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冯淑嘉喷茶。
什么叫她就收了吧?自家老爹这说话也真是太随便了……
萧稷也是一惊。
方才冯异刚进门时,他怀着感激和敬畏之心,看向往日的救命恩人,除了沾血的盔甲换成了日常的衣衫,依旧是高大魁梧、沉稳刚勇的模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凛然气势!
何曾料想到突然之间,冯异竟然会对他如此亲切,宛如那街边随便一个急于成全儿女的心愿的慈父一般。
萧稷怔忪一瞬,下一刻便立即接住冯异递过来的梯子,恭敬且欢喜地拱手致谢:“多谢侯爷成全!在下定当竭心尽力,不负侯爷所望!”
“好好好!”冯异拍着萧稷的肩膀,一派老成持重的模样,“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然而眼底的喜意却怎么都掩饰不住。
冯淑嘉扶额,所以,她这是还没有开口,眼前这两人就将她的合资人之一给定下来了吗……
待约定好具体洽谈的日期,送走了萧稷,冯淑嘉试探问道:“爹爹怎么会对君公子如此看重?”
“啊……”冯异一脸骄傲,“能看出你的过人之处,这位君公子只怕也非等闲之人!”
冯淑嘉瞪眼,这算是什么理由?
被溜须拍马打动而已啊……
“哈哈……”冯异见状大笑,伸手摸摸冯淑嘉的头,笑道,“这只是原因之一嘛!事前听你说起这位君公子,应该不是什么坏人;见面一看,身姿端正,目不漂移,也是位中正踏实之辈,值得相信。
而且在芙蓉裳和裁云坊宣战的情况下,还敢站在你这一边,单是这份胆量和诚意,就值得接纳。”
冯淑嘉仔细地看着冯异的神色,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爹爹答应得这样爽快,我还以为您之前认识君公子呢?”
冯异哈哈笑,摇头道:“从未见过。”
想了想,又眉头一皱,问道:“这位君公子此时决定入股芙蓉裳,你看应该没有问题吧?”
到底芙蓉裳现如今在冯淑嘉名下,而女儿有十分能干,他也不能再大包大揽,总得女儿心里认服才是。
冯淑嘉摇摇头,趁机道:“应该没问题。他和汾阳王,可是早有恩怨呢!”
说罢,冯淑嘉将之前萧稷和汾阳王的远房侄儿争夺酒楼的事情说了。
“所以君公子此番和芙蓉裳联手对付裁云坊,只怕未必没有借机报仇的意思。”冯淑嘉揣度。
裁云坊背后最大的靠山,可是汾阳王。给裁云坊难堪,汾阳王面子上也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