家伙的心都没有了,缺少生活机能的人,你能用对或者错来评定吗,此时两个家伙,弯在这里,妈地,你能说是恨还是说他们自个不争气。
我突地心里一跳,想起来一件事。
我对铁子说:“这个忙倒可以帮的,就不知两位乐不乐意。”
铁子忙说啥呀,只要能吃饭,这两家伙,肯定干呀。
两人闻听也是点头。铁子说:“我都跟道上交待了,你们没事,但也不能把你们不管再推到混混堆里去吧,这年纪了,还混个屁呀,小年轻不打死你们两个才怪。”
铁子说话直,但话直理对,这是对两个家伙负责。我之所以和铁子成生死这交,我就喜欢他这股豪情仗义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他铁子遇上了,能伸手,他绝对不二话的。
我对铁子说:“我找下黑子,反正他现在要人,李承不是站不了不能劳动强度大吗,坐着杀鸡总没问题吧,刀子餐馆这行熟,正好帮黑子送下外卖的。只是?”
我一下住了嘴,铁子紧张地问:“只是什么?”
我悄悄地贴着铁子耳朵说:“你看,一个刀子,一个李承,过去都是混的,当然,黑子也是混的了,这不是重点,就是李承在西藏就一直是以偷为生,这要是在黑子店里搞出点啥,我的脸可没地搁了。”
我声音极小,但三人离得近,妈地,还是让刀子和李承听到了。
刀子没做声,李承红了脸讲不出话,天,这他妈地实在是尴尬呀。
铁子朝着两位一看,对我说:“你还真的给这两家伙脸呢,还小声说个屁呀,明着说吧。”
转头对着李承和刀子说:“两位都听到了吧,我这兄弟义气,愿意给两位一条活,能守得住吗,要是坏了道上的规矩,我铁子可是要道上的朋友按规矩办的。”
刀子和李承忙着点着头,说谢谢。
唉,这他妈地什么事呀,搞来搞去,倒是要给两家伙找活路,还以为是出什么鬼了。看来,再调皮不守规矩的人,在生活的本真面前,那都得老老实实的。
事不宜迟,我跟铁子说我俩这时都快回去,明天,我带两人到黑子那,没问题的。
刀子有点不好意思说:“先前的误会,不知黑子哥会不会记仇呢。”
我说:“你以为都像你呀,真是的,好好干事,以后就不会有人瞧不起你。”
刀子脸红到脖根,李承直接是红透了。
铁子回家,我也回家。敲门,是苏小禾来开的门,嘻嘻地笑着说:“我一闻味道,就是哥回来了。”
我走进去问:“还没睡呀?”
苏小禾笑着说:“陪俩老人家追韩剧呢,快,哥,去拿块纸巾给妈,一晚上都哭八百遍了,我看得哈欠连天,爸还批评我态度不端正,说一定要陪着妈一块笑,还得一块哭,这是政治任务。哥,你回来了好,正好,你陪下,我真的困了要睡去了。”
苏小禾碎嘴子,边走边说了一大串。
走进客厅,果然两位老人坐得端端正正,电视里正放碰上韩剧,母亲脸上还有泪痕。
我说:“妈,您什么年纪了,还看这东西,关了睡觉去。”
苏小禾在一旁吐着舌头。父亲一转脸,见是我,并没问怎么回来了,而是甩出一句话:“你也来看,不准走,还半小时就结束了。”
苏小禾正想从我身后溜走,父亲一声咳嗽,苏小禾撇着嘴乖乖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母亲从始至终眼都没离电视机,也没看我一眼,我的天,这个入迷呀。
我也还服了苏小禾,别看我这个妹妹天不怕地不怕,动不动就喊老妈整我,但在两位老人面前,特别是母亲面前,那可是绝对的服从,但只包括生活,涉及她的什么感情呀等等那可是除外。她是个天生不爱看韩剧的主,说吃个饭都能整出两集来,没劲,但为了母亲,不知硬着头皮看了几天了。还有父亲,这个标准的军人,看电视都是坐得板板正正。我敢打赌,电视里演的是什么,他根本没看,因为他一直在偷偷地瞄着时间。
心里突然很感概,我喜欢这样温馨的氛围,我醉在这样的一种亲情的爱里。天,为什么有些人,偏是要弄些阴诡,把个好好的生活,要过成悬疑剧呢。
电视剧终于结束。我刚想起身,苏小禾一把按住了我,压着怪怪的笑,轻声说:“别慌,老太太的最后总结报告还没做呢。”父亲也是投来威严的一眼,动都没动。我拼命地压住笑,天,这一家子,还真的是温暖呀。
母亲看了我一眼,似乎才发现我的样子,“咦,你回来啦,正好,我今天就要说到你,看来电视里说的都是真的,一家人,就是心心相通的。”
父亲带头拍了两下手,苏小禾竟是把个掌鼓得天响,我不明所以,也跟着怪怪地拍了两下手。苏小禾悄声说:“开场白,类似领导说的同志们一样,此处一般都有掌声。”
我的天,我再也忍不住了,扑地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好,我带了头,苏小笔竟然笑得在我的腿上打起了滚,哈哈个不停,这疯妞,怕是早憋不住了吧。
母亲却是一挥手,一脸严肃地说:“别笑,我今天的观后感,就是结合我们家庭的实际的总结发言,各位认真听好,尤其是向前,一定要听好。”
我说:“我这刚回来,怎么着赶巧啦,一下就赶上您的报告会啦。”
母亲没有理我,直接说:“韩国电视剧里,都是哥哥妹妹的,我现在看懂了,有时侯,其实就是两口子,这和我们国家的武侠电视剧里差不多,师哥和师妹,也一般是两口子。所以我要说,你瞧人家那哥哥妹妹,多亲热,特别是哥哥,那把妹妹照顾的,就象是捧着花在手里一样。”
我的天,母亲这样说着,我真的是听得心里发慌,我发现苏小禾的脸有点红。母亲怎么说这档子事了。
母亲接着手一挥说:“所以,我总结,你向前,就是对你妹妹照顾不够,以后,你要学了韩国电视剧里哥哥照顾妹妹的样子,事无具细,一一地照顾过来,早上一个电话问安,晚上一个电话知道平安,这是起码的,哦对了,从今天起,你的工资卡交你妹妹,我刚才想了,你在花江,没法象电视中哥哥经常领着妹妹去买这买那的,所以,你干脆点,在外面努力挣,不仅要让你妹妹够花,还要花得开心。”
我的天啦,这算是一回来,搞上这个事了。
苏小禾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一伸手说:“哥,母亲大人发话了,拿来。”
我还在迟疑着,父亲在一旁又是一声咳嗽,我的天,在我们家,父亲的咳嗽不是什么喉咙不舒服,而是一种命令的象征。我只得乖乖地掏出卡给了苏小禾。
母亲这个时侯刚想再说什么,我一摆手说妈,算了吧,您儿子现在身无分文,人又在花江,其他的您说出也白说,我做不到了。
母亲想了想又说:“哦,对呀,暂时就想到这么多,以后想起来了随时补充,散会!”
我的天,苏小禾一扬卡呕夜地一声叫,冲到楼上去了。
父亲问了句:“工作还好?”天,我真的太感动了,看来,距离还是产生美呀,这可能是我到花江后,听到的父亲最温暖的一句话了。我忙忙地点头说还好,没事,一切正常。
父亲又接着说:“好好工作,别偷懒耍奸的,我们向家,勤劳忠恳为根本,再说,你妹妹也大了,得给她做个榜样,多挣点钱,不然,你妹妹哪够用呀。”
我的天啦,我哭笑不得,这话绕来绕去,归根结底,还是要我多挣点钱,给苏小禾花呀。
我答应着,朝着楼上走去,却是看到苏小禾怪怪地在楼梯转角处朝我招手。
我走了上去,问:“什么呀,还想要啥,哥可就剩满腔热血了。”
苏小禾嘘了一声小声说:“哥,别惊动爸妈,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复制粘贴搜索:磨铁中文网邹杨都市情感悬疑热血季《疯长的迷伤》。唯一正版绝无弹窗广告更新更快更全!不想电脑及手机崩溃的亲们,去看正版对眼睛最好!书友群号:468402177,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