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冲出房间后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叶欣眉睡在哪个屋。
不过这也难不倒我。
因为我坚信,半夜收听这种无聊广播的,肯定是叶欣眉。
所以,只要循着广播,就一定能找到她的房间。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那种时断时续、隐隐约约的电波声,竟像从四面八方传来一样,根本辨不出声源在哪儿,无论我往哪个方向走,声音的大小几乎都没变化,始终像在耳边一样,声音不大而且模糊,但却根本无法阻挡,哪怕我用手指死死堵住自己的耳朵,那声音还是会直接钻进我的脑海,就那么不死不活、隐隐约约、时断时续地响着。
这样一来,事情就显得越发诡异了。
可惜,当时的我已被欲火烧坏了脑子,根本没理这其中的诡异与不合理处,一门心思只想找到叶欣眉房间,然后痛快淋漓地跟她做那种事。
既然声源无法确认,那么,我只能用最笨也最直接的办法,把别墅里的房间挨个找一遍。
根据我的判断,叶欣眉之所以这么做,其实就是想勾引我、色诱我。
既然如此,她就没道理在睡觉时反锁房门。
所以,只要能找到她的房间,那么,接下来的一切也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根本不会费什么手脚。
干柴烈火下,什么“朋友妻,不可欺”,统统都是扯淡。
也可能是仇富心理作祟,但我真想对张志亮那厮说一声“贵圈贼乱”。
虽然张志亮在大学时代对感情保守而执着,可经过这一年多社会大染缸的浸染,他还会保持学生时代的纯洁吗?
在我看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尤其在他们这个成功人士圈子里,什么稀奇古怪的烂事没有?看看现在的叶欣眉就知道了。
要搁一年多前,叶欣眉会让我对她动手动脚?
那时我如果敢侵犯她,别说她会顺从配合,不甩我俩耳光都算客气了。
可是现在,看叶欣眉刚才的表现,似乎根本不把这种事放在心上,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恐怕早就习惯圈里的糜烂和逢场作戏了吧。
叶欣眉是张志亮的未婚妻。
叶欣眉如此,张志亮能好到哪儿去?
没有张志亮的纵容,叶欣眉能变得如此开放?
恐怕这种逢场作戏的事,张志亮那厮也没少干吧。
这种事,只有两口子彼此纵容,才有可能玩得转。
要不然,俩人早散伙了。
这样一想,我之前的那种愧疚感,顿时烟消云散。
因为对叶欣眉的突然侵犯,导致我没能好好参观下这幢别墅。
所以,对这幢别墅我并不熟悉,甚至连二楼有多少房间都不晓得。
不过,根据开始的一些简单印象,我大致还能判断出别墅的基本结构:一楼为会客区和功能区,除了一个很大的会客厅外,也就只剩下厨房、餐厅和卫生间,并没有太多其他的房间。
同时,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我也见过猪跑路,知道对一些豪门贵族来讲,一楼基本不会安排卧室。
即使有,也是供保姆和园丁等下人住的。
所以,叶欣眉住一楼的可能性不大。
在我印象里,这幢别墅的二楼和三楼格局仿佛,沿着长长的走廊,都有不少的房间。
从中国人习惯上讲,对三层别墅而言,二楼算是最尊贵的楼层。
所以,照常理来说,叶欣眉也应该住在二楼。
我所在的房间位于二楼居中位置。
于是,我就从二楼开始,先沿着我的房间向左,慢慢地、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了过去。
我先是将耳朵趴在房门上,仔细听里面是否有电台广播的动静。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这样做根本没什么卵用,因为那个电台广播的声音,实在没有一丁点的方向感,好像在哪儿都能听到,在哪儿听到的声音都是一样的。
所以,后来我干脆放弃了这种方式,改成直接用手去拧门锁开门。
当然,我的动作很轻,就跟做贼一样:走路时蹑手蹑脚,开门时更是小心翼翼。
不过即使如此,在阒寂无声、万籁俱寂的深夜里,无论是脚步声,还是拧动门锁时的金属摩擦声,以及门被推开时,发出的那种“吱呀”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格外响亮,吓得我一颗心怦怦乱跳,原本炽烈的情欲,也因此消退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