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头上怎么了?”他几下走过来,粗鲁地拉开她的袖子,只见这个光洁的额头上,生了好大一个包。
上邪叹了一口气,连忙在身上一阵倒腾,翻出一瓶药:“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连睡个觉,都能把头变成两个。”
“谁的头……”还没等她反驳,上邪已经把手心涂上了药酒,一下就盖在了那个红肿的包上,疼地尤芊袭把要说的话全部给回炉了。
“轻点……哎呦……你这个粗人……轻点……哎呦妈呀……”尤芊袭一边去阻挠他,一边眼泪汪汪地哀嚎。
上邪好笑地说道:“现在不逞英雄了,瞧你那样儿,哭得跟个狗熊一般。”
尤芊袭本来想气势凌人地骂他,结果身高差一截,对方在笑,自己在哭,气势又矮了一截,只听服气地吼道:“要你管!我乐意!”
上邪没有说话,只是抿着嘴偷乐,心里想道:“你现在是我的人,我不管你谁管你?”
尤芊袭见对方消停了,也就不和他一般计较了,连忙说道:“你快出去!我换了衣服,就洗漱吃饭。”
门上鬼魅般出现一个水蓝色长袍的人,挑着眉说道:“上邪兄,我们好久没有练剑了,出去玩儿几招?”
上邪爽快地答道:“好啊,最近我学了很多新的功夫,说不定你打不过我了,到时候别手下留情啊。”
尤芊袭眼疼般地骂道:“自高自大!”
秋紫阳来了兴趣:“是吗?在下就要多讨教几招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相携而去,留下尤芊袭一个人还在捂着头上的犄角,眼泪汪汪地喊疼。
这男人啊,遇到了新式武功,就像是现代社会沉迷于网络游戏的青年人一般,就连秋紫阳那样的木板人也不例外。
以前和上邪比试的时候,大家都熟知对方的所有招式,相比之下,打一个上午都分不出胜负。
这回是夜舒黎假扮的上邪,他从小流落在江湖,师傅都是鼎鼎大名的高手,这个皇上的儿子,就算要扔出皇宫来混,待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几招过去,秋紫阳就有些招架不住,连连吃败招。
后来,他熟悉了夜舒黎的所有招式,就能不停地抵抗下,能够坚持二十回合。
不过夜舒黎学的都是极其古怪刁钻的招式,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搞不明白,所以一直都缠着夜舒黎比斗。
夜舒黎憋在皇宫里这么久,忽然一放风,也就和脱缰的野马般,肆意洒脱了。
两人在甲板上打的风生水起,惊愕得周围的水手连声叫好,最后出了尤芊袭,基本所有的人就聚集在甲板上了。
“好!”
一阵巨大的吵闹声后,尤芊袭翻了个白眼,扔下手中的笔墨,径直走了出去。
刀剑声,叫好声,还有鼓掌声,尤芊袭还以为是哪个耍大戏的班子搬到了船上,也好奇地扒开几个人。
只见一蓝一紫两条人影,急速地飞上飞侠,刀光剑影,出手如电地不停变换着位置。
尤芊袭苦笑,原来是这两个无聊的人,在这里玩起了格斗的游戏。
忽然她灵光一闪,翻身就跑回船舱里去。
不一会儿,她又急急忙忙折返回来。
只见眼前一闪,一团东西扔了过去。
两人都注意到了,身形也是一闪,就避开了飞来的暗器。
夜舒黎单手一转,划出一条曲线,把那飞来的纸团搅得是稀巴烂,破碎的纸屑飞得漫天都是。
“下雪啦!”有人惊呼出声。
尤芊袭笑着答道:“什么下雪,再看下去,就要下刀了。”
另一个水手粗声道:“真的下雪了,你们看江面上。”
尤芊袭顺着他的手指一看,看真是的,自己的一场假雪,倒把真雪给引下来了。
她抱着手叫道:“喂!你们两个大个子,要不要再比试啊?”
秋紫阳单手一翻,就把剑插进了自己的腰间:“上邪兄的武功,果然大有进步,小弟佩服!”
上邪呵呵一下,抱拳道:“承让了,要是紫阳兄不对我手下留情,估计我们还得打个一天一夜。”
尤芊袭象征性地拍了拍耳朵,头上还盯着一个红色的大包,很没形象地唤道:“喂,别在那里发酸了,相互吹捧个什么劲儿?你们要是有真本事,就给本小姐留着,到了思情岛,给我杀个昏天黑地,一定要把那个什么鬼公子打跑,抢回安安。”
上邪走过来说道:“你怎么还称呼自己是小姐,不觉得很装嫩吗?”
“啊?”尤芊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眨巴着眼问道:“我这么小,不是小姐是什么?”
上邪刚想敲她的头,忽然看到那个很嚣张的红包,立刻又收回手,笑道:“应该叫夫人!你忘记了,已经嫁给了我……我的主上。”
尤芊袭笑骂道:“滚!在见到他之前,我还是要多装几回嫩。”
说罢,她笑眯眯地踱回了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