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君手用力一甩,岳夕儿没稳住,硬生生的被摔到了地上。
手不巧落在了地上的碎瓷片上,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疼得她脸色都白了。
触目的猩红让她的脑子一阵眩晕。沈万君方才的话在她的脑海中炸开,什么叫不是凤娄越出现的话,她早就没命了。
回忆着当时怜霜处变不惊,应付自如的样子,岳夕儿心狠狠的沉了下去。
当时她还以为沈怜霜只是故作镇定,如今忆起竟是后怕。
后背一阵凉意,岳夕儿望向沈万君竟是呆了,也忘了自己还受着伤。
“你自己好好的反省反省,这几日都不许踏出房门半步!”沈万君冷声道,瞥了眼岳夕儿还在流血的手,没有半点怜惜。
看着沈万君出去,门被关上,岳夕儿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一般,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傍晚的时候,有丫头给她送饭进来,岳夕儿躺在床上,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丫鬟一眼,没有半分的表情。
沈万君是把她关起来了,外面专门派人看着不准她出去。
冷笑一声,岳夕儿怎么都没料到自己会落得这般狼狈。不自觉的抚上手腕,伤口被包扎了,但还是疼的刺骨。
或许她真的该反省反省了,一次、两次、三次,输给了同样的人,那个黄毛丫头……
张瑶的事,绿翘的事告一段落,但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姚氏生辰宴会的风波,消息不胫而走,流言蜚语,越传越胜。
当传到最后,竟有了张瑶死了的谣言。
听到这个消息,张瑶当时就气得暴走,风风火火的跑来沈府找怜霜算账来了。
因为传言说,她的毒是怜霜下的。
彼时宁王父子还在沈府里住着。
张瑶气势汹汹而来的时候,走得太急,和凤娄越撞了个满怀。张瑶正气头上,刚要来骂是谁走路没长眼,抬头看见了凤娄越冷峻的脸,硬把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上一秒还张牙舞爪的张瑶在凤娄越面前一下就成了乖巧的无害小兔子。
怜霜正往这边过来,凤娄越远远的就看见了她。瞥了眼顺势要靠过来的张瑶,凤娄越皱着眉头避开了,那眼神之嫌弃,张瑶竟是毫无自知之明。
“越哥哥也在这啊——”她嗲嗲的声音让人止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怜霜经过的时候,刚好听见。
从张瑶和凤娄越身旁经过,怜霜连眼都没有抬。
“站住。”凤娄越握了握拳沉声喊到,本来就冷着的一张脸这下更臭了。
怜霜应声停了下来,谁让人家是小王爷呢,自己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有什么事吗小王爷。”怜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面对这个任性自大的孩子。
对,在怜霜的心里,凤娄越就是一个任性还没有长大的孩子。只有孩子才会三天两头没事找事的来折腾自己,真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可她很忙啊,可不可以不要阴魂不散的出现在她面前。如果把幼稚当成贬义词来用就是为凤娄越这种人量身打造的。