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男的的口气,好像她心有所属呢,既然如此直接拒绝就好了呀,干嘛还要一直拖着人家,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那些话犹如魔音灌耳,仿佛一瞬间回到了2005年的冬天,她也是如此曝光于流言蜚语之下,任由人喷的体无完肤,却没有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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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风在萧家住了七天之后才回到学校上课,她的状态很不好,整夜整夜的失眠多梦,除开和祺祺玩的时候会露出一丁点儿笑容外,就连面对萧叙白也是死灰一般的静寂。
这期间宋知夏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从开始的满心期待到最后的麻木不仁,胸腔里这颗心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萧叙白曾明言过要替她请个心理医生看看,顾南风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整个人笼罩在落地窗洒下的明媚阳光里,显得苍白而透明。
“你忘了,我自己也是心理咨询师”
她的声音很软,语调又轻,萧叙白心里一痛,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南风,我认识的你很坚强,一个人独自在b市求学工作,我明白有些人表面看上去很坚强,其实内心很柔软,我和你都是一样的人”
这样的诚恳几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过,见多了的是冷笑妩媚霸道或者恶意嘲讽中伤她,因而显得难能可贵。
顾南风终于抬眸正视了她,却意外地跌入了一双琥珀色的清澈眸子,那里面盛满了温和。
“明昊没有事,静养一段日子就好了,你不要自责,你也不是什么杀人凶手,虽然手段极端了一点,但其实你很勇敢”
这些日子以来内疚自责压在她胸口喘不过气来,每个午夜梦回几乎都是自己满手血腥的样子,从来没有人这么安慰过自己,了解她心里所有难过。
顾南风眼底迅速泛上一层泪光,含在眼眶里打转,紧咬着下唇,因为清瘦的厉害,更添了些楚楚可怜的意味。
萧叙白心里一动,年少轻狂的时候谁不曾有呢?
如果换做是她,恐怕手段比她还要更凛冽一些,只不过在商场上打磨的久了,那些锐气只能藏在心底,萧氏总裁这个身份给予了她无上荣光,同时也是枷锁牢牢拴住了她不能挣脱。
顾南风就像夏日穿堂而过的风,清新,自然,干净,脱俗。
那些阴暗面让她来背负就好了,她只需要和以前一样活的自由自在,温和善良。
她起身将人揽进怀里,感受到有滚烫的泪水倒流进自己颈窝里,轻声说:“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过了很久之后,怀里的人抽了抽鼻子,似是哭够了抬起头来,鼻头通红,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红晕,然后从她怀里挣脱出去。
萧叙白挑了挑眉头,眼底含了揶揄,“我新买的衬衫,你就说怎么办吧?”
干净的白衬衣被弄的皱皱巴巴的,上面明显有泪渍,或许还有自己的鼻涕?
顾南风又吸了一下鼻子,脸色更加红,小声嗫嚅着:“我……我帮你洗吧……”
萧叙白看着她默不作声,在她略有些强势的目光下,顾南风低下了头,“那……那我赔给你”
“你那点工资连颗纽扣都买不起”
某人又开启了毒舌模式,开始挖苦她。
“那……那你想怎么样……”
头简直要低到尘埃里去了,萧叙白觉得好笑,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神色有些玩味。
“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的肌肤光滑细腻,犹如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让人爱不释手,萧叙白忍不住摩挲起来,她的指尖有薄茧,顾南风忍不住往后缩。
却又被人扼了回来,下巴上的力道由轻及重,让她慢慢红了眼眶。
萧叙白的眸子一沉,气氛开始变得暧昧不明。
如果她真的趁机提出无理的要求,比如……
自己能拒绝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顾南风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
她心乱如麻,又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她,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眼看着就要落下来的时候,萧叙白松开了手。
“这个条件嘛,暂时先欠着吧”
她施施然说完,又坐了回去,看着她满脸通红,“奇怪,你在紧张什么,嗯?”
果然那些温柔都是面具!
顾南风在心里默默问候了她祖宗十八代之后,待自己脸上的温度消散一些后才又开了口。
“明天我想回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