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听了气的咬牙切齿的,但还是忍着怒意,故作伤心道:“郡主,您不要一口一个姨娘地喊着,现在可是在陆家,妾好歹也是陆家的二小姐,难道还不值当郡主喊一声姨母吗?”
“哦……原来在哪里就要换哪里的身份啊?呵呵……本宫倒是不知道有这种规矩,宁嬷嬷,你教教本宫如何?”白木槿满脸讽刺的笑容。
宁嬷嬷自然知道没有这种道理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自然就是夫家的人,即便回到娘家那也是客人,自然不能再依着娘家的身份来了。
宁嬷嬷讪讪地道:“虽然是没有这种规矩,但是到底对你有养育之恩,不能因着她现在是姨娘,郡主就忘本了吧?”
白木槿笑了笑,道:“本宫何时忘本?就连皇上都知道,陆姨娘是如何成为侯府的姨娘的,你说本宫能忘吗?”
这件事全京城还有不知道的吗?陆氏待字闺中,竟然勾上姐夫,抢走了嫡姐的夫君,这种丑事,足以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
陆氏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半天也说不出来话,宁嬷嬷也觉得甚是没趣,要是继续帮着陆氏说话,难免会让人以为自己欣赏这个不贞不洁,道德败坏的女人。
金嬷嬷露出浅浅一笑,道:“锦瑟郡主,宁嬷嬷,咱们先去见过老夫人再来和郡主说话吧,可别本末倒置了!”
宁嬷嬷自然就坡下驴,道:“好,安平郡主,您以为呢?”
白木槿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锦瑟郡主,两位嬷嬷有请……”
见她们四人都进去了,陆氏自然也跟了上去,其他几人在看望陆老夫人的时候,陆氏的眼睛却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没有逃过白木槿的眼睛,她却没有出言阻止,陆氏会来,自然和陆兆安要找到的东西有关,她也想知道,陆兆安到底在找什么!
宁嬷嬷看着陆老夫人的样子,唏嘘道:“哎……前段日子还精神矍铄的老夫人,怎么突然就倒下了,真是世事无常,祸福难料啊!”
锦瑟郡主也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只盼着老夫人能度过此劫,从此健健康康的,太后为此都担忧地吃不下饭了!”
白木槿看着她俩唱作俱佳的表现,也不接话,场面话谁都会说,但是太后和皇上同时派人来探病,难道是没有理由的?要做样子,定然会大张旗鼓,而不是这么悄悄地派几个人过来就了事了。
果然,进门之后,就说过一句话的金嬷嬷,总算开口了,她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白木槿,道:“郡主能说说,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晕过去的吗?记得郡主也请了太医院医正来看过诊,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白木槿知道,黄太医定然会回去禀告皇上,金嬷嬷还明知故问,那就表示皇上还在继续试探玉玺的下落了。
白木槿左右看了一下,才道:“黄太医也没有确诊,只说很像是中了毒,只是本宫也问过了伺候外婆的人,都说当日外婆是一个人关在屋子里,等待晚膳时分还不见人出来,敲门也没人应,进来一看,发现人已经睡在了床上,怎么喊也不醒!”
金嬷嬷点点头,知道白木槿说的不是谎话,又道:“那郡主可知道老夫人为何将自己关进屋子里呢?不是有些反常吗?”
白木槿摇摇头,苦恼地道:“本宫也问过大舅母,她说外婆有时候就爱一个人关进屋子里想事儿,不让任何人在里面伺候,所以当日谁也没有在意过,只当外婆又有要事要思考,可哪知道……哎!”
金嬷嬷微微扬起眉,片刻后才恢复了正常,又面带笑容地问着:“那过去老夫人可与郡主说过什么特别的事儿,比如说……她常常关进屋子里,想不通的事儿是什么?”
白木槿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皇帝是派人来试探她是否知道玉玺的事情了,此时可不能表露她知道此事,否则一定会引起皇上怀疑陆家故意隐瞒他这件事。
白木槿装作懵懂的摇摇头,道:“从未听说过,本宫也不能常来外婆这里,很多事儿也不清楚啊!”
“那陆小姐呢?您是否知道?”金嬷嬷转而问道安静站在一旁的陆菲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