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卷杀,也不管是不是旗人了,看到大户就抢。
起初,裕长和文悌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调来些捕快和衙役就能镇压得住,后来才发现,这次声势太大了,根本挡不住。
而且这些人不但杀大户抢钱,还要杀裕长和文悌,担心之下,他们两个才退出开封,一直被追到了这里。
对于这两个旗官,江文远气得摔死他们的心都有,如果不是对方连自己也牵扯在内,他就真不管这俩家伙的事,就让这些反民把他们他两个杀掉。
但现在有八门会在奉南山堂中,竟然也要杀掉自己,这就不行了,不得不管这两人。
“原来你就是江文远呀?”北面河堤上传来一个声音。
江文远看去,正是奉南山堂的山主张大坤。
“对呀,我就是江文远!”江文远在南面的河堤上应了一句。
“听说你这人极不仗义,所到之处,所有的绿林势力一个不留!”
“我不是仗义,只是想让天下太平,想让更多的穷苦人吃一口饱饭过安稳日子!”江文远说道。
“哈哈哈……”那张大坤笑了一串,再说道:“恐怕不像你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吧,如果你真是这样,会和我们奉南山堂的仇人两大狗官在一起吗?”
“真是恶人如屎呀,沾边就会惹得一身臭!”江文远摇头叹了一声,裕长和文悌脸上不好看了,很明显,他所说的恶人如屎也就是指自己两个。
但此时需要让江文远庇护,自然也不敢再说其他的话。
又听对面河堤上张大坤指手叫道:“识相的,把那两个狗官交出来!”
这一下,更是让裕长和文悌吓得跪倒在地,对江文远连连磕头:“江先生不可呀,你可不能把我们交过去呀……”
江文远摇了摇头,也没理会这两人。
又听对面河堤上张大坤再说道:“反正你交不交也没多大关系了,我们山堂的弟子已经把你们围得死死的,最多六七天,你们就会被饿死,到时候,连你一起擒住,我倒要看看令天下英雄闻风丧胆的清帮总领帮有多大本事!”
听到这话,裕长和文悌才算稍稍放心,这样江文远也就不会把自己交过去了,他手下有灵兵……
江文远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两个旗官怎么想,而是知道了对方为什么突然说这话,一定是有八门会的人劝说了张大坤。
因为八门会的人是要杀自己,如果把两个狗官交给张大坤了事,八门会就难以达到目的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文远也没有更多解释,只是远远地向对面喊道:“相信我,你们会感受到我的本事的?”
“对,江先生手里灵兵,还怕你们这些蝼蚁反民吗?”文悌连忙拍马道。
江文远也懒得理他们,向守在身边河堤上的武卫右军说道:“你们就守在河堤上,只要对方不过河,你们就不用管他们!”
“是!”这些武卫右军们也感觉江文远的命令十分亲切,齐应一声。
江文远顺着涡河河堤往东南方向走去,他要把周围的地形都掌握在心中。
一路顺河堤去走,只见河床上时而有一具尸体,想来是刚才他们想要强行过河,被守在这边河堤上的武卫右军开枪打死了。
又去看武卫右军在河堤上的站位和分布,也极为得当,江文远更加放心了。
对面的奉南山堂的弟子难以过得来。
裕长和文悌紧紧跟在身后,连声道:“江先生,迟则生变呀,眼下应该快速用出灵兵,把这些人围住的人杀退呀!”
虽然江文远不想理他们两个,但已经走到了袁世凯身边,他也着急说道:“虽然现在这些人不敢过来,但这样也不是办法呀,咱没带多少干粮,恐怕三天都坚持不了!”
江文远说:“放心,用不了三天,明天我就杀退他们,只要今夜别让他们过河就行!”
说着,江文远又下了河堤,顺着玉米地边缘往西去走,见南边的武卫右军也岗立如松,禁不住佩服袁世凯练兵的本事。
转头又去细细立在地上的玉米杆细细观瞧,而且每一根他都看,除了量高度直径之外,还用手去折,似是在试验强度和柔韧度……
“江先生你在干嘛呢呀?”见江文远不想办法,反而这些干枯的玉米杆感兴趣,刘坤一急起来。
“借兵呀!”江文远不知所谓地应了一句。
“借兵?”刘坤一不解起来:“哪有兵啊?再说了,即使是有人愿意借兵,咱被围着也出不去呀?”
“管他们借!”江文远说着,对着那些玉米地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