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如此执着地想要把颜安澜弄下去,甚至不惜取他性命。
可她实在没料到,那小兔崽子竟然如此滑不溜手,年仅五岁就知道去皇宫里找靠山。在一次次争斗中,她竟然拿这小子没什么办法,这让她十分焦虑,焦虑到这已经成为了她的心病。她不甘心,她要搞臭搞鬼那小鬼,可到头来,她不光没为儿子争取到世子之位,反而失去了丈夫的欢心。
“我怎么办?怎么办?”她流着眼泪,喃喃自语。
“夫人,不要哭了,候爷只是一时气恼。”她的心腹嬷嬷不由劝道。
永安候夫人摇摇头,眼里渐渐浮起了怨毒的神色。
那位刘嬷嬷不由打了个寒战。
她家这位夫人,看着柔不经风,经常看着一片落叶一朵残花都要流泪的人,内里却是个心恨手辣的。只要她露出这种神情,那世子爷就要出事。
永安候夫人吩咐婆子道:“你传个信出去给卫武,就说后日巳正时分,我在栖霞寺等他。”
“是。”刘嬷嬷只得出去传信。
虽说永安候府在世子爷新婚的时候闹了那一出,但第二日的敬茶还是得照常进行的。颜安澜在第二天一早又索取了一回之后,终于在苏玉畹的催促下洗漱完毕,领着她一起去了正院。
正院的厅堂里只有两个小女孩儿。见了颜安澜和苏玉畹进来,连忙都站了起来,口唤:“大哥、大嫂。”
苏玉畹便知道,这是颜安澜的两个庶妹,分别是候府两个姨娘所出。
整个候府,除了颜安澜,就只有永安候夫人所生的颜安立两位少爷。永安候夫人除了刚进门那一年生了颜安立之后,肚子就再也没有动静。而永安候的姨娘甚多,子嗣却单薄得很,即便有儿子出世,也养不活,这是谁的手段,明眼人自然明了。
四人在厅堂里等了好一会儿,永安候才匆匆从外面进来。看到厅堂里的人,他眉头一皱,问道:“夫人呢?二少爷呢?”
伺立在一旁的丫鬟犹豫了一会儿,躬身道:“夫人昨晚哭了一夜,到了天快亮了才这睡着,想来起迟了。要不奴婢去看看?至于二少爷,奴婢不知。”
永安候一挥手,那丫鬟便退了出去。
而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儿走了进来,给永安候行礼:“见过爹爹。”又朝颜安澜作了个揖,“见过大哥。”
“怎的这时候才起来?”永安候刚才还有些气恼呢,见了颜安立,神色顿时好了许多,眼里还有些宠溺。
颜安立不好意思地笑笑:“孩儿昨晚看书看晚了,早上就起迟了,还请爹爹责罚。”
“你呀!”永安候嗔怪道,“我说了,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熬夜,你就是不听。到以后长不高,我看你怎么办?”
“孩儿以后不会了。”颜安立赶紧保证道。
跟心爱的幼子说了话,永安候也不好太过冷落长子。
他瞧了颜安澜一眼,问道:“你这往后打算住家里了吧?别跟我说过几日你们就搬到别院去。你是候府世子,你妻子是世子夫人,不住在候府,莫不是要让外人看我们的笑话么?你娘年纪也大了,精力不济,苏氏往后也帮衬着些你婆婆,跟着她好好学学如何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