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一场大火把整个宁王府烧得什么都不剩。凤娄越的母亲便是在这场大火中丧生的。
那个时候,宁王还在游历山水,当他赶回来的时候,王妃已经下葬。在此之后,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凤娄越变了一个人似的,话少了,也不爱笑了。
宁王本就疼爱凤娄越,那件事过后,他自觉亏欠了凤娄越,于是不管凤娄越做什么,他都不忍责怪。不管凤娄越做什么,对或错,他都由着他去,只希望他开心,早日走出阴影。
听见宁王的话,凤娄越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神有些古怪。
片刻,他冷声道,“你凭什么管我?”
宁王浑身一怔,面色有些尴尬。他不怪凤娄越对他的态度,如果恨自己能让他好受一些,他都无所谓。
父子俩陷入了诡异的静默。
凤娄越瞪着眼前的男人,双手紧握成拳,似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某种情绪。
见宁王无话可说,凤娄越袖手一挥,绝然而去,独留给原地一动不动的宁王一个冷漠的背影。
他还肯唤自己一声父亲,说明他们的关系并不是不能修复的。想着,宁王脸部僵硬的轮廓有了笑意。
岳夕儿带着满腔怒气回到自己的房中,随手拿了桌子上的一只茶杯就朝着地面砸去。似乎只有如此,她的心里头才好受一些。
房中的丫鬟都已经习惯了她这样的喜怒无常。等岳夕儿消停了些,她们便默默的收拾残局。
沈万君进来的时候,刚好撞见了这壮观的一幕。满地狼藉,能砸的都被岳夕儿砸了个干净。
“摔了的这些东西从你的月钱里扣。”沈万君面无表情的跨过凌乱的地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岳夕儿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差点没跳起来。她恨恨的盯着沈万君冷笑道,“在府里,你说了可不算。”
可岳夕儿在说了这句话的下一秒就后悔了。迎上沈万君恐怖的眼神,她讪讪的别开眼不再讲话。
“你那点小把戏,沈万良迟早都会查出来的。”沈万君也不想和岳夕儿计较,随手拿了桌子上唯一一只幸存的杯子为自己到了被水。
润了润嗓子,他继续到,“道行不够就别丢人现眼的。”
瞥了眼岳夕儿,沈万君嘲讽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岳夕儿可受不了沈万君的不断拐弯抹角打太极。
“我的意思就是,别自不量力了,你的那些伎俩你真的觉得你能斗得过那丫头。”说完,沈万君重重的搁下手中的杯子。
猛然的响声吓得岳夕儿浑身一怔,而此时沈万君的脸色乌云密布的,显然是怒了。
“你自己死了不要紧,别拖累我。”沈万君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走向岳夕儿。
沈万君的靠近,让岳夕儿倍感压迫,身子忍不住想要往后挪。
沈万君伸手一把握住了岳夕儿削尖的下巴,“今日若不是凤娄越忽然出现,你今天还有命在这里发脾气?把你那大小姐的脾气收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