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色的身影停在了二楼唐振钦的门前。
听到楼下有人在喊,也回头一看,恰好与薛满对上了眼。
“薛伯父?”唐若白喊了一声。
薛满看清楚了唐若白的脸,才失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若白啊,你怎么这样风风火火的,我还以为是哪个冒失鬼!”
“抱歉了,我才到京城,就听说我爹受了伤,一时情急,就失了礼数!”唐若白拱手作揖,算赔礼。
薛满也走了上来,道:“若白啊,你爹……情况可能不太妙?”
“到底怎么了?”唐若白问。
薛满道:“太医说尾骨骨裂,可能会影响以后的行动!”
“影响以后的行动是什么意思?家父难道还能残废了?”唐若白震惊地问。
薛满颇有些难以启齿,道:“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现在黄太医正在为他疗伤,要等太医出来才能知道结果!”
唐若白眼里闪过一抹怒火,但很快又压制下去了,问:“四十廷杖,家父应该还挺得住,不至于被打成重伤,看来是有人特意‘关照’了?”
唐若白故意将“关照”二字咬得很重。
薛满点头,道:“的确如此,皇上原本吩咐只要走个过场,也算对天牢闹剧有个交代,可没想到……太后干预了此事,那死去的英武德是太后的人!”
“原来如此,看来太后对我唐家还真是特别关心,先是不远千里派人找到了我妹妹,又将我爹打成重伤,还真是天恩浩荡啊!”
唐若白的怒焰几乎压抑不住,说话的语气充满了嘲讽。
薛满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还是劝道:“贤侄啊,在京城说话要格外注意,如今你唐家正在风口浪尖上,不要再惹出是非了!”
唐若白对薛满恭敬地道:“薛伯父提醒的是,但小侄还是不得不说一句,我唐家人,从来都不会主动惹事,可绝对不会怕事!”
唐若白一句话,让薛满身后的苏君清微微蹙眉。
果然如薛满所说,唐若白不会善罢甘休。
“唐公子!”苏君清主动上前一步,打招呼。
唐若白看了他一眼,便将苏君清的衣着打扮和佩饰看得清清楚楚。
这般年纪,这身打扮,喜着青衫,虽然没有穿官服,可气度举止不凡,刚刚又和薛满在一起说话,还没有显得低人一等。
如此看来,是那个人没错了。
唐若白也拱手回礼,道:“苏相客气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苏君清含笑问,并没有太多惊讶之意。
唐若白道:“猜的,想来应该没有猜错,毕竟京城里,年纪轻轻就能和薛伯父平起平坐,气度又如此不凡的人,不会有几个,苏相大名,我这乡野人还是听闻过的!”
苏君清笑道:“唐公子果然慧眼如炬,苏某佩服!”
“苏相过奖了,既然苏相也在这里,在下就不得不问一句,我妹妹如今在哪里?人可好?”唐若白并不知道,唐茗悠在天牢里经历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如今已经不在天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