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赶到现场的时候,很多人都已经退场了,南笙正因为不想太高调,所以才会让他这个时间过来。
南远山远远看见容翎,立即放下酒杯走了过去,“三少,有失远迎啊。”
南远山一张俊脸喝的晕红,笑意盈盈的打着招呼,他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嫁给人家的事实,不过最近容翎的确没少给南远山开绿灯,让他的生意是如鱼得水,南远山也就顺水推舟了,不管他娶不娶他女儿,这好处他是得到了。
这一点不假,如今全北城都知道容翎与南笙的关系,所以看见南远山,大多数人都会多给一分面子,至于他们父女的本质关系好不好,谁又清楚。
容翎也不和他客气,抬眸就问,“南笙呢?”
南远山回头看了一眼说:“呃,在休息室和她阿姨聊天呢吧。”
他刚刚的确有这个吩咐,但也不确定,那个丫头现在可不听他的。
在南远山热络的语气中,容翎抬脚就朝休息室走去,挺拔俊逸的身影,拒人千里的冷淡,任谁都忍不住偷偷瞄了几眼。
这可是北城第一贵公子啊,很多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到的。
休息室,南远山新娶的妻子的确在,不过不是103,是130。
容翎没有走进去,在外面等着,不一会林元匆匆走回来,“三少夫人不在里面。”
容翎眉毛一拎,抬手就给南笙打电话,连着几个无法接通之后,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你带人去前面找找!”
说着人一脚将门踹开。
赵女士刚要闭上眼睛,就听见砰一声,走进来一位天神般的人物,俊美肆意的面孔,像是童话里的人物。
“你,你。”
她一时紧张又迷茫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美的让人窒息,可对方的气场太强,她不敢直视。
“南笙在哪?”
容翎见屋内的确没有第二人,冷着脸问道。
“我,我不知道啊。”
这一句话,赵女士终于知道他是谁了,原来他就是容翎。
认识南远山之前,她不过是一个三线的小模特,虽然听说过容翎的大名,可却从没见过他本人,没想到,本人居然是这样一个出色的人物。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容翎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带着浓浓的嘲讽与鄙视。
“…”
赵女士紧张的低下头。
“南笙没有来过?”虽然他不大想和这个女人说话,但这里应该是最后的线索。
赵女士点点头,“没有,我一直一个人在这里休息。”
林元走了进来,“三少,现场没找到人,不过,有人说,的确看见三少夫人朝休息室走进来了。”
“把见过她的人都带来,查一下监控。”
说到这里,容翎似乎想到什么,眯着眼睛看向床上的那个女人,“你一直在这个房间?”
赵女士一惊,连连摇头,“没有,我开始在103,后来有人和我说要换房间,我就来这里了,难不成。”
看这男人的表情,难不成她那个便宜女儿南笙出事了?
容翎那还顾得上和她废话,抬脚就朝那个房间奔去。
“立即封锁北城,一个人都不可以出去!”
远远的,只听砰一声撞门声,以及男人咆哮一般的怒吼!
…
容翎的确是大意了,他一直以为太子的目光还在路琪和那个孩子的身上,却没想到,对方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南笙的身上。
一件件的调查结果汇报而来时,容翎恨不得一拳打死自己,就在他下令封锁北城时,北城的上空,有一架直升飞机,已经远远离去。
飞机上。
南笙还在昏睡着,阎渊坐在不远处,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她这个药效能撑多久?”。
管家走过来,为太子斟了杯茶,恭敬的说,“七八个小时吧,到时候,我们应该就到了。”
阎渊点点头,“一会,我们换一条路走。”
“嗯,我听说三爷的人已经发现了,估计也快追上来了。”
他们对彼此的实力也算了解。
“嗯。”
阎渊继续看报纸,没有说话。
管家这会也没事干,心里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南笙身上,这个女孩的确是漂亮,皮肤就像经过滤光一样,白皙光泽,此时睡着,和他之前所见倒是不一样,就像拔去了所有的刺,乖巧的像一个瓷娃娃,粉雕玉琢的。
“三爷对这个女孩,的确是上心。”
管家突然感叹一句。
阎渊的视线依旧在报纸上面,身子没动,可那浓密的剑眉轻挑了下,“你是担心我看上她吗?”
“…”
管家垂头不语。
“孩子不是老三的,所以你就觉得他很无辜了?”
阎渊扭头看着他,管家头垂的更深。
“小的不敢。”
阎渊低笑了两声,突然问了一句说:“你觉得,老三,他可曾把我放进眼里?”
“…”
阎渊的话平缓无波,可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极怒的表现。
管家觉得他就是多此一举,额上已经冷汗淋漓。
阎渊透过管家低垂的头,将视线落在那个女孩的脸上,薄唇动动,“他们几个,虽然脾气不同,可性子都是极傲的,能挑一个挫挫锐气,不是很有趣?”
“…”
管家不敢再发表意见,可他知道,太子是真的生气了,当初,为了保护那几个,太子可是一人站在风口浪尖上,就因为他比他们年龄大一些,性子沉稳一些。
可路琪的背叛,以及二爷和三爷这三年来的举动,已经将太子的耐心耗尽了,他终究还是那个狠厉无情的太子。
管家不知道太子究竟要做到什么地步,可他担心,他家主子的心,会不会再丢一次。
南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顶是欧式的旋转灯光,房间里有一个壁炉,正噼里啪啦的燃着火光。
很温暖。
揉了揉发酸的脖领,南笙坐起来,才恍然的想起,她今天是去参加南远山的婚礼,然后,去敲姓赵那个女人的门…
被迷昏了?
这是哪里?
大概是那个药劲太大,南笙现在都觉得浑身无力。
穿鞋下床,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她此时应该离开了北城。
一面白色的欧式实木门,并没有锁,南笙推门跑了出去。
果然,客厅里,一个男人优雅的坐在那,那张脸,不是太子又是谁!
他应该刚刚沐浴完,一件黑色的浴袍穿在身上。
“这是哪?!你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南笙冲着那个他喊道。
阎渊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南笙薄唇勾了一下,“我说请你做客,你信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笙才不信他的说辞。
“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老实本分的在这里,二是,我给你锁上。”
阎渊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语气却一点也没开玩笑,南笙知道他说的是真的,眯了眯眸子,不再言语。
这个男人是危险的,真惹急了,不会对她手下留情,她现在手无寸铁,又是在他的地盘上,自然是任人拿捏。
南笙向来是识识时务的,只希望容翎能快点找到他,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以那个家伙的脾气,她不见了,他肯定又要折腾自己了。
南笙敛眉坐在沙发上。
阎渊看她这么快就想明白了,颇为轻松的挑挑眉。
南笙想的不错,如果她闹腾的厉害,他真不介意给她锁上。
“你爱他吗?”
阎渊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子上,身子往后一靠,审视着南笙说。
南笙抿唇,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点了点头,“当然。”
阎渊的手敲在膝盖上,像是在打着拍子。
过了一会,他说:“你们是怎么相遇的?要想接近他应该是挺困难的吧?”
阎渊的确是好奇,老三其实是有点看不上女人的,那家伙性子有时候怪的很。
“为什么一定是我先接近他?在你们眼里,女人都是主动凑上去的动物吗?”
南笙有点讨厌他们这些人的大男子主义心里,虽然容翎以前也这样,可现在好多了。
起码,对她是尊重与平等的。
而太子,在他眼里,女人只能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不管他在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