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远又说:“看来你很感他的恩呀,但是真正感恩的应该是你们的总师,因为是他利用了你们!”
明知江文远所说在理,但这黑脸汉子仍然不服,又冷哼一声:“人要学会忠心,像这些人一样背主求荣,和禽兽有什么两样?”
周围大刀会的弟子听见他在骂自己,都火了起来,叫道:“既然这小子如此无礼,便把他送进磨中也磨一遍!”
说着,已经有三四个把这黑脸汉子架起,横着往旋转磨中就塞。
“你们……”这些人的手也快,江文远刚阻拦了两个字,便已经把那瘦小的黑脸汉子连头带胸塞进了磨中。
旋转中的磨能向里拨,只要头和肩膀一进入,后面的就会拨着进入其中。
眼见这瘦小的汉子进入磨中,过了第一排,过了第二排。
从第三排出来之时,江文远惊得眼睛瞪大,因为这瘦小汉子除了肩膀上被擦伤了几处之外,再没受其他的伤。
江文远一时心中疑惑,虽然这黑脸汉子瘦小,但磨缝也比他的身体直径要窄得多,怎么他过来之时没有伤到骨骼呢?
不只是他,其他的人也都惊看过来。
“我有神功护体,你们这些破东西是伤我不得的!”那黑脸汉子又说了一句。
其他大刀会弟子明知神功护体是假,又都纷纷道:“既然这样,那就磨一遍,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神功护体!”
说着,又要抬起那汉子,却被江文远拦住:“算了!先把他绑起来吧!”
因为江文远已经是他们的总舵把子,这些大刀会的弟子也敢不听,都应一声:“是!”
拿了一根绳子,把这黑脸汉子绑了。
江文远又让人去请郎中过来,对过了磨的伤者进行进行医治,忙了半夜才算安排好。
看着江文远忙碌着指挥,周立顶有些想不通他,刚才还那么狠,狠到让人不寒而栗,现在他又对受伤者如此关爱,不但焦急地让郎中给他们接骨,还对受伤者连连安慰:“忍一下!忍一下就好了……”
好像这伤是根本不是江文远制造的,而且他那神情是真正的关心……
“唉!”周立顶叹了一声,说道:“刚才那信鸽飞走了,恐怕岳老飘今夜就会派人过来行刺总舵把子,你可要小心哪!”
江文远一摆手:“怎么可能,岳老飘是在徐州,怎么可能这么快来到宿迁?”
正是江文远的热心感动了周立顶,虽然身上的伤仍痛,但又真的替江文远担心:“地方上的大刀会内就有总会的人细作,他们可以随时接到岳老飘的信鸽!”
“那也没有这么快!”江文远仍然不相信的应了一句,又说:“麻烦仝会首给我们准备住的地方,好吗?”
仝会首听了,脸上为难起来:“住的地方倒也有,不过都是附近村民的家里,又脏又破的,怕总舵把子住不惯!”
江文远说:“不要紧,我们也都是平常百姓,有什么住不惯的?不过我近来养成一个臭毛病,只有在顶子床上才能睡得着,所以你们要特意给我准备一个有顶子床的房!”
仝会首说:“那总舵把子就住在我们家吧,我们家有顶子床!”
“好!”江文远应了一声:“那其他人呢!”
“就分散住在其他弟子的家中吧!”说了一句,见江文远点头,仝会首又开始把大刀会内的弟子一点名,让临淮帮及采荷组等几百人拆分开来,住到其他大刀会弟子的家中。
接着,仝会首就领江文远几个回了他的家。
到在仝会首家门前去看,倒也并不是穷苦人家,虽然只有一节院子,但也都是瓦房,正房五间,东西屋各四间。
因为他家房多,除了江北阿四、小迷瞪、小铃铛等几个跟过来之外,周立顶也被抬着,住了进来。
“总舵把子就住主房,房中就有顶子床,我们几个住西屋,这五位姑娘住东屋!”之所以仝会首这样安排,是他刚才他暗中问了江北阿四,知道江文远并不和几个女孩睡一起。
“不!”没想到江文远却说:“今晚这五个女孩和我睡一起!”
“睡一起?”不只是江北阿四、仝会首不解,就连几个女孩都瞪大眼睛,顾念儿转头问道:“怎么?你终于开窍了!”
“什么开窍了?就你这丫头话多!让你和我睡一起你听话就行了!”江文远埋怨着说。
“好好好!我看等一下你怎么忙得过来!一下子五个上!也不看看你那小身板儿。”
“我还怕你们忙不过来呢!”应了一句顾念儿,江文远又说:“你去厨房拎几捅水过来!”
“拎水干嘛?”顾念儿问了一声,似是也明白了:“你是要让我们洗一洗呀,倒也是,人生大事,自然要干干净净地做,不过我还是烧一锅热水吧!”
“不用烧!直接把水提过来就好,多提几个桶!”江文远说。
顾念儿一脸的不乐意:“大冷个天,让我们洗冷水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