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一群大臣欣喜的互相交流最近消息。
“听说了没有?皇上和安阳王会吹萧了!”
“真的么?不愧是龙种啊,这才多大,居然会吹萧了?”
“是宫中的公公说的,当然无假。”
“怎么吹的?”
“说是千乘王殿下一时兴起,拿了洞萧吹奏,皇上和安阳王见了,便抢了洞萧,也吹了起来,因第一次吹,吹出了破音。”
“那也得胸臆气力足,才能吹出破音。老朽就吹不出破音。”
“来了,来了,皇上和安阳王来了!”
王倾君抱了唐天喜坐上宝座时,便见一群大臣不同往日,气氛雀跃,不由问道:“发生了何事?”
一位大臣抢先道:“太后娘娘,我们听闻皇上和安阳王会吹萧了,正惊喜呢!”
王倾君忍不住笑了,拍着椅背道:“他们才多大呀?”笑完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
众人听得是吹手指,也忍不住笑了,朝堂间满是笑声。
上完早朝回到殿内,王倾君把事情跟莫嬷嬷一说,引得莫嬷嬷也笑了。
看看时辰差不多,王倾君又抱了唐天喜去上课,学习帝王之道。
王允达见王倾君来了,忙开始讲起来,一时见唐天喜和王倾君膝上睡着了,便放轻了声音,笑道:“太后娘娘若是累了,不妨休息休息再上。”
王倾君摇头道:“也不算累。至于小喜,他窝在我怀里,睡的才香呢!老师只管继续讲。”
王允达一听,只得继续开讲,讲完一节课,才提起唐天致之事。
“太后娘娘帮昌平王洗冤之事,确实英明!”
王倾君帮唐天致洗清冤屈,一下归拢了原来朝向唐天致的民心,早前一帮子忠于唐天致的老臣,也不再反对王倾君,朝政自然渐稳。
王倾君笑道:“小喜和小乐还小,我又是女流之辈,且年轻不经事,百官自有担忧之处,难免盼望有德才的皇室中人坐镇朝堂。为昌平王洗冤,正是顺了他们的心,减了他们之忧,也让木达搅乱大唐的计划落了空。”
王允达自是明白,虽然千金公主证实陈文安是天家血脉,在百官心中,却还是倾向唐天致一些,且千金公主之死颇为蹊跷,百官心中难免还有质疑之处。现王倾君为唐天致洗冤,封唐天致为昌平王,对他和陈文安一视同仁,百官自是释然。原先暗中猜测陈文安和唐天喜唐天乐是父子的流言,也在唐天致归来后,渐渐消失。若陈文安是唐天喜和唐天乐的父亲,他和王倾君关系如此,定然不会让唐天致回来,如今让唐天致回来,还不够说明问题么?
王允达想起木达等人还在京城,少不得问道:“蕃国使者等人在京城也耽搁太长时间了吧?”
王倾君道:“现时天气太冷,道路不好走,他们却是打算在京城过年,开春之后才回蕃国的。且多格公主言道,要代替寻香公主在简老太妃跟前尽孝,和简老太妃过个团圆之年再回去。”
王倾君本想借机把多格公主留在京城,为她寻一位夫婿的,可是多格公主明显痴迷陈文安,别的人却是看不上。而陈文安现是千乘王,又住在宫中,他的妻室人选,极为重要,多格公主明显不合适,一时之间,想留多格公主在京城的心思,只得作罢。
王允达沉默一会,终是道:“多格公主毕竟是蕃国的公主,她和简老太妃过从太密,也不是好事,太后娘娘宜注意一些。”
王倾君不以为意,“多格是寻香公主的女儿,论起来便是简老太妃的外孙女,她们亲厚些,也不算什么。”
王允达不同意王倾君的想法,说道:“太后娘娘此言差矣,若是平民,她们祖孙亲厚,自然没有什么。但简老太妃在后宫几次翻天覆地之后,还能稳稳当当站住脚跟,毫发无伤,如今更是得了太后娘娘的尊敬,便不容小觑。而多格公主频频进宫,上回更是戴着毒手串,差点害了皇上和安阳王,不管她是完全不知情,还是故意装作不知情,都不能不警惕。这样子的祖孙团聚在一起,太后娘娘怎能大意?”
王倾君一听,马上接受王允达的意见,点头道:“既这样,自当派人密切看住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