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唔。”
蒋双在挣扎的时候,被两个保镖捂住口鼻,耳边一阵风吹来,她的人已经呈抛物线被扔了出去。
噗通…
车子毫不留情的开走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药劲似乎拱上来了,容翎捂着额头坐在后座,手心里已经布满了汗水。
林元看着脸色涨红的主子,快速的取了一个冰袋递过去:“三少,马上到医院了。”
容翎接过冰袋,放在额头上,紧抿着唇,并没说话。
他现在已经濒临暴怒的边缘,如果再开口的话,估计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
车内的压抑气氛让司机拼了命的踩油门,在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之后,终于到了。
还是那家私人医院,医生已经准备好了,容翎走进去的时候,手中的冰袋都已经化成了水。
“三少,您这是误吃了什么?”
那名医生见状,连忙伸手去给他把脉,在对方的手指摸过来的时候,容翎打了一个激灵,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手,反手拧了一下:“别碰我。”
医生防备不及,手腕咔的一声似乎脱骨了。
“哎呦,三少,这是医生。”
林元惊呼一声,立马跑过去,将医生的手解救出来。
这名医生就是为容翎处理前几天车祸伤口的,一位挺年轻的男人。
“对不住,三少被人洒了点药粉,不知道是那种,现在可能有点神志不清。”
林元解释说。
男人穿着白大褂,听到林元的解释之后,拧了拧自己的手腕说:“原来是这样,怪我考虑不周,这样吧,先抽血化验一下。”
林元点点头。
不过再转念一看,有点犯难,容翎现在的眼睛通红,一看就是神志不清,这样的他是最不容易接近的。
现在让他配合是不可能的,别看他家三少长的文文明明的,那力气可不是一般人能制的住的。
“三少?”
林元凑到身前叫了一声。
对方没应,林元摆摆手,召唤几个保镖过来。
“滚开!”
没过一会,医生的办公室便变来一阵暴怒的低吼,和噼里啪啦的摔打声。
最后实在没办法,医生给容翎打了一针镇定,才抽了点血,匆忙拿去化验。
大约半个小时。
那位医生走回来的时候,容翎已经坐起来了,手上还注射着缓解作用的营养液,表情比刚才好多了,林元正时不时给他递毛巾擦汗。
“三少,结果出来了。”
医生表情有点犹豫。
容翎喘了一口气,盯着他:“说。”
医生将化验结果放到桌子上:“三少,您吸入体内的,是一种用特殊材料提取的助兴药,名叫欢颜,它的用法很多,可以参合到饮食里,也可以放到熏香里,因为服用之后会让人的面色看起来。”很美。
容翎气的一个杯子摔过去,“解药!”
他没功夫听他解释这乱七八糟的。
医生擦擦冷汗,接着说:“这个药是各国皇室专用的,能够提升愉悦感的,并,并没有解药。”
“难不成,我要忍过去?”容翎眯着眼角从床上跳下来。
“这种药很难求来,就算有缓解的药,我们也不知道如何配置,还有,虽然他对人体没有害处,但是如果不释放…”
医生也是年轻男人,他其实想说,三少随便找个女人就好了,不光可以解药,还可以体会难以诉说的愉悦感,可见到对方这个恐怖的表情,他哪还敢多说。
听到这里,林元也大概猜出来今晚的事是谁做的了。
可目前,三少的情况最重要,他倒是一瞬间想过,将三少夫人带来,可下一秒,他又无奈的摇摇头。
如今,这两人刚有点起色,如果,过犹不及…
恐怕三少也不忍心。
容翎的手上还插着针头,知道这些东西没用之后,他铁青着脸一把拔了针头,抬脚就往外走。
林元快步追上去。
容翎走到医院的门口时,看见身后乌泱泱朝他跟来的下属,那种烦躁感又升了上来!
“都不要跟着我。”
说完,他转身,关门,车子窜了出去。
“林助!”其中一个人不放心的想追上去。
林元朝远处看看,叹了口气:“算了,三少心里有数。”
其实容翎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他只想离所有人远远的,任何的人的靠近对他都是一种考验,他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来。
车子漫无目的飞驰着。
容翎先是开到了一个海边,跳下车,他就一个猛子,将自己泡在了深夜冰凉的海水之中,还别说,这种瞬间漫延全身的寒倒是让他好受了些。
四肢渐渐地舒展,容翎任由海水冲刷的躺在沙滩上,重重的喘了口气,他抬手,将已经湿透的袖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左手腕的那个狰狞的疤。
其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这么要求完美的一个人,会愿意在自己的手上留疤,他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去找女人,反而宁愿一个人躺在脏兮兮的海滩上。
其实为的,只不过是一个人,那个叫南笙的女孩。
他爱她,不想让她受委屈。
他好想她。
尤其是在此刻。
真的好想,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欢着,嚎叫着,渴望着。
他好想他的老婆,可他不敢去找她。
因为见了她,他一定控制不住自己了…
刚刚有了点起色的关系,他不想因为一时的贪欢而毁掉。
可是身体上的不适,又一直在轰炸着他,南笙本来就是属于他的,她是他的!
他想念她的每一个表情,她的每一寸皮肤…
借着夜空里不太明亮的星光,容翎望着自己疤痕处的目光逐渐变色,最终,他从海水里爬了起来,远远离去。
阎烟修复完那个熏鼎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起来活动筋骨的时候,阎源放下书走了过来,一只手带上手套,反复的观摩着。
阎烟顿时又有点紧张,这可是她醒来之后的第一件成品。
“不错。”
阎源观察了一会,轻轻的放下。
阎烟松了一口气,笑了:“阎大师不给点意见?”
阎源摘了自己的手套,手指在她的额上点了一下:“意见就是熟能生巧。”
阎烟倒是谦虚,连连点头,将那个熏鼎包装好,放到盒子里。
阎源看时间不早了,准备收拾东西。
“对了,时间定好了,明天下午一点。”
阎源低头对她修复了一句。
阎烟正在洗手,听到他说话,关了水龙头,偏头问他:“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不用,不过,你最好带几件换洗的衣服,这次的位置虽然不是很荒凉,但是也很偏。”
阎源自然而然的说。
说完,他就顿了一下,眯了眯眼睛。
果然,阎烟挑了挑眉:“这次?我们之前也去过?”
为什么她记忆中没有。
阎源的动作一直没停,将书放到书架上,按顺序排好之后,才像是缓过神的说:“以前去过一次,和你同学一起。”
阎烟哦了一声。
她已经习惯了,她的记忆经常有片段缺失。
大概是不小心说了这句话之后,阎源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这种感觉让他也挺难受的,在一起相处的越久,谎话就越多,漏洞也就越多,南笙虽然不显山不漏水的,可他知道,这丫头比谁都敏感。
如果她真的有想起来的那一天,不知道会怎么看他。
肯定会觉得,他很虚伪很自私吧。
锁好门,下楼的时候,阎源的电话响了,正是这次考古队的组织者,阎烟只知道对方是一位退休的教授,姓什么叫什么,阎源没和他说过。
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商量,见他挂了电话,阎烟说:“有事你就去忙吧,反正没多远,我自己回去就行。”
这个时间的A城还是挺热闹的。
阎源摇摇头:“我先送你回去。”
好吧。
阎烟笑笑也不坚持。
开车大约十分钟的路程,二人走到楼下的时候,阎源的电话又响了。
阎烟噗嗤一笑:“快去吧,对方都等急了。”
“嗯,那你早些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