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家,为了国,一腔热血不后悔。
副将断然没料到,小桐不只是装模作样,是真的在奋勇杀敌,之前他还特意派人保护她,生怕有什么闪失,更怕她脸上的面具被掀开,到时候军士们发现,这不是他们敬爱的慕容将、军……
但现在,小桐杀敌丝毫不逊于慕容安。
对方的主将是耶律长河父子,骁勇善战的耶律家族,是战场上的佼佼者,挑了两名将士之后,直冲小桐而来,其势锐不可当。
副将急了,厉声嘶吼,“保护将、军!”
一个个青筋凸起,一个个浑身染血。
哒哒的马蹄声,锋利的刃口还淌着热血,一滴滴砸落在尘土中。
“慕容安!”耶律敬挥刀相向。
小桐咬着牙,奋力迎上。
兄妹厮杀,没有比这更可怕更残忍的事情,可到了这一步,小桐不可能掀开面具,告诉对面的父兄,自己是谁?
他们分神,必死;她心软,亦死。
沙场无父子,古往今来,便是这样的残酷。
刃口划过肩胛的瞬间,鲜血喷溅,满脸的温热烫得小桐瞬时打了个寒颤。
下一刻,她咬着牙,用手中的剑,贯穿了兄长的胳膊。
“敬儿!”
趁着父亲策马上前搭救兄长的瞬间,小桐勒紧马缰,掉头就跑。
战鼓响,各自鸣金收兵。
鲜血不断的从肩胛处涌出,小桐几乎将唇咬出血,愣是没喊一声。
“将、军?”
“将、军?”
在众将士即将围上来之际,小桐睨了副将一眼,“拦住他们,我去找靳大夫!”
“好!”副将点头。
大家围上来,小桐假冒将、军之事就会被拆穿,好在这些大老爷们方才亲眼见着,“将、军”的英勇奋战,便也没往别处想。
尽管,谁都瞧出了不太对:今日的将、军,似乎……瘦了?!
小桐跌跌撞撞的冲进靳丰年的营帐,她知道靳丰年未必在内,但是这帐子里有药,她现在必须尽快止血,兄长的刀,也不知是否淬了毒,但伤口很深,不宜拖太久!
毕竟,耶律敬下手,原就是想置慕容安于死地的。
瓶瓶罐罐,噼里啪啦的响着。
靳丰年让副将看着尚未苏醒的慕容安,自己则是急急忙忙的赶回帐中。
还没进帐门,滴落在门口的血色,已让他心头一震,待掀开帐子进去,靳丰年委实有片刻的呼吸急促,满目都是血色,瓶瓶罐罐乱七八糟的倒在桌案上。
“死丫头?”靳丰年疾步走向藏身床后的小桐,“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